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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猎狼行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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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狼原本不叫血狼。

没有哪个笨蛋父母会给自己的孩子取这样的名字。村里人最初喊他李贵和,意思是以和为贵。小时候他没觉得不妥,但进入青春期,他深深觉得这样的名字是对自己的亵渎。

他依据自己的气质性格和当地小帮派的图腾,改名“血狼”。有了这样的名字,潜伏在他体内的饿狼之血定会在某天爆发,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包括整天抽烟赌博喝酒、喝醉打人为乐的父亲和在他三岁那年就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讯的母亲。

这位自称血狼的卷毛男李贵和,却有一张尖嘴猴腮的脸,他的眼皮很长很厚,将他的眼珠子遮盖大半。除了卷卷的头发有点像被野火燎过的狼毛外,他并没有什么地方和狼相似。狼们要是知道了,也许会愤愤不平地考虑诉诸法律途径。

李贵和在烟雾缭绕的网咖中敲击键盘。键盘发黄,摸起来油腻腻的。缝隙间积满烟灰、饼干、头发。李贵和的脸反射着屏幕忽蓝忽白的光。这间没有执照的黑网吧里,老旧的电扇吱呀呀地响。

屋内陈旧阴暗。他左手边坐着一位在网咖住了一个半月的男子。他顶着油光发亮像是抹了猪油的头发,将烟头丢进堆积如山的饭盒中。几只苍蝇在他的身边欢乐地盘旋,其乐也融融。右手边一位老大爷,他假装下象棋,其实在偷看成人片,有人经过他身边时,他赶紧打开象棋界面,慌忙喊一声“将军”,其实象棋才刚开场。

血狼和女朋友分手也有一段时间了。分手时,他痛不欲生。他用暴躁与自虐,来展示自己的哀痛,试图利用女生的愧疚感,来挽回这一段感情。可惜这表演只感动了他自己。他的前女友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李贵和从脏兮兮的厕所出来,透过玻璃窗,看见自己的前女友正一脸幽怨地站在街对面,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激动不已地跑出大门,来到冷清的街道上。前女友不见了。

他有些奇怪,快步走向女友先前待的地方。幽暗的小路上飞着几只塑料袋,远处的路灯有些刺眼,而眼前的黑暗却因为反光,更加看不清。他绕过一根电线杆子,发现这里居然有一条黑漆漆的窄巷子,大约三米宽,弯弯曲曲。

李贵和有些奇怪,平日里他根本没见过这巷子。他以为自己看花眼,正想离开,忽然听到巷子里传来悠长悠长的高跟鞋的回声,咯噔咯噔,咯噔咯噔,一会儿远,一会儿近。有人在里面徘徊。

李贵和侧耳倾听,觉得有些耳熟,再一想,这不就是前女友的脚步声吗?

他喜出望外,往巷子里走,一边走一边喊:“你他妈终于死回来了!”

九月底的山道落叶纷纷。秋叶在路灯的照耀下慵懒地凋谢。车辆在山道上飞驰,落叶随着前行的气流,猛地向前一拽,仿佛要扑咬车子。车子渐行渐远,落叶们遗忘仇恨,又缓缓飘落到地上,不言不语。

驾驶高速的跑车,驶过满是落叶的山道,看那落叶四下逃散,会有一种异样的征服感和力量感。这一点,血鬼陈长顺和血魔孙小明一致赞同。

长着小胡子的血鬼是血妖组织的中坚力量。早些年他在村口王师傅理发店学烫头。有一次偷用了劣质烫头药水,再加上烫头机器年久失修,将一个混社会的男子的乌黑秀发烫成烈火烧过的茅草窝。

起初陈长顺还以“最新潮原生态狂野发型”为由,将茅草窝同学哄骗走了。茅草窝同学回到以秀发为图腾的帮派时,被人笑了一路,帮中威望一落千丈。

他最开始还争辩几句,说对方不懂艺术,后来渐渐不说话了。他越琢磨越不对,一个月后想通了,抄起自来水管子直奔王师傅理发店。而陈长顺在一个星期前已经跑了。

陈长顺来到这个南方小城,凭借烫头手艺获得不少名望。而血魔孙晓明,纯粹就是辍学后饭吃多了没事干加入组织试图寻找存在感与自我价值的青春期少年,没啥了不起的黑历史。

这两个人坐在车里,从山上一路往下开。看着纷飞的落叶,却怎么也找不回最初的快感。车子经过一个又一个路灯,往市区方向开去。邪风·血鬼·乱·陈长顺默不作声地握着方向盘。烈焰·血魔·灭·孙晓明蜷缩在副驾驶座上,他的手不安地攥着坐垫,东张西望。

“鬼哥,”他咽了一口唾沫,迟疑道,“还要多久?”

“快了。”陈长顺不耐烦地说。

孙晓明不做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鬼哥,你觉得有鬼吗?”

