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第242章 挽歌(1/2)
他叫了王三五来,秘密叮嘱一番,就让他出去调查了,而他自己,则是守在手术室外,直到挽歌被推出来。
医生是认识历子瑜的,把挽歌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便离开了。
历子瑜坐在病床边,盯着挽歌苍白的脸。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巧合的不像是巧合,让他越发觉得事情踌躇。
挽歌身子弱,再加上经不住男人的摧残,所以才会晕倒。
等她醒过来以后,多调理调理就好了。
历子瑜听完后,松了一口气。
他请了护工在医院照顾挽歌,而他自己,则是又回到了那个废弃的作坊里。
每一处他都仔细查看,生怕错漏了什么。
三天后。
郝长俞因受贿罪被起诉,失去了副市长的职位,被关在牢狱里。
郝静则是因杀人未遂,绑架罪、商业犯罪等数十项罪名被定罪,证据确凿,她被判无期。
盛极一时的郝家,自此败落。
李小冉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听说挽歌还活着,她火急火燎的就赶到了医院,照顾自己的女儿。
历子瑜则是重新恢复往日的生活,回归历氏。
郝擎浩因为没有参与到女婿的关系网中去,所以,得已平安的退休。
只不过,没了往日的风采。
历子瑜全面接管m组织,成为又一次的传奇话题。
最年轻的代理司令。
王三五顺藤摸瓜,按着历子瑜的吩咐,直接端了张峰的老巢。
唯一可惜的是,没有抓到王俊赫和张峰两个人。
历家又是那个风光体面的历家,唯一不同的是,历家的女主人变了,变成了挽歌。
幕府山的那套房子,历子瑜已经送给了牧羽菱,自然没有收回来的必要。
既然那个女人图的是历家的钱,那么就算是送她一套房子又如何?
好歹她跟了自己快四年呢!
已然进入了火热的夏季,历家的老宅子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李小冉因着女儿挽歌的关系,也搬进了这里,历家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
张蔷却不高兴。
她以为历家的女主人应该是牧羽菱的,不想,却是消失了三年多突然又出现的挽歌。
虽然她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挽歌,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发生过什么,挽歌却都是闭口不提。
她自然不好再问,毕竟这不是她该管的事。
虽然还是想念牧羽菱,但如今这种情况下,牧羽菱是不可能再回来的了。
她有些失望,匆匆用完饭,便上楼和张姐一起哄宝宝去了。
郝静的案子明天宣判,李小冉虚情假意的哭了几声,便没再说什么。
没有了郝静,现在又有了挽歌,她当然还是会过她的阔太太生活。
没什么可担心的。
灯火辉煌的历家,在世人眼里,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晚饭过后,大家说了会儿话,聊了会儿天,就各回各房了。
历严石虽然心里有疑问,却也让管家了解了一些情况,他知道牧羽菱和历子瑜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感情的事,本来就不应该由外人掺和,虽然他很想管,可还是没有开口。
历家的房子很多,每人一间都绰绰有余。
历子瑜还住以前的房子,而他的隔壁,则住了挽歌。
出院以后,挽歌很多时候都喜欢到的房间里来陪他聊天。
扑朔迷离的夜,历子瑜的心里,却一直想着另一个身影。
敲门声响起,挽歌出现在门口。
她穿一件性感的蕾丝睡衣,面带微笑走向历子瑜。
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紧紧抱住他,“子喻,我好想你…”
历子瑜的眼神,则是穿过挽歌,停留在历家大宅门外的一道身影上。
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晚饭前,佣人就进来报告:门外有一个辉煌酒店的服务生要见历子瑜。
辉煌酒店?
历子瑜记得那家酒店,就是前几天他和郝静订婚的那家酒店。
虽然不知道这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服务生来找自己做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认识那个服务生,自然也就没什么交集。
他不会见他。
此时的郝静,一定在监狱里后悔莫及吧?
郝静,我说过,凡是得罪过历子瑜的人,一定都会付出代价的!
不管是谁!
他是在第二天去派、出、所保释的张显辰,当天就拿到了郝静和历新的录音和照片,打击郝静的同时,他把郝长俞也一并送进了牢狱。
李小冉哭哭啼啼一直求了他很久,在得不到历子瑜的答案以后,她改为投奔挽歌的怀抱。
见到挽歌的那一刻,李小冉是震惊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还活着!
