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第259章 不在乎对方是谁!(2/2)
浓得化不开的情意缱绻在从窗口吹进的秋风里。
牧羽菱想了想,“该怎么罚你好呢?”
她的视线在男人脸上来回巡梭,最后停在他的眼睛上。
“历子瑜,罚你一辈子只能对我一个人好!一辈子只能守着我一个女人!”
历子瑜突然就笑了开来。
指尖轻轻刮过她的俏鼻,“就这么简单吗?”1d6pt。
羽菱白他,“这些事,做一天很简单,做一个月也很简单,可是,做一辈子是很难的,如果你不能做一辈子,那么,请你放开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便落入男人壮硕的怀抱里。
“妞妞,你说的这些,不是惩罚,是一辈子的诺言,罚我一辈子太少了,你应该至少罚我三辈子…生生世世…”
她明明不爱哭的,为什么听到他说的话以后,却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情话太美,太过诱、人,她一颗在悬崖边徘徊的心,又一次落回到了历子瑜身上。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历子瑜,她要怎么办?
已经要四个月了,她还能再瞒多久?
她小心翼翼的抱着他,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很短暂,很短暂。
也许,下一秒,她就将再一次被打入无尽轮回的深渊里,不得救赎。
“子喻,你喜欢孩子吗?”因为拥抱,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小心翼翼的猜测着,问着。
“孩子?”历子瑜吃吃笑。
“你说的是挽歌的孩子?”
“我一点都不想要!”
牧羽菱的心顿时就凉了大半截。
历子瑜说这话的意思,是他不喜欢孩子吗?
挽歌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他的,他都不喜欢,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如果不是他的,又该怎么办?
幸好没有说出来。
就在刚才,她差一点就要说出这个事实了。
默默咽下喉间的苦涩,把视线转向窗外很好的太阳。
太阳那么好,那么灿烂,暖暖的照着大地,可是她的心却那么冰,那么凉。
哀伤透过阳光折射到她的眼睛里,涨得发酸,酸得想让人掉眼泪。
幸亏,他们现在是拥抱的姿势,他看到不她眼底的泪,亦看不到她的纠结。
历子瑜,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个孩子的话,我想,我可以离开…
孩子是无辜的,它虽然还很小,但我能感觉到它在我体内生长,是我血脉的延续。
我也曾经犹豫过,要不要流掉它,但是,我舍不得。
既然我舍不得它,那么注定,我要舍得你…179001
鼻子里酸酸的,连带着眼睛都涨涨的,心底那么凉,却还要装作高兴的模样。
再忍一忍吧。
宝宝,等妈妈有机会离开,就带你走。
到一个没人知道我们的地方去,哪怕是没有爸爸,妈妈一样可以把你照顾的很好。
相信我。
“在想什么?”男人眸底是深深的情意,落在她苍白的小脸儿上,“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不舒服吗?我叫医生过来…”
牧羽菱急忙按住他的右手,“不用,我没事…”
挤出一抹笑容,把尽头那抹阴霾也挤出去。
“可能是还没刷牙洗脸的原因吧…”
其实,她是想吐。
孕吐。
可是,她又害怕他不要这个孩子。
犹豫来犹豫去,只好找这么个烂借口搪塞。
历子瑜终于放开她,呼吸到自由空气的那一刻,她垂眸,掩下眼底浓浓的哀伤。
到底还是不敢告诉他。
其实不是怕,而是害怕他失望的眼神。
匆匆避开历子瑜,她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掬一捧水,刷洗着苍白的脸颊,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有生气一点儿。
一颗心不得不又重新打包,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还没推开洗手间的门,就听李小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历子瑜,你把我好好的女儿弄成这样,你这是家暴,我要向妇联告你!”
挽歌因为挂点滴的缘故,一直躺在房间里,直到早晨李小冉来敲她的门,看到女儿手腕上的石膏,才知道女儿受了伤。
她左问右问,挽歌横竖不说。
她想来想去,能让挽歌这样维护的人,只有历子瑜一个人!