“鬼你妈个大头鬼!”一大颗唾沫星子从血鬼的嘴里飞出来,消失无踪。

车辆的马达经过改装,发出巨大的轰鸣。车虽不好,但气势很盛。

这便是碾压李兰的凶车。李兰的血肉嵌在轮胎深深浅浅的花纹里,凝固成黑色,无论用开水冲,肥皂水刷洗,还是用刀片用力地刮,都弄不干净。

下了山,便是那个地方。他们不敢说李兰死的地方,便唤作“那个地方”。他们根本没想到血狼居然会开车压人,还这么来回地压。压人时,车明显地一震,就像压到了木头,只是木头不会尖厉惨叫,更不会戛然而止。那女人绝望的尖叫声常常在他梦中响起,惊醒后,余音袅袅,冷汗连连。他坐在家里,有时会感到椅子在震,就和压人时一模一样。

陈长顺打开收音机,收音机中传来女主持人介绍壮阳药物的声音。还有一些听众打来电话,毫不避讳地向听众展示自己各式各样的难言之隐。有了人声,他轻松一点点。

山路渐渐起雾。窗外雾蒙蒙。陈长顺有些奇怪,但想到快下山了,也就没有在意。他放慢车速,在影影绰绰的雾气中前行,周围的景物显得朦胧暧昧。收音机发出一片电波干扰的嘈杂声音,就像几万只苍蝇在耳边飞舞。长顺关了收音机。

他的手刚放下,收音机的按键又亮了。主持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收音机里,女主持人不温不火地介绍治疗肾亏不含糖的口服液。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变得沙哑,变得窒息,像从肺里挤出来一样。背景音里有沙沙的声响。口服液说到一半,女主持人就停了。她另起一段,用奇怪的嗓音突兀地说:“听众朋友们,有听众在点播台专门为自己想见的人点播一首歌,祝他们今夜好事成双,行车愉快。”说罢,一阵幽幽的钢琴声响起。沙沙声不止。

长顺和晓明表情凝滞地看着前方,耳朵却竖得高高的。这电台有些异样。

在一段阴森的钢琴声后,女主持人空洞的声音响了起来。忽高忽低的沙哑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我只是和孩子回到家,想见我妈妈和爸爸。那夜来风吹和雨打,我告诉孩子不用怕。在妈妈怀里就有家,没有人能伤害我的娃。直到我被压车下,才知道我曾经多么傻。”

两人一股冷气从脑门直窜到脚趾头。他们脑中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电台中的声音忽然凄厉起来:

“那夜我在车轮下,痛彻心扉的滋味啊,儿子从此没了妈,你们两个敢回头吗?”最后一句那女人几近嘶吼地喊了出来,接连着一声惨烈的尖叫声,如同无数把钢刀在空中飞舞,和李兰当初的尖叫一模一样。孙晓明捂住耳朵,身子不住发颤。陈长顺一挥拳头,将收音机砸烂了。尖叫声戛然而止。一阵不似人声、如孩子般的电子音重复唱道:“你们两位敢回头吗?”然后衰弱下去,终于,悄无声息。

两人坐在车里,背后一阵毛骨悚然。

静谧的山道上,车轮的声音分外响亮。他们的眼睛死死盯着雾气腾腾的前方,不敢言语。后座没有任何声音。越是感觉恐惧,就越想要看看,这是人类的致命弱点。孙晓明缓缓地将头转过去。

什么也没有。除了一把雨伞,一盒纸巾。

他松了一口气,回过头看向前方,刚想说虚惊一场,忽然看到远处路灯下有一名红衣女子,长发盖面,正扭曲着脖子和腰肢,以变形的身姿站在路灯下,向车辆挥手,似乎示意他们赶快过来。

陈长顺的寒毛陡然立了起来,他狠命踩下油门,车子飞一般冲了过去,从红衣女子身边略过。他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孙晓明战战兢兢地问:“那是什么?”

陈长顺骂道:“废话少说!”他看了看照后镜,那红衣女子没追上来,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前方的路有些奇怪,这地方似乎从未来过,而且按照这个速度,早该下山了。这一路都没有岔路,他们到底开到哪里了?

“你把gps打开,看看我们到哪里了。”长顺吩咐道。

孙晓明打开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他一抬头,整个人又僵了。前方的路灯下,又有一个变形的红衣女子站在那里招手!

陈长顺的手指不住抽搐,慌里慌张地一踩油门,再次加速冲了过去。孙晓明捂着嘴,快要哭出来了。

“不会吧不会吧……”陈长顺念叨着。

车辆拐过一道弯,又看见一盏路灯,果不其然,路灯下,那个红衣女子还是站在那里,不住地挥手,挥手。

“我的娘咧——”长顺带着哭腔喊道。他再次一踩油门。然而车子像被黏住般,速度越来越慢,仿佛拖着千斤巨石。小车不断向红衣女子靠近,车速越来越慢,简直要在她身边停下来。陈长顺死命握着方向盘,骨节都发白了。他用尽全力踩踏油门。扭曲的红衣女人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她依旧不紧不慢地招手。孙晓明捂着眼睛不住颤抖,他听到长顺沉重的呼吸声。

