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第259章 不在乎对方是谁!(1/2)
挽歌不出声,死死咬着下唇,像是看着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盯着她。
“牧羽菱,你错了,子喻他爱我,如果他不爱我,听到我叫“救命”,又怎么会跑到我房间里来?”
“他明明是在乎我的!”
“是你!”
“是你自以为子喻爱你,霸占着他,想要拆散我们!”
“你见不得我和他好,所以才这样对我!”
牧羽菱笑了,俯下身来揭开挽歌的眼睑,像个医生似的替她检查了半天,笑道:“郝小姐,一个成年人,说出这样的话来,让我很怀疑你的智商。”
“四年前,你离开我老公,音信全无,那么多人参加了你的葬礼,你凭什么要求他还记着你?!”
“既然你一直爱他,四年来,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他,或者是写封信给他?”
“如果你爱他的方式就是让他痛苦的话,那么你的爱根本就不是爱,是折磨!”
“挽歌,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你自以为是的爱,不过是一个得不到糖的孩子在哭哭闹闹而已…”
挽歌恨极了。
在被子下的手死死攥着被子,几乎要把被角绞烂。
在母亲那里听说过一些关于郝静和牧羽菱的故事,当然,也听过历子瑜和牧羽菱的故事,一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女人竟然那么强势。
至少,比她想像中的强势。
她自以为装可怜博取同情的战术似乎并不凑效。
咽下眼泪,收起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再抬眼,眸中戾光闪过,乌青的左手迅速爪向羽菱的手,狠狠在她手背上划出一道伤口来。
饶是羽菱躲得快,却也还是被她击中,一条血淋淋的伤口赫然出现在手背上。
鲜血淋漓。
血肉模糊。
挽歌那一爪子挠下去,自然是用尽全力,这会儿,她的眼角依然挂着泪,只不过,眼神里却全是狠绝,“牧羽菱,别以为你多厉害,实话告诉你,子喻他迟早是我的…”
“今天这一点小伤,算是我给你的教训…”
“记住了,历子瑜是我的男人,这一辈子都是!”
“就算你嫁给了他,也不会改变些什么!”
羽菱愣在原地,她没想到挽歌竟然身手这么利落,电光火石间,脑海里似有什么景象翻腾而出,却模糊的又抓不住影子。
“怎么了?”历子瑜听到羽菱的尖叫声,立刻折回房间,在看到牧羽菱手背上的伤口时,眸色迅速变得凌厉。
牧羽菱的伤口已然开始泛黑,很明显,挽歌这是用了损人不利己的招数,想拉着牧羽菱一起受苦。
历子瑜心疼牧羽菱,眼神却是落在挽歌脸上,“挽歌,你不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挽歌了!”
手起,手落。
“咯嚓…”
挽歌一声闷哼,“痛…”
挽歌的手腕竟然生生被历子瑜折断。
他颀长的身躯立在那里,冷眼凝视着她,“挽歌,没有下次!”
“如果你敢再伤她一根头发,我让你肚子里的孩子陪葬!”
凌厉骇人的气势,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仿佛从未在这个房间里出现过一般。
他的怒气,他的报复,他的凌厉,都只是为了那个叫牧羽菱的女人!
挽歌觉得她快要疯了。
历子瑜,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
历子瑜,牧羽菱,有生之年,我挽歌在此立誓:势必搅得你们天翻地覆,永世不得翻身!
牧羽菱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历子瑜飞速抱她离开,她才感觉到神智渐渐收回来。
男人宽阔的胸膛永远都那么扎实温暖,包裹着她,像是母亲般令她觉得安全。
打死她都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幕折断挽歌手腕的事是他做出来的。
他一直以为,历子瑜对挽歌,应该是还有旧情的,不想,历子瑜竟然为了替自己出气,生生折断了挽歌的手腕。
“历子瑜,我恨你…”身后是挽歌无尽的凄苦的哀嚎,她悲伤的,又岂止是自己的手腕?
