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殿试（1/2）

李达留在了春秀书院，跟小天和莫忍住在一起，几个孩子很争气，李达教他们传统文化，小天他们给李达传授新思想，李达也是受益匪浅，从他们身上便不难看出韩秀儿的创新思想，不禁让他茅塞顿开。

韩秀儿依然关在房中恶补，人都瘦了一圈，眼窝深陷。明日就要初试了，今天必须放松一天。

“李达哥，咱们出去逛一圈吧！”张莫忍早就在书院呆的腻了。

“我们也要去！”刘翠追着他们。

“男孩子出去玩儿，你们女孩子凑什么分子！去去去~”张莫忍赶着刘翠她们，拉着李达跑了出去。

“神神秘秘的，要去哪里？”李达紧追着莫忍。

“李达哥，明天就是大考一了咱们当然是去城外的般若寺里上香。”张莫忍开心的走在前面。“所以一定不能带刘翠她们，带女子去，就不灵了。”

李达不禁笑道“什么时候，你也这么迷信了？不怕韩夫子打你手心！”

“那里的风光更美呢，去了你不会后悔的。”张莫忍拍着胸脯保证。

“对于上京，你比我熟悉，我就跟着你走就行了！”“真是冤家路窄！”刚到般若寺的门口，迎面走来了张默等人，他们看来也是求高中来的。

“这不是李达吗？怎的还没回建州，难不成还抱着一丝幻想不成？”张默此话一出，身后的几个同学哈哈笑了起来。

“咱们别理他们，佛门净地，不宜争吵。”李达绕过几人，想要离开。

张默却不依不饶的挡在他的面前，这李达，是他最讨厌的人，因为夫子总会拿他跟李达做比较。“别急着走啊，好歹我们同窗一场，叙叙旧还是有必要的，过了科考，就不会再有如此机会了。”

“我们的同窗情谊早在你用计将我的考试资格取消后，就已经消失殆尽了。”李达深沉道。

张莫忍拉着他“李达哥，咱们走，一会儿求个高中签，祝你明日考试顺利！”

“呵！我当为何你们两个混在一起，原来是叛变了，早在建州比试时，就看你像个叛徒样，没想到还真是如此，果然是物理类聚！”张默讽刺。

“咱们考场见分晓吧！”李达双眼闪着愤恨的光。

“考场见就考场见！”张默横冲，用肩膀狠狠的撞了李达。

李达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看着张默不可一的离开。

“李达哥，咱们不理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上香去！”张莫忍拉着李达向山上走去。

第二日，韩秀儿一袭男装，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门。

“娘？”小天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这是吴夫子的主意。虽说没有规定不让女子参考，但是还是不要引人注意的好，若是连考场都进不去，那就前功尽弃了。”韩秀儿笑眼弯弯的说着，清瘦的身体套着宽松的衣衫，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白净的少年书生。

“夫子这样的装扮，别人不说，根本就像是个男孩子。”李达也惊讶，果然人靠衣装。

“咱们走吧！”韩秀儿三人来到国学堂。那里早已排上了长长的队伍，他们耐心的等待着监考人员检查了随身携带的物品之后，每人被分配到一个独立的小隔间。这样既可以防止考生交头接耳作弊，又保证了学生能有个安静的空间。

韩秀儿不敢说话，她单手握拳，对着张莫忍和李达做了只加油的动作，便走进了自己的考试房。今天一天，直至交卷，都要关在这里了，韩秀儿连水都不敢喝一口，生怕会总去厕所不方便，毕竟，她是个女人，可不能漏了馅啊。

监考的小太监给每人发下了题目，随着一阵钟声，考试正式开始了。

考场上太监个士兵不停的来回走动，维护考场秩序，不多会儿就会连哭带嚎的拉出去一个作弊被抓的。不得不说，这监考还真是够严格的。

韩秀儿看着考试的题目心中五味陈杂——忠孝节义。

韩秀儿觉得考试对她来说应该不在话下，自己也是学霸出身，当年高考那么多科目都没问题，还会怕这一篇论文吗？自己应该只需要克服书法和一些生僻字就可以了。

然而，当真正的试卷发下以后，她心中却开始矛盾了。这需要怎么写？她想考中，想救墨尘，就必须写出迎合上位者的东西，然而，上位者他想要的是什么？自己的思想对他们来说是新颖还是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甚至大逆不道？

韩秀儿开始疑虑。迟迟没有提笔。深思熟虑之后，她还是选择了写自己想要写的东西，若是自己在这第一步便为了墨尘向皇权妥协，那接下来又要如何说服皇上放了墨尘呢！

韩秀儿提笔在试卷上写下一行娟秀又有力的字——忠孝两难全。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韩秀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仿佛外界的事物都与她无关。当夕阳的余晖将大地洒满红色，考场的光线也变得暗了下来，随着一阵钟响，韩秀儿停笔，吹墨，等待着小太监前来收取试卷。

走出考场的学子们都是满面欢喜“今年的题目真是简单。”

“就是啊，我以为会是些难懂的政治理念。”

“对，我夫子还说今年有可能考为官之道，哪知道考这么简单的忠孝节义。我觉得我能上榜。”

学生们的交谈声传进了韩秀儿的耳中，这时候，莫忍和李达也走出来。“夫子，考的怎么样？”

韩秀儿摇摇头“看着其他学生们如此欢喜，难道只有我感觉这题目难吗？”

李达说道“我也觉得难，因为我们不能揣摩出皇上的心意，所以觉得难。”

张莫忍心直口快“反正我觉得还行，我写的先孝而后忠。自己的身生父母都照顾不了，又怎么会对一个没有感情的主子尽忠？不齐家，哪能治国？”

“哈哈哈。”一阵刺耳的笑声响起。

“又是你们！”张莫忍白眼一番，看着张默张闯二人。

二人鄙夷的嘲笑着张莫忍“你就等着落榜吧，圣上阅卷，你竟然不是先忠于国，无国哪里来的家？”

“啧啧啧~我真是可怜你哦！竟然能写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文章，果真是女夫子教出来的，见识短浅。”张莫忍怒火中烧，狠狠的瞪着两人“哼！我可不想跟两只只会狂吠的狗一般一般见识！”

“你骂谁是狗！”张闯吼着。

张莫忍：“谁承认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