第7章 皇后宫中的侍婢（二）（2/2）

良家子是汉宫不入品级的宫女，一般选秀进来的女子，起始身份就是良家子。虽然位份低下，不过与掌事的女官和粗使杂役不同，有机会被皇帝看上成为嫔妃，或者被皇帝送给皇子皇孙作为侍妾，所谓一步登天，这个身份是必须的。

“三年多了，你一定是不求上进，懒惰，才没有升入品级的吧。”王莽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子，故意将了她一军，要知她的机智。

原碧丝毫不怯：“陛下说得没错，一定是这样的。我只知道，皇后娘娘叫我，原碧，你来做这个，我说我已经做好了；皇后娘娘又叫，原碧，你去做那个，我说我早就做完了。反正皇后娘娘每次让我做事，我都没事可做。可不是懒惰吗？多谢陛下指点，我现在总算知道不能升级的原因了。”

“巧嘴，该打。”王莽心中着实喜欢上了这个小妮子，伸出手去，怜爱地抚摸着原碧白皙修长的大腿，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几下。

“皇后就没有自己给你升品级？”

“升了，我不要。我说皇后娘娘，我永远是你身边的小侍婢，小妮子，服侍你到千秋万岁。”

“那皇后怎么说？”

“皇后说，我老太婆眼睛要瞎了，你就做我的眼睛吧。”

这话说得王莽心中一阵酸楚，他的抚摸更加轻柔。

原碧忽然咯咯咯地笑起来，双腿躲闪着，“痒死了，陛下，求求陛下饶了奴婢吧，奴婢实在受不了了。”

王莽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他只觉眼前的这个小妮子知情知趣，说说话，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王莽贵为天子，自然有资格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命妇，但他深自抑制，并没有完整配备这么多后宫嫔妃。理论上，后宫三、四万女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妃子，实际他临幸过的也就十多人。尤其他即位时已经五十四岁了，之前，对外一直没有公开的妾侍。刚进未央宫，那些新置的嫔妃都是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每次见了他，都是战战兢兢的，他也实在没有什么话可以跟她们说，加之国事繁忙，他又是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的性格，常常彻夜不息，通宵办公，除了皇后王氏，根本没有一个可以说说体己话的女人。故此，在未央宫中，他相当寂寞。

他对原碧并不陌生，每次来皇后宫中，都是这小丫头在一边侍奉，除了觉得她干练些，从来也没往心里去。今天情况不同，为了孙女王妨的事，他颇为心痛，又无可排遣，于是就在与皇后说话的功夫，原碧的身姿就成了引开他伤痛情绪的引子，惹得他老兴勃发。于是，借口不忍老妻伤心而回避，进来更衣睡觉，心下却已在寻思如何召进原碧而不露痕迹。

他当然不需要为了一个小丫头，搞得像偷情一样，鬼鬼祟祟的，真要想做，不过是一纸诏书的事，妻子是个贤惠不妒的人，若是他开口，自然无不允诺。只是原碧是皇后眼前的人，就这么当面开口要，他拉不下这张老脸。况且，以此时的气氛，任谁都无法理解他的寂寞和排遣的法子，老妻即便不说，他也无地自容了。

他的想法是走一步，看一步，等更衣休息时，再想法钓出原碧来，没想到天从人愿，不用他开口，皇后已经吩咐原碧跟来照看。原碧是皇后眼前第一得力的人，皇帝难得过来休息，自然要安排地妥帖点，原碧虽然不是主事的女官，但皇后放心她的做事。

原碧也没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奇遇。要说进宫的秀女，当然个个都企盼有朝一日沾沐天恩雨露，非但自己锦衣玉食、使奴唤婢，而且若是得宠，可以连带家人鸡犬升天，次一等，被皇帝送给某个亲王公侯为妻为妾，那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她一进宫，就被分在皇后椒房殿当差，开始当然只能做些粗使帮闲的杂事，后来渐渐显出她的历练老成，尤其心思体贴，善解人意，被皇后召到身边，又因为双眼不便，更是把她倚若双目，她对王莽所说的那话倒也并非虚言。

这二年来，王莽来椒房殿的次数不少，可从来也没在意她，倒是王莽的十多个儿孙来时，常常会偷摸多看她几眼。年轻人慕少艾而心旌动摇再正常不过了，原碧却从来都是目不斜视，不敢行动逾分。在皇宫中，只有她被人挑，没有她挑人的，否则，杀身之祸就不知会在哪里悄悄等着了。

刚才，皇帝皇后对坐说话，眼角的余光中，她就看到了王莽直勾勾的眼神。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她也只当是王妨公主的事让王莽神思不属，发呆出神呢，所以不以为意。后来在来更衣处的路上，几个转折，回脸时，都看到王莽在盯着自己，而且明显地眼神热烈，她就开始紧张了，脸也红了起来，心里鹿撞，不知如何应对。她年纪也不小了，这种事正是每个宫女心中盼望的，来得莽撞，也不禁使她害怕。这样走了一路，到了更衣处，王莽解手沐浴，还在汤池里睡了一大觉，转眼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也没召她，时间过的越久，她的心就越发平静，暗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犯花痴了。

恰在此时，王莽召她入内，又把她紧张地心里扑通乱跳。她知道这次是逃不掉了。她气急手颤地宽衣解带，旁边一个小姐妹赶忙过来帮她，汤池里水湿燠热，只能着抹胸内裩入内。虽然十九岁了，毕竟还是处子之身，这样**着身子出现在一个男人面前，还是生平第一遭，她的脸瞬间通红，一直向脖子、肩膀蔓延，连带全身都红了。

可能是刚睡了一觉，王莽的心情看来非常不错。王莽总体来说是个谦和的人，对下人，哪怕是奴婢，他也还把他们当人看，在那个时代，有这种思想的还是少数，即便是有目的地装，他也装了几十年了，行为成了习惯后，甚至能深入骨髓，成为一个人的性格。很多人怕他，多是因为他皇帝的身份和威仪。原碧接触王莽两年多，并不怎样怕他，她又是个有心计的人，早已经无数次在心中模拟了此刻的情景，她要出奇制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