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殿试（2/2）

话一出口，张闯摆开架势，莫忍也是早看他们不顺眼，就此机会想要教训他们一番。

二人一言不合便在考场外扭打起来，韩秀儿在一旁大喊“莫忍，加油！揍他！若是打败了晚上就不用吃饭了！”

“夫子，您确定不是劝架吗？”李达对于韩秀儿的不按套路出牌很是费解。

“当然不劝，有些人就得以暴制暴，而不是一味的忍让迁就，只能让他们变本加厉，还不如一次就把他打服了，让他们以后不敢招惹你！”韩秀儿不疾不徐的说道。

“你不怕他被打？”一个陌生的男声从身后传入耳中。

“当然不怕，只有被打了，才知道自己的不足，以后他会更加努力的！”韩秀儿说完话，突然后知后觉的回过头“你是？五王爷？”

男子温文儒雅“难得韩姑娘还记得在下！”

“嘘——别喊我姑娘！”

很快这里的骚动引起的考场外士兵的注意。

“什么人在此闹事！”

“卑职参见五王爷！”

“起吧！”五王爷双手背后，一身贵气浑然天成。

“不知五王爷在此，惊了架，还请恕罪！”

就在士兵和五王爷说话间，一阵起哄的声音响彻云霄。

“漂亮！”“好！”

原来是张莫忍一个过肩摔，将张闯按在了地上，张闯动弹不得。

五王爷眼神一动，士兵会意，拿着长枪上前，遣散了人群“赶紧散了，散了！竟然在考场外聚众斗殴！”

“姑…夫子。”张莫忍一看有张陌生的脸，吞下想喊的那声姑姑。

“过瘾了？”韩秀儿笑着，替他擦了擦脸上的土。

“嗯！浑身痛快！”

韩秀儿心想，正是十几岁的热血青年，不让他发泄一下，那多压抑啊。

韩秀儿笑着对五王爷说“王爷，那我们就告辞了。”

三人不理会身后的五王爷，也不理会身后张闯他们想要射穿他们那阴狠的目光。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回了书院。

接下来的三天，韩秀儿几人在书院焦急的等待着，终于盼到了放榜的日子。

韩秀儿伸长了脖子张望着“李达，快看！你上榜了！太棒啦！”

“夫子，您也是！”李达指着城墙上的榜单“莫忍有排到第九！真是厉害啊！”

随着一阵敲锣打鼓，榜单前五名的学生跟随着太监进入皇宫大殿，由皇上和几位皇子以及位高权重的老臣亲自殿试。

李达悄悄的跟在韩秀儿身边“夫子，这皇宫还真是大，您有没有紧张？”

“没有！平常心便好，皇上又不会无缘无故吃了你，一会儿只要问心无愧便好，不用想太多。”韩秀儿嘱咐着他，因为她知道，如今百姓安居乐业，皇上定然不是无能之人，所以他不需要太过奉承的言论，希望自己不要赌输了。

“参见皇上！”几人跪在气势恢宏的大殿上。

“免礼平身！”皇上威严，底气十足。

几人起身，站在大殿中央，皇上的目光扫过几人，当看到韩秀儿的时候，他停了停，这不是？果真是给朕一个惊吓！

皇上迅速恢复镇定“你们就是这次脱颖而出的前五名吧，不过，朕最忌讳欺君犯上之人，不知这位名作韩秀的学生，有何要跟朕解释的？”

韩秀儿听到皇上点了她的名字，不卑不亢的上前“回皇上，没有！草民一不作弊，二不发表犯上言论，所以草民惶恐，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哼！明知故问，你女扮男装来参加科举，不就是欺君吗？”皇上拍案。

“女的？”不只是几个学生震惊，连大臣们也是不敢相信，原来这气势磅礴的文章出自一女子之手。五王爷对韩秀儿更是佩服，原来那日，她是去参加考试了。

太子邪恶的看着韩秀儿，原来是她，太子眼中寒光一闪。

“皇上，不知草民如何欺君，草民将律法从头读到尾，发现并没有关于女子不能参加考试的规定，所以草民来参加，而且，个人档案卷宗上也并没有注明性别的一项，又怎么能怪草民，草民着男装也是为了写字方便，但是草民从来说过自己是男人。何来欺君之说？”

“你不怕朕治了你的罪？”

“皇上是明君，定不会无缘无故定草民得罪，而且草民并未欺君，若是由于性别而被责罚，那皇上岂不是告诉全天下的百姓我们当朝律法漏洞百出？而且大殿外莘莘学子都在看着呢，若是皇上处置了草民，不免会让学子们心寒。”韩秀儿孤注一掷，就赌了皇上不会降罪。“伶牙俐齿，你纵使在如何狡辩，朕也不会允了你的要求！”皇上瞥了韩秀儿一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皇上多虑了。”

皇上拿出韩秀儿的卷宗——自古忠孝两难全。

“哼！忠孝两难全，果然是女子，就是没有为我皇朝开疆拓土的气度！”皇上将答卷放置一旁，几个学生也按着要求就坐。

这时候，皇上将东北刚传来奏折递给太子，太子会意，打开后宣读。

皇上转向五人“我朝北方，一直受着北蛮夷的骚扰，边疆的百姓怨声载道，大将军驻守边关，不仅要抵抗蛮夷，还要跟东北海关的海盗周旋，咱们的兵不擅长水站，又晕船，所以东北边疆实在情况紧急，不知道几位有什么好见解？”皇上此举实在冒险，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朝中确实该注入新鲜血液了，这群老臣只会让增兵，却不想其他的退兵良策，着实让人气愤！

大殿陷入寂静，韩秀儿也蹙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