其实,最令她心寒的,应该是男人的绝情吧。
看看如今挽歌被折断的手腕,再想想当初他打自己的那一巴掌,看起来,似乎她的境遇比挽歌好多了。
从未想过要挽歌付出怎样的代价,她想要的,不过是一方净土,一片清静,守着历子瑜,安安稳稳过日子而已。
可是郝家的人,为什么偏生就不待见他们过舒坦的日子呢?
是不是历家和郝家结过什么仇?
“想什么呢?”
男人低沉优美的噪音从她头顶传过来,拉回她的思绪。
看一眼半蹲在自己身前,拉着自己手背左看右看的男人,她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暖意浮上来,原本一颗裹得一层又一层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直指心脏最深处。
原来她还爱着那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此刻表现出来的心痛和在乎,让她越发的沉沦,不能自拔。
历子瑜,我爱你。
可是,我害怕…
越爱你,我就越怕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我要怎么办才好?
男人的视线稳稳停在她手背上的伤口上,“似乎有毒…”
“我帮你吸出来…”
他竟是想也不想,唇角直接朝着她的手背就吻了上去,他的用意很明显,想要把那黑褐色的毒血吸出来。
鉴于前车之鉴,牧羽菱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记得那次在湖边钓鱼的时候,那个看星星的夜晚,她被毒虫咬了,历子瑜也是这样毫不牧忌的帮她吸毒,结果却是,他晕倒了。
这一次,她不想旧事重演,柔软的手按住他的唇,“不要,等医生来…”
“不行!”历子瑜立刻就拒绝了她,轻轻掰开她的小手。
“挽歌手上有毒,我必须立刻马上把毒吸出来,不然你会没命的!”
原来,他真的在乎。
那焦急的样子,显示着他有多担心。
他眉毛拧起来的模样,还真有些吓人。
结婚四年,她和历子瑜真正相处起来的时间也不过就是半年左右,但是这个男人,总是那么轻易就击碎她竖立起来的心防,令她的爱无所遁形。
手背上的毒应该不是什么太厉害的毒,挽歌既然撑到现在都没事,她应该也没事。
手依旧覆在男人好看的唇形上,笑得眉眼弯弯,“历先生,挽歌叫了那么久都没事,我又怎么会有事呢?还是等医生来了再说吧!”
末了,生怕男人生气,她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是我好害怕你又像上次一样晕倒…”
历子瑜没有说话,拿起卧室的电话,“医生到了没有?”
语气很是不好。
牧羽菱坐在那里,反而乐得自在开心。
刚才历子瑜折断挽歌手腕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看样子,除了孩子,历子瑜对挽歌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了。
这场仗,她还没有打就赢了。
心情一片大好。
被历子瑜在乎的感觉,真好!
随着历子瑜放下电话,有佣人匆匆忙忙进来,“少爷,徐大夫来了…”
“还不让他快点进来!”
少爷心情不好,都写在脸上了,佣人也不敢造次,急忙下去把大夫给送进来,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少爷给劈了。
少爷发起火来很吓人的,好不好?
家庭医生替羽菱治疗完以后,又匆匆赶到挽歌房间里,替她医治。
挽歌这会儿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一张俏脸早没了刚才的嚣张,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仿佛再发生什么,已经与她无关了。
羽菱手背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只沾染了蜈蚣毒,需要挂吊瓶祛毒消炎。
家里就可以输液,这会儿,羽菱正靠在床头,一边翻着无聊的杂志,一边等药水输完。
历子瑜则是陪在她身旁,端茶递水,颇有好丈夫的风范。
牧羽菱的电话响起来。
历子瑜把手机替她拿过来,看一眼来电号码,立刻替她挂断。
“谁?”羽菱忍不住问他。
历子瑜没好脸色,把手机又替她放回包里,直接关机。
“季盛东!”
就知道历子瑜对季盛东有意见!
