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朋自远方来（2）（1/2）

西西一手拿着充电灯照老鼠，一手持长棍捅老鼠，一眨眼，老鼠消失在黑暗处。西西分析当前的形式，整个厨房除了柜子的腿以外没有着地的东西，西西用充电灯扫过没有发现老鼠的腿，老鼠去哪儿了？只有一种可能藏在柜子与墙之间，对，西西用充电灯顺着柜子后背扫过去，一双惊恐的眼睛一闪犹如一道闪电从西西的脸上掠过，西西心里一颤，老鼠果然紧贴着柜子来了一个壁虎贴墙式，武功和胆量都不错，西西开始有点佩服这只老鼠。西西悄悄的把木棍伸进去，冲着老鼠就是一棍，“唧唧，唧唧”老鼠狂叫不止，一下窜到柜子上又蹦到窗台上。西西是全副武装的勇士，不怕开战，只要不触到自己的皮肤西西什么都不怕，说时迟那时快，西西一棍下去恰好按住老鼠，大老鼠怪叫不止不断翻动着肥硕的身体终不能逃脱，西西完胜老鼠。

最近，听说有人在公园被蛇咬了，还送到医院抢救，据说是狠毒的竹叶青干的。西西不认识竹叶青，只庆幸自己很久没有遇到蛇了，或许蛇不再靠近自己这样的杀手。“我是恶人，鬼都怕我。”西西脑海中再次闪过这个念头，算是对自己的鼓舞吧，人在他乡，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乡的蛇还是远之为好。

路边有一些人种的菜，这是附近热爱金土地的居民开的荒。地里的油菜花绚烂时节已过，小小的豆荚正在膨起，另外还有几种正在开花的菜，西西不认识。西西正在左看右看，突然前面出现一个老头儿，对，不仅有一个老头，还有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老头推着独轮车，用一个小盆样的东西为新栽的番薯秧浇水，老太太站在一边观看。晨曦斜射，让他们身上满是金光。老头佝偻着身体，老太太更是干瘦，像极了童话里的女巫，难道这些番薯秧被施了魔法？西西渐渐进入幻觉，旁边的树林变得迷离，高高的树木变得面目可憎，缠绕的藤萝如蛇一般吐着红舌，低矮的杂树簇拥着变成无数的小妖发出嗷嗷的叫声，那地面的杂草也像要飞起来的毯，一阵风飘来，好凉。西西打个冷战，疾步脱离这块让她产生幻境的湿地。

前面一辆电动车挡住了路，一个白衣女子也在浇水，这里也是几垄番薯秧，白衣就是仙女吗？不要骗人了，或许就是前面的老太太变化的，谁能说多年前老太太不是白衣少女？西西决不逗留，急急的往学校赶，一定要在二十分钟以内到学校，西西在用手机计时，每周二都要走一趟。

从西西身边驶过的汽车越来越多，有的飞快，有的舒缓，大都是奔着一个地方，那里正在播放童谣，每次都是这一首，童音很甜，节奏很明快，西西不自觉地跟着走起来。那宽敞的大门只开一小部分，两个全副武装的人，不知是警察还是保安，他们都戴着头盔和枪套，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很是酷帅。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孩子们从汽车里出来在家长的目光中向着大门口走去，一步一回头，好像这里是魔法学校，一天的美好时光就被魔法抢走了。

在公路上，西西已经很多年没见独自上学的小朋友了。以前那个戴着小黄帽的少年去哪里了？那些一边走路一边踢着小石子的人影去哪里了？时光的年轮飞转，西西已经不记得自己上学时的模样，也不晓得北方孩子们现在上学放学的样子。

西西生在北方的龙城，属于沿海地区。但是西西从小不喜欢水，对山却是莫名的亲近。小时候放学回家，看到远处的山影，总是羡慕不已，于是有山的远方成了西西最向往的地方。西西从重点小学毕业，升入重点中学，又考上了本省一流大学，一直以来西西都是邻居眼里“别人家的孩子”，直到参加工作。

那一年西西大学毕业回到龙城，等待工作。西西的愿望不高，只要能在市区就行，无论初中还是高中。教育局通知西西到局里报道，居然安排她到局里市区50多公里的上坎中学。

教育局领导说：“上坎中学新盖了教学大楼，那是本市唯一有楼房而身在农村的国办高中，靠近国路，还通火车，好的地方啊。更重要的是，上坎经济效益好，凡是去上坎中学工作的老师浮动一级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