车子停住了。红衣女子停止了招手。她一步步,像凌乱的牵线木偶般,一扭一拐地向车子走来。长顺声嘶力竭地惊叫一声,伸手去开车门,可是车门紧闭,怎么也打不开,他的惊叫令孙晓明全身一颤,他鼓起勇气,在指缝间偷偷看了一眼窗外,结果和红衣女子隔着窗户脸对脸。他看到一大团又黑又乱的长发,长发间露出一只眼球,正死死地盯着他。

孙晓明惊声尖叫,猛扑向长顺,两人抱作一团,呼天抢地。

这时候,车辆的发动机忽然有了声音,嘟嘟嘟地运作起来。长顺推开孙晓明,一脚踩下油门,车子箭一般奔驰。窗外那个女人不见了。

车子在完全陌生的山路上行驶着。长顺不住地喘气,脸上带着心有余悸的惊恐,孙晓明泪流满面,不知在念念叨叨些什么。

一路上没有其它的车辆,黑漆漆的山路一望无际。车灯照亮了路边的野草和地上的石头,半人高的野草在风中摇摆,荒风吹袭过来,就像哭声般无比渗人。

孙晓明在座位上缩成一小团,絮絮叨叨不知说些什么。

“你闭嘴!”长顺带着颤音骂道。

他们在荒无人烟的路上开了一会儿,越开越冷。透过茂密的林叶,他们依稀看到远处有灯光,不禁为之一振。越靠近前方,灯光越明亮,绕过一颗大树,一座灯光停车场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是陈旧的停车场,生锈的红色铁门大开,一排刷着白色油漆的砖墙延伸至尽头,上面写着“山门停车场”。几个残破的字缺胳膊少腿。几盏氖气大灯照得整个停车场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车子停在广大的院落里,门旁有一个值班室,里面点着白色的日光灯,电风扇的影子在墙面上来回晃动。

有救了!陈长顺激动起来。他把车开到停车场门口,打下车窗。值班室里坐着一位穿着保安制服的清秀女子。她漫不经心地嗑瓜子,疑惑地看着脸色煞白的陈长顺。

“求求你帮个忙,我们撞鬼了!”长顺压低身子,哀求道。

值班女子白了他们一眼,吐出一颗瓜子皮:“一小时三块钱,一晚上二十。”

“不是,我们撞鬼了!”

“你撞邪撞鬼都不打折!”值班女子没好气地说。

孙晓明拉了拉长顺的衣角,小声说:“这里有人,有灯,在这里避一避,等天亮呀!”

长顺点点头,他摸出五十,递给值班女子。值班女子拿到钱,对着光验了验,把钱收到抽屉里,找三十给长顺,说:“随便你停。”

长顺把钱放在车窗前,将车开进停车场。这里有人有灯,还有很多车。两个担惊受怕的人终于松下紧绷的神经,瘫在座位上。暖暖的氖气灯将停车场照得一片明亮,温暖了整个荒芜的围城,也温暖了两颗恐惧不已的心。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不过他们也不太担心。等到天亮就没事了。

当两人劫后余生般松弛下来时,停车场的灯熄灭了。

停车场陷入一片黑暗。远处值班室的灯还在微微发亮。

“干你娘!停电了?”孙晓明往陈长顺那边靠去。

“我怎么知道!”陈长顺恶狠狠地说。他的身子也向孙晓明靠去。

哐啷啷一声响,铝罐子大张旗鼓地在车后头滚动。二人一哆嗦。

恍惚间,他们似乎听见脚步声,一下一下,往车边靠近。地上的沙石发出沙沙的声音。车窗外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好像有人啊!”孙晓明惊恐地低声道。

“眼不见为净!闭上眼!什么都不看!”陈长顺命令道,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孙晓明也皱着眉头,用力地将眼睛闭上。

脚步声近了,伴着骨骼碰撞产生的“咔擦咔擦”声。两人屏住呼吸,毫不避讳地抱在一起。他们听到声音来到车前头,车盖上突然“咚”了一声,像是肢体和金属盖子碰撞时的声音,这声音凭空让人觉得车盖子因为受重而陷下了一块。然后又一声“咚”,声音越发更近了。两人紧闭着眼。他们分明感到,有什么东西爬到了车盖上。

“咚咚咚咚咚”,一连串急促的声音飞速靠近,一声湿漉漉的“啪”,拍在车前玻璃左方,又一声“啪”,拍在右边。似乎有一个东西,两手扒在车窗上,脸贴着车玻璃,往里面窥看。

孙晓明的脸比哭还难看,他哆嗦着说:“我怕……”

长顺连转几下钥匙,车子没有任何反应。他哆哆嗦嗦地说:“我们去值班室求救吧……”

“怎么去啊?”

“我们闭着眼,手拉手,爬着去。”

“我怕。”

“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看不到就好了!”

“那你先下!”

“值班室在你那边,当然你先下!”

“那你拉好我,说好了,怎么也不许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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