一个死了三年的人,突然又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是一种什么感觉?
没人能说的明白。
一如现在的历子瑜。
挽歌穿着如此大胆,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毕竟,他的心里装着太多事,有太多的事让他放不下。
很意外的,他退后一步,避开了挽歌的拥抱。
“挽歌,我很纳闷,这三年来,你到底在哪里?”
挽歌扁扁嘴,怯生生的大眼睛望着历子瑜,楚楚可怜。
“子喻,你是不是看见我不高兴?你要是不高兴的话,我尽量不让你见到我就是了…”
她的表情很受伤。
要知道,三年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历子瑜,如今,终于见到历子瑜,一解相思之苦,她当然要主动一些,大胆一些了。
郝家如今的情况早就不比从前,如果她再不抓牢历子瑜,只怕又要过苦日子了。
趁着历子瑜对自己还新鲜,赶紧怀个孩子,这样一来,就算是历子瑜有心冷漠自己,也会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善待自己的。
可惜,令她没想到的是,历子瑜对她的诱、惑总是视而不见。
她自己的身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根本就没有受伤,只不过xing、事激烈了一点而已,导致那个地方受了轻微的伤。
在医生的护理下,上了药,她已然好多了。
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刻意勾、yin过历子瑜,谁知,那个男人跟没看见一样,丝毫不理会她的美人计。
在母亲李小冉的嘴里,她听说了牧羽菱的故事。
如果不是知道牧羽菱已经和历子瑜分开,她想,她也许真的会向牧羽菱下毒手。
只不过,如今牧羽菱已经不是她的威胁了。
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这样明目张胆的暗示,历子瑜竟然避开了她!
历子瑜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挽歌,你想多了,这些天我还有很多事没想通,等我想通了,自然会去找你的…”
挽歌是他珍爱了多年的女人,见到她,他明明应该高兴的。
可为什么,他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觉得心口上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般的难过。
看到她失望的面孔时,他终是有些不忍。
挽歌听完他的话,失望的表情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微笑。
“子喻,那我就坐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吵你的,我会安安静静的陪着你,直到你想通…”
挽歌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满怀温柔的望着历子瑜。
既然你要想事情,我就给你时间想。
可如果你想的是牧羽菱的话,我又怎么能给你时间?!
其实,挽歌心里很清楚,现在的历子瑜虽然对自己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某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她必须要紧紧抓住自己的爱情才可以!
历子瑜皱眉。
这三天来,他曾经多次问及挽歌这三年来是怎么过的,但只要他一问这个问题,挽歌就哭,弄得他不好再问,只得暂时搁浅。
他表面上不问,并不代表他不怀疑。
暗地里让张显辰和王三五去查这件事,没有惊动任何人。
因为挽歌的出现,实在是太巧了。
巧到让人不得不觉得这是一个圈套。
天空有黑色的密云滚滚而来,历子瑜望一眼坐在他床、上不肯离开的挽歌,有一瞬间的不情愿。
挽歌和牧羽菱同岁,却有着和牧羽菱不一样的脾性。
牧羽菱温婉,坚强的让人心疼。
而挽歌却有些拔扈,不体贴是她最大的坏毛病。
而在这一刻,历子瑜甚至有些想赶她走。
看到她怯生生的小脸儿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道惊雷。
已然有密密匝匝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远处,站在历家大宅门外的那个男人缩了缩脖子,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历子瑜看了看挽歌。
“我出去一下。”
径自留下挽歌,转身出了房门。
挽歌本想跟着他一起出去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得咬咬牙作罢。
恨恨的看一眼大门外的那条身影,只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那个人她知道,已经连续两天出现在历家的宅门外了,他是来替郝静求情的。
他曾经找过挽歌,但是当挽歌听到他是替郝静求情的时候,直接把他挡在了门外。
她凭什么帮郝静?
当年她出车祸的事,还不是拜郝静所赐?!
这样狠毒的姐姐,不要也罢!
在历子瑜这里碰了个软钉子,眼见历子瑜撑着一把墨色的伞走向大门外,她狠狠踢了一脚地毯上的小狗,便带着小狗回房去了。
反正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牧羽菱死了心,不再理历子瑜,她有大把的机会。
她就不信,这历子瑜还能跑得了!
