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香茶闲话（1/2）

曹荻从后面迎上来，向殷世静深深行了一礼，抬头笑道：“想不到能再次得遇公子，公子也住到这里来了吗？这几天我和内人都是早出晚归，想来是拜见得迟了。”

殷世静道：“我也是昨天才来，尝过了两位送的糕点，觉得这里的东西很值得一吃。尊夫人……这是怎么了？”

穆红叶揉了揉两个桃儿似的眼睛，含羞行礼道：“让公子见笑了。”曹荻苦笑道：“昨天受了一点儿委屈。好在今天没什么事情，我打算带她吃点好的，出去转转散个心。”

殷世静微微一笑，说道：“曹先生真是爱妻情切。有朝一日我成亲了，若能得两位一半的恩爱，也就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了。”

徐行笑道：“几位叙话，我本不该打扰。只是小店地方狭窄，各位挤在这柜台前面，于人于己都不大方便了。不妨找张桌子坐下慢慢说，我送一壶香茶给几位。”

曹荻相请一番，他们五个人寻了一张边角上靠近天井的桌子坐下，殷世静道：“本不必如此麻烦，我们已吃过了早饭，正准备逛逛颐州城。尊夫人心情不佳，本该由曹先生温言宽慰，我们在这里倒碍事了。”

穆红叶忙道：“不是什么大事。人生在世，不顺心的事情天天有。我是这两年在家养娇了，一旦遇到点什么，勾起往事就有些收不住。好在我们两个人自由之身，做得不高兴随时可以不做，没有什么好郁闷的。”

曹荻看她一眼，心里觉得很好笑。最后那一句是自己之前安慰她的话，她哭哭啼啼的仿佛没听进去，其实也都记在心里了。

“自由之身吗……真好啊。”殷世静自言自语似的感叹了一句。

徐行送了热茶过来，笑道：“真正的明前雀舌，极新极嫩。慢用。”紫泥竹节茶壶的盖子不必揭开，就有幽逸清远的芬芳一阵一阵地扑到鼻端。

殷世静笑道：“本来想告辞，闻见这个又舍不得走了。只好先厚着脸皮喝上两杯。”曹荻道：“哪里的话。”说着起身要为他斟茶，被墨书接过了手。

“我来。”墨书怕他介意，解释似的笑道：“我们少爷不大喜欢别人伺候。曹先生自便就好。”不够熟悉的人是不行的，但是我可以。墨书这一点小小的自得，难以掩饰地从语气里流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