昨天晚上她送女儿回房的时候,还好好的,只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女儿就折断了手腕,虽然女儿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可是她不是傻子,挽歌手腕上那几根指印,她看得清清楚楚。
一定是历子瑜!
也不理会挽歌,径自出了房门,在历子瑜的房门外大声叫喊着:“你们历家还有没有讲道理的人啊?”
楠什咬明以。“历子瑜他弄断了我女儿的手,为什么不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李小冉从小在农村长大,淳朴和善良没学会,到是把撒泼学了个十足十。
她站在历子瑜的房门外,泼妇骂街一般的叫嚣着。
整个历家的注意力全被她吸引过来。
历子瑜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前,冷冷的注意着她。
一见历子瑜现身,李小冉两眼直冒绿光,不由分说,脱下自己脚上的鞋,朝着历子瑜的头就砸了过去。
“好你个历子瑜,我女儿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然下这样的狠手!”
“我女儿现在还替你怀着孩子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李小冉边说边骂,脱下来的鞋子拿在手上,不停的砸向历子瑜。
因为历子瑜身材高大的原因,她够不着砸他的脸,所有的鞋印都砸在历子瑜的白色衬衫上。
李小冉觉得不解恨,朝着他受伤的左臂又砸了过去。
“你个白眼狼,我女儿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你,现在又替你生孩子,你竟然这样对她!”
“你怎么不折断你自己的手腕子,看看你疼不疼?”
历家上上下下都挤在二楼的走廊里,看着这出好戏。
少爷生性暴戾,这个李小冉也不是省油的灯,真不知道一向奉行不打女人的少爷,会不会打这个撒泼成性的女人!?
历子瑜站在那里,冰冷的眼神似冰刀一般,切入李小冉的眼,“李小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历子瑜一脸冰霜,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足以冰冻在场所有人。
张蔷看不下去了,挤到李小冉跟前,脸上挂着笑容,“张阿姨,有事好好说,好吗?”
说着,她下意识的去拿李小冉手里的鞋。
毕竟,当着全家上上下下的面儿,李小冉这样不给历子瑜面子,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结果,张蔷的手还没碰到李小冉,就被李小冉推开了,“你们历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张蔷被她推得摇摇晃晃,险些摔倒,好在,历子瑜眼疾手快,捞住了她。
历子瑜把张蔷摁回到自己身后,示意她不要出来,“这里没你的事!”
冷眼睨着李小冉,“有什么冲我来!”
李小冉的父亲郝擎浩是m组织的高官,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他出身却是农村,后来,他升官发迹了以后,便把老婆和女儿接到了城里来,女儿李小冉是个无心读书的人,他也想把她培养成名门闺秀,温良贤淑。
可惜的是,李小冉不理会他那套,整日和郝长俞混在一起,后来,肚子大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女儿嫁给郝长俞。
原本郝擎浩的夫人也没什么文化,她对女儿的教育只有一句话:好郎也怕烈女缠。
反正,郝擎浩的文质彬彬女儿是没学到一点点,到是这撒泼骂人的功夫一流。
有时候,连郝擎浩自己都头疼,恨自己对女儿的关心太少,如果当初他强行让女儿去女子军事学校,也许,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当年,李小冉不想着自己动手发财致富,倒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傍上历家的三少爷,千方百计安排了挽歌和历子瑜的第一次见面。
那个时候,历子瑜在m组织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营长,每次都是亲自带队执行任务。
在有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对方的枪口对准了他,扣动扳机的时候,挽歌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替历子瑜挡住了那枚子弹。
自此,历子瑜对挽歌情根深种。
而挽歌的胸口,也留下一块明显的疤痕。
那个时候,历子瑜并不觉得挽歌哪里不好,不管挽歌开口要什么,他总是不遗余力的满足她,给予她。
记得有一次,挽歌说父亲想做官,问历子瑜能不能给点钱让父亲疏通一下官路。
历子瑜二话没说,直接开了一张两千万的支票给她。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很多。
直到后来挽歌被历严石逼着离开历子瑜,他的钱才没有如流水一般再流出去。
再后来,他遇上牧羽菱。
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然有不用他钱的女人!