历子瑜换了一身衣服,黑色的西裤,浅紫色的衬衫,越发显得他身形高大,英气逼人。
墨色的伞很大,雨虽然大,却只是溅湿了他的裤角。
当黑色的伞挡住那个男人的仰望视线时,那个男人缓缓转过脸来,眼角竟有晶莹的东西落下来。
“历先生,您终于肯见我了…”
男子很是激动,言辞行间里,都透着颤抖。
历子瑜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有什么事就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在这下雨的鬼天气里,来见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男人点点头,清秀的面庞上满是诚恳。
“历先生,我姓李,叫李珂,是辉煌大酒店的一名服务生。”
“我知道您并不认识我,我之所以来找您,是希望您能听我说一句话。”
“那天在辉煌大酒dian里,郝静小姐订婚的那天晚上,她的母亲曾经给过她一包东西,这东西是我在她遗留下来的包里找到的。”
李珂说着,把一个纸包递给历子瑜。
“我找人问过了,里面是一种蛊,叫情蛊,一般是女子给自己喜欢的男子用的,中过这种蛊的人,如果没有和下蛊的女子在一起,会生不如死。”
历子瑜接过纸包,淡淡的凝望着男子,什么都没有说。
李珂并不着急,把东西放进历子瑜手里以后,还在继续说着。
“其实,订婚那天,郝静小姐就应该把这东西给您用的,但是她说,她心疼您,不舍得您痛苦,所以,一直放在包里,没有用。”
“那天晚上,她只是在您的酒里下了药,听她说,中药的人,除了您和她以外,还有一位姓牧的小姐…”
姓牧的小姐?!
牧羽菱?
历子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位姓牧的小姐是不是叫牧羽菱?!”
他问得又急又快,狠狠捏着李珂的胳膊,捏得他挣扎了好几下。
李珂一边挣扎着收回自己的胳膊,一边有些害怕的望着他,“历先生,您弄疼我了…”
历子瑜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把那包药握在手里。
“很抱歉,我刚才…有些急…”
李珂会意的笑笑,“没关系,我知道那位牧小姐是您的夫人…”
有什么东西从历子瑜的脑海里闪过。
那一夜飘泊大雨中,牧羽菱热情似火的身躯,间接验证了李珂的话。
牧羽菱中了药。
自己也中了药。
后来,李珂又说了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把伞往李珂手里一扔,“你回去吧,我会让里面的人照顾郝静。”
说完,他步入大雨中,直接去了车库。
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不可思议,以至于他忽略了其中某些细节。
现在,他要去幕府山找牧羽菱,他要问个清楚。
那辆全n市独一无二的阿斯顿马丁疾驰在雨夜里。
站在二楼房间阳台上女子静静的望着他跑进大雨里,直到那辆车消失在疾雨中,她才折回房间里。
朝着地上趴着的狗狗又是两脚。
狗狗疼得跳起来,躲进床底下,再也不敢出来。
而挽歌则是坐在床边,拿出一瓶酒,直接就这样灌下去。
历子瑜,你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你的一生一世,就只有三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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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子瑜的车一路飞驰着。
在听到李珂的那一番话后,他突然觉得,那一夜的事,是有人谋划好了的。
他记得清清楚楚,闪电的光下,是牧羽菱沉溺的小脸儿,而他,正是因为看到是牧羽菱,才会那样的放纵自己。
可为什么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的人是挽歌?
那一天早晨,连历新都有些奇怪。
按理说,他冲过去揍历新的时候,这男人应该回敬自己一拳才对。
可那个男人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还手?
更奇怪的是,自己一直不离身的配枪怎么会出现在他手里?
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
那一刻,他真是急昏了头,甚至没有听一句牧羽菱的辩白。
如果说,自己和牧羽菱都被人设计了,设计这个局的人目的何在?
他的目标到底是牧羽菱?
还是自己?
又或者,只是为了把挽歌送回自己身边?
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牧羽菱。
当时,他只是生气牧羽菱竟然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却忘了问问她为什么。
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
这一次,见到牧羽菱,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如果她也被人下了药,急于找个男人解药,那么,他可以不追究,也可以不计较。
车子在他熟悉的别墅前停下。
把车子缓缓开进别墅大门前,停下来。
华灯初上的时候,这里竟然没有一盏灯是亮的。
整个别墅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丝毫生气儿。
以前牧羽菱在的时候,不管多晚,总会留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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