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战前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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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枪战过去十天后，总部突然派来一位副总长。这位首长名义上是来视察的，却只带了两名警卫员，没有浩浩荡荡的车队，没有如影随行的众多部下，他一来，就径直进了金昊的办公室，两个人关起门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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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豹大队众多身经百战的队员们立即意识到：有一场大仗要打了！不断有人向办公楼的方向探头探脑，急切的想知道最新消息，派谁去？去哪里？所有的人都在摩拳擦掌准备请战，整个猎豹大队被一种无声却充满紧迫感的气氛深深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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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副总长看着如出鞘利剑般笔直挺立在他面前的金昊，满意的点点头，指指自己身边的座椅：“坐，坐下我有事要跟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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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金昊坐下后，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神情严肃的道：“十天前你们救的马克先生是德国著名的发动机专家，他此来是帮助我国自主研发设计战斗机发动机的。某国不希望我国拥有这项能力，竟然以一千万美金的高价悬赏他的人头。这个消息一出，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型佣兵组织很快就从他们的驻地悄悄的消失了，你们上次对付的就是其中一支。在广州、上海等地也发现了这些佣兵的入境记录，国｜安｜局已经调派警力追踪布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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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长把茶杯握在手心慢慢转着圈，喝了口茶又说：“上周空军正在试飞的一架歼击机雷达失灵偏离了航向，又因发动机故障坠毁在D国的热带雨林里，外交部通过斡旋，最终说服D国把飞机残骸完整无缺的送到边境线，由我们的工程技术人员接收。但这些工程师们还没有出发，D国却突然变卦了，原因是M国通过外交施压要求D国扣押飞机残骸。”副总长突然站起身，背着手在室内来回踱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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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昊立即起身，立正敬礼，斩钉截铁的说道：“首长，请您下命令吧，我带突击小队去把属于我们东西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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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长向他摆了摆手，苦笑一下微微叹了口气，“如果能象你说的那样直截了当解决问题，我又何必跟你说这么多，直接下命令不就完了？”他又踱了几步，继续说道：“几经努力的最终结果是，D国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意我们进入坠机现场自行搜集残骸，找到多少运回多少，这样他们就可以向M国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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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昊勾唇冷笑一下，语意幽冷的说道：“真够滑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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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长抬手拍拍他宽阔的肩头，语气突然间变得无比强硬：“总部决定由你亲自出马，带领一只突击小队，保护马克夫妇前往D国进入坠毁现场，再把他们安全地送回国内。他们是专家，也许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寻找到发动机出现故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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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坚决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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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你们大队有个懂德语的女军官？马克夫人非常喜欢她，称她会说一口带法兰克福口音的德语，让马克夫人有了回到故乡的感觉。所以他们坚持要求由她担任此行的翻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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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昊一怔，浓眉紧锁起来，“首长，她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参加这样的行动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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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长摊摊手，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马克夫人把总部安排的三名德语翻译全打发走了，坚决要求那个姑娘给他们做翻译，所以你勿必要带上她！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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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金昊的话还未说出，就被副总长挥手打断：“放心大胆的去干！什么事情总有第一次，有困难总部会全力支持你们。这个任务如果完成的好，明年我保送她进南京陆院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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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金昊不再反驳，副总长又说了一个情况：“考虑到D国的制空权形同虚设，你们这次出行不能乘座空军运输机，也不能使用直升飞机。所以你要有个思想准备，改装的汽车3天后会送到。至于在路上遇到情况时改用何种交通工具，由你们自己掌握，6天以后准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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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的武装进入D国？”金昊微感讶异：“这会不会是D国设下的一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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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长轻轻“嗨”了一声，“这一点你放心，这是付出了能装备一个轻装师的武器才换来的结局。所以，你一定要抽调精兵强将来完成这个任务，不能让这一切全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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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金昊举手干脆利落的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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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长走后，金昊把陈剑峰和龙飞叫进了办公室，却在巨幅D国地形图前独自沉思着。龙飞按捺不住了：“金大，上级交给我们什么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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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昊没理他，转头看向陈剑峰：“你认为她能出任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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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务？”陈剑峰诧异：“她有什么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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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昊把情况做了个说明，陈剑峰和龙飞都沉默了，虽然林若兰已经过了那道坎，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也没有发现异常，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再出现同样的情况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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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陈剑峰道：“跟她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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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得着谈？”龙飞叹了口气：“我现在都能知道谈话结果——就四个字‘服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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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还是要谈，最起码把可能发生的情况摆清楚，她没有参加过战斗，有些实际困难未必能想得到。”陈剑峰伸出一根食指抚了抚眉心，半闭着眼睛想了想又道：“金昊，我觉得是到了找她好好谈谈的时候，咱们大队长期担任实战任务，她又是猎豹大队的一员，不能总是刻意在她面前回避战斗细节，我觉得应该由你来打破这个禁忌，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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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昊双手环胸，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出了一会儿神，方道：“咱们先把突击小队名单定了，下午我去找她。”他看了看两个副手，“咱们三个全去，罗捷看家，好在江震那边已经在善后收尾，后天就回来了，大本营不至于空虚。其他的人你们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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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峰斟酌了一会儿：“马向东受伤了，这次就不去了吧。