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异常的纠结（1/2）

“张伯，给我一瓶酒。”依慕康急匆匆地闯进后厨，冲着张伯大声地嚷嚷。

“喝酒？啥情况？”张伯没有理他，扬起头问紧跟着后面的杨南。

后面那个没有回答，耸耸肩，摊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温一壶吧，拿去后院，今晚估计回不去了。”如果仅仅是工作，应该不会让这小子如此情绪不稳吧，任性，早就是咸丰年前的事了。

春寒未尽的晚上，最适合一壶黄酒，算不上煮酒论英雄，但两人惺惺相惜也三十几年了，除了年少冲动时期，从高中便是高冷出名的依慕康终于碰到了对手，杨南心里对今晚的女主甚是好奇。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后院，春寒在这样的老房子里显得特别的明显，门外的寒意貌似跟着进来一样，里外的温度差没有太多的感受，依慕康外套一脱，随意地往房角的黄花梨凤纹衣架一抛，便斜躺在坐榻上，紧锁着的眉头一脸的不甘。

“你这是自残的节奏吗？”杨南对此刻的依慕康很是不满，“真要是想不开，不如直接点，外面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说归说，杨南也是个口硬心软的主，一边损一边补，还是自觉地打开暖气的遥控，快速地调高温度。

“几个小菜，今晚两位大少将就着吧。”帘子一掀，张伯托着一个托盘，稳稳地走进来。

一碟碟地摆上小几，酱牛肉、卤豆干、水煮花生，一壶小酒两个杯，暖暖的酒气从壶口溢出，熏染着整个屋子，心瞬间暖了起来，人也灵活了不少。“谢谢张伯。”怎么说张伯也是长者，依慕康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坐直了身子，态度也比刚才平缓了不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歉意和谢意。

张伯回以微微一笑，向着杨南点头示意便走出了房间，看着这两个孩子慢慢长大，脾性还是很了解的。

“来，咱兄弟俩今晚好好聊聊，”房间里的温度慢慢高了起来，杨南也脱了外套坐了上来，没有任何的开场白，一针见血的直接：“是‘麦德希’的想法还是？”

“听说是董事会的，但今晚没有谈及工作，纯属是加深印象。”一杯酒入口，暖暖的水流缓缓流入，ken半眯着眼，不知道是感受酒还是回味啥都没谈的今晚，对于整个项目有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邱然是不是必须的选择，这才是和麦德希合作的根本，但几次接触下来，这种感觉越来越重。

“行业内有没有别的选择？”杨南在商言商，毕竟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所在。

“有，但最好的选择可能是麦德希。”ken沉思了一下，认真地扫描了一下脑海里的人选，的确，邱然是最佳选择，无论经验、精力，还是做事风格都是自己比较认可的。

“没有别的原因？”杨南对今晚的依慕康有那么点点疑虑，合作这么些年，头一回看见如此纠结的他。

“没有！”ken锐利的眼光紧盯着杨南，没有一丝的犹豫，容不得半点的怀疑。眼前浮现出今晚的情景，如果不是认识，真的怀疑自己今晚和一个假的邱然在吃饭，完完全全的一个傻白甜，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全身心投入工作，但凡精于人事，精于关系者，业务能力必然有所欠缺，无法精湛，毕竟十全十美的人是不存在的。

“是公司还是人？”杨南都也直接，毕竟彼此之间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了。

“人，公司的资源本就是人，没有人，公司何来的价值！”依慕康白了杨南一眼，这话中有话得也太明显了。本就是冲着邱然去找的麦德希，这早就是两个人的共识，这会也没有否认的必要！

“我们试着换一种方式？”杨南试探着问，征询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依慕康，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微表情。

依慕康深深地闭上眼睛，拒绝与杨南眼神上的交流，毕竟有着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今晚的接触大致可以确定，邱然并不是很在意物质，工作给予她的满足来自于单纯的进步和充实，一种被认可、被需要的满足。

人的需求有很多种，有人工作是为了钱，有人是为了成就感，有人是为了被需求，有人是为了社会和周围人的认可，有人是多种复合型，如果仅仅是为了钱，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所谓的“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这年头，最难得的真的不可能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