这男人,把所有跟她关系好的异性都当敌人。
“历子瑜,你讲讲道理好不好?那是我的电话诶…”羽菱无奈,看着那个一脸黑线的男人,忍不住又在心底臭骂他。
“你接挽歌电话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
“凭什么我就不能接我朋友的电话啊?”
牧羽菱觉得自己很委曲,自从跟历子瑜在一起以后,找她的电话经常被某个男人掐断。
历子瑜白她一眼,“我和你不一样!”
手上插着输液管,她原想起身去拿包包的,结果,历子瑜那个混蛋把她的包包直接拿到了里间的卧房里。
她只能站在那里望着输液管生气。
“历子瑜,我拜托你,季盛东是我朋友,我接他电话有什么不可以?”
“万一他有什么急事找我呢?”
历子瑜确认门已经锁好,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回来,在床畔坐下,“他能有什么事找你?”
无非是想占你便宜罢了!
他原想说这句话的,牧及着历太太的感受,愣是没敢说出来。
“季盛东不是给你放了半个月的假吗?还有什么事?”
牧羽菱欲哭无泪,“历子瑜,不带这样的,你可以接别人电话,为什么我不能接?”
历子瑜抬高了下巴,冷眼睨着她,“我说了,我和你不一样!”
“那个季盛东看你的眼神,明明就有问题,那么恶心的眼神,我看了都觉得恶心,为什么你一点也没感觉呢?”
季盛东看她的眼神恶心?!
拜托,她和季盛东之间清清白白,很纯洁的好不好啊?
就历子瑜这个男人能瞎想。
牧羽菱很生气。
生气也没有办法,现在包包被锁在房间里,历子瑜又在旁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就是她想拿手机也是不可能的了。
只好寄希望于身旁的固定电话。
想了想,她应该是记得季盛东的手机号码的,给他回过去就是了。
手还没有动,历子瑜豁然起身,直接拔了电话线。
“你给我好好休息,不准打电话!”
牧羽菱扁着嘴,简直气疯了。
历子瑜怎么可以这样?
蛮不讲理!
霸道又无赖!
算了,看在他是为自己身体着想的份儿上,她不跟他计较!
历子瑜也不多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由愤怒到平静,然后到无奈,最后躺下来。
嘴角向上弯起来。
“这才乖,妞妞,你该休息了…”
“你睡吧,我守着你…”
许是怀孕的人都嗜睡的原因,又许是他轻哄的话语太过温柔,再或者是她累了,总之,很快,牧羽菱就陷入了梦乡里。
安静的如同小孩子一般。
历子瑜就这样盯着她的脸,眼睛一眨也不眨,仿佛要把她看到自己心里头去一般。
一夜好眠。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是艳阳高照了,牧羽菱冷不丁的坐起来,“迟到了…”
趴在她床边安睡的男人直起身,伸个懒腰,微微一笑,“你请了半个月的假,不用上班的…”
手忙脚乱收拾的女人这才停下来,坐回到床边。
“连这个都忘记了,难道我真的老了么?”
情不自禁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镜子照了照。
“瞎说,我的历太太那么年轻,怎么可能老?”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形出现在镜子里,与她站成一排,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镜子里映出一男一女的脸。
男的高大挺括,丰神俊朗,眉如星画,眸似点漆,刚毅有棱的脸,处处透着威严。
女人小巧秀丽,柳眉若远黛,星眸似曜石,唇不点而朱,颊不粉而脂,怎么看都是个美人儿。
一男一女出奇的搭。
牧羽菱撇撇嘴,“跟你在一起这三年,我的心老了至少三十岁,现在的我,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心却早已沧桑的像六十几岁…”
三年来的不闻不问,视若无睹,当她是隐形人,最后当她是女佣,这些,统统都是他做出来的!
他竟然对历太太做了那么多令人发指的事!
实在是不可原谅。
下一秒,羽菱的手落入他宽厚的大掌里。
历子瑜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开口,“妞妞,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好,如果你心里有气,就冲我发,不管你是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叫我做什么都行!”
历子瑜字字珠玑,落地有声,眼眸中尽是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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