让雷鸣在一中队里挑几个人，人也不用太多，暂定九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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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见站在一边的程小鹏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冲着他又是打手势又是递眼色，不禁笑了：“臭小子，你想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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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峰看了看程小鹏一脸焦急不安，也笑了：“小鹏的军事素质和军事技能都不错，上次在机场表现良好，让他也参加吧，历练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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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昊仔细考虑了一会儿，道：“明天把人员名单定下来，程小鹏接替马向东的位置参加演练，能和队友配合默契你就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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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请金大放心！保证配合默契！”程小鹏脚跟一并，响亮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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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又把路线和携带的武器以及通讯设备大致确定，时间已经从上午十点走到下午两点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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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吃了午饭，金昊把林若兰从办公室叫出来，“跟我来，有事要和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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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兰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紧走几步跟在金昊身后出了办公楼。自从那个发着高烧的夜晚，她无数次自恶梦中惊醒，迷迷糊糊中看见这个紧揽着她、象哄孩子般哄慰她的男人之后，她的心就被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彻底充斥了。这种感觉看不见也摸不着，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她与金昊之间那层隔膜与陌生感，正在被这种感觉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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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的跟在金昊身后向驻地后面的276主峰走去，隐隐觉得金昊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谈，却又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和她谈的事情会是什么事呢？与上午来的首长有关吗？自己不过是个小小中尉，不用劳动那么大的官来不耻下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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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昊刻意放慢脚步，以免她跟不上自己，沉默了一会儿他徐徐问道：“最近状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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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突然地问话把正在神游的林若兰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道：“还……还好，呃，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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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昊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打转，来回巡视多次，好象在确认她的话是否真实。“还做恶梦吗？”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就连眼眸深处闪动着的柔和光芒也不轻易让人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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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将视线移往别处不再看他。他真高，这样看着他脖子都仰酸了，而且每当她面临与他独处的情况时，都会份外紧张，格外清晰的感觉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压迫感与侵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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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金昊一向以冷酷著称，周围的人都怕他，他一向不在乎，却唯独不希望她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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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怕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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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金昊勾起她的下巴，目光锁住她的眼眸。他深邃的黑眸里，像是包含着很深刻的情绪，只是，那情绪埋藏得很深，却又说不出口，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抽紧，急忙转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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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昊眉头一拧，他的话题绕回任务上，“还敢跟我去出一次任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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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林若兰的脸上蓦地出现兴奋的表情，忘记了刚才的窘境，欣喜之下她大胆的握住他坚实的手臂，瞪大眼睛，“你不会是在逗我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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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坚强的神经？”金昊剑眉上挑，微感诧异：“你不害怕？不怕再看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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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兰悻悻然放开手，莫名的觉得有些失落。“我知道我是个累赘，你肯定不想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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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昊直视著她写满沮丧的脸，慢慢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近，低缓地说道：“并不是把你当累赘，我只想保护你。”低沉醇厚的嗓音中带着一份淡淡的宠溺，如同一颗小石子投进林若兰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很少用言语表达出心中的情绪，这样突如其来的坦白让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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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参与的愈多，就愈有危险。”金昊慎重地望入她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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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你想像得那么娇弱无能。”强烈的好胜心理战胜了些微的恐惧感，她大胆的迎视着他的目光抗辩起来，说什么也不愿意被他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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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好强的样子，金昊唇角微勾，露出一个货真价实的笑容：“跟我们交手的是一些国际雇佣兵集团，他们手段残忍，为了得到利益，可不在乎打死多少人，你真敢跟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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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小看我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她骄傲地仰起头，还特意挺了挺胸，告诉他自己是有能力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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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昊的反应是一声轻笑，“女人由男人保护。”他灼热的视线有着一股令人安心的魔力，仿佛在说，只要有他在，她就一定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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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大男子主义。”林若兰低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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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特战分队的女兵们一路嘻嘻哈哈地从远处山坡走来，她们刚刚结束潜伏训练科目。有眼尖的女兵已经看到金昊和林若兰手拉手站在一起，女兵们兴奋地围拢上来，都想和她们心目中的英雄说上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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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兰急忙把手从金昊手中挣脱，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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