李小冉特意请了私家侦探,调查历子瑜的个人喜好,以及生平事迹,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成为历子瑜的丈母娘。
谁知道,挽歌突然失踪,沓无音信,于是,她又把主意打到郝静身上。1d6qr。
郝家两姐妹都钟情于历子瑜的事,只怕是李小冉的如意算盘吧。
历子瑜从未和李小冉深交过,也不知道她的脾气竟然让人这么齿寒。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这种撒泼成性的女人,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她打。
李小冉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看着手里已经被打坏掉的鞋子,直接扔在地上,又换了另一只鞋,她用鞋底指着历子瑜的脸,“历子瑜,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当年我们家挽歌为了你,差点儿连命都没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牧羽菱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李小冉拿着鞋底,指着历子瑜的脸。
“张阿姨,有什么事,好好说,可以吗?”
牧羽菱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从前方飞过来一只女士的鞋,朝着她砸过来。
幸好历子瑜眼疾手快,接住了那只鞋,随手扔在身旁的垃圾桶里。
牧羽菱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再一看历子瑜白衬衫上的斑斑鞋印,才知道李小冉泼到了何种程度。
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想他堂堂一军之长,竟然被一个女人弄成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太难为情了。
一旁的张蔷见她过来,急忙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羽菱,我可跟你说,这会儿就由着那个老女人闹,你千万别过去,否则,吃亏的只有你。”
刚才李小冉的泼样儿,张蔷可是尽收眼底,这会放羽菱出去,只有挨打的份儿。
历子瑜丢弃了那只鞋,视线越发的清冷,缓缓落在李小冉的脸上。
他笑。
笑的极是好看。
历子瑜一笑,你会有一种冰雪消融的感觉,但是羽菱读懂了他的怒气。
李小冉终于把历子瑜惹怒了。
偏生的,李小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踩到了老虎尾巴,还在那里痛快淋漓的大骂着:“牧羽菱,你个不要脸的骚、货,小昌、妇,你以为使点狐媚子手段就能把我女婿抢走了?!”
“我告诉你,就算我女儿答应,我也不会答应的,我已经叫了记者来,很快,你勾、引我女婿的事实就会上报,到时候,全n市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不要脸的浪、货!”
李小冉骂得实在是太难听了,简直不堪入耳,张蔷紧紧握着牧羽菱的手,一边安慰她,“羽菱,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这种泼妇撒泼成性,什么难听说什么,你不介意就好…”
牧羽菱惨白着一张脸,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其实很想打李小冉的,可是,良好的家教一再告诉她的理智:不可以打人!
哪怕那个人有多十恶不赦,也不能打人。
可是,今天这种情况,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挣开张蔷的手,从历子瑜身旁挤出来,来到喋喋不休的李小冉跟前,扬手朝着她的脸就是两个耳光。
啪啪…
利落干脆。
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傻傻的看着羽菱。
下人们只知道少奶奶一向温和,却从未见过她这么有魄力的一面。
心里暗自叫好,面上却又不能笑出来,憋的脸色相当难看。
有人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羽菱环视众人,从一个佣人手中的托盘里拿起一方干净的帕子,在手上擦拭着。
“李小冉,有一个词,叫为老不尊,您听过的吧?”
李小冉被打懵了,一时之间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
一张脸火、辣、辣的疼着,似乎还有一丝血腥的味道在嘴里漫延。
羽菱擦过了手,把帕子扔进身后的垃圾桶里,“知道吗?打你,我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我老公是男人,他奉行男人不打女人的宗旨,又看着你是长辈,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
“但是我不同,我是女人,谁敢打我的男人,我就要替他百倍十倍的讨回来!”
“今天这两个耳光,算是我替您曾经的女婿孝敬您的,如果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尽管冲着我来!”
羽菱知道历子瑜的脾气,毕竟对方长辈,还是个女人,当兵的不打女人,老弱妇孺,哪一个都打不得,这里头,李小冉占了两条。
他不能打李小冉,不代表她不可以打!
她是女人,不在乎什么名声,更不在乎对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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