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2/2）

“回皇上，孔墨斗奈是微臣的学生。”

“很好，你承认就好，你仗着有女在深宫为妃，仗势欺人，尽然为了一己私欲将张家全家在一夜之内灭门，你还有何话说。”

秋向阳只感觉晴天一声雷在头顶炸开：“微臣愿望，微臣从未干下着灭门的惨案，望皇上明鉴。”

“冤枉，孔墨斗已经全盘招认，你还有何话说，不知这些孔墨斗还供出你，勾结后宫，买官卖官，圈地占田修建祖封，这一桩桩一件件，沁竹难书。来人将秋向阳拿下，押入死牢，秋家一干人等全部收监。等候发落，退朝。”风清浩拂袖儿去。同秋向阳交好，有清楚其为人的御史大夫周陪更预说些什么，却被右相候佳耶暗自拉住：“此刻说什么都是惘然，我等回去再做打算。”

“右相，周大人留步。”叫住二人的是钦天监少使张庸良：“二位大人可听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如今这世道变了，二位大人还是想想这么给秋大人留条活路吧，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晚生佩服秋大人的为人，却官职卑微。”

候佳耶点点头：“你我却没有这个后生晚辈看的明白，只是可惜了向阳兄啊。也罢能活着就是好啊。”

风清??下了朝便独自在上书房，看起来如同受伤的野兽，谁靠近就会将谁撕裂：“三德子，传朕的口谕，将秋曦颜软禁凝辉宫，褫夺一切封号，等朕解决了秋向阳再说。”口谕一出，整个凝辉宫戒严，守卫个个凶神恶煞。秋曦颜根本来不急消化这个噩耗，已经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这可如何是好。”看着呆若木鸡一言不发的秋曦颜，芷欣不知所措。

“我刚才无试过了，出不去。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样了。”林毅小声的说话。

秋曦颜的状态同之前的那些打击袭来的时候，完全不同，她不哭不闹，甚至不吃不睡，只是呆呆的。直到一个人影闪入凝辉宫。

“你不想着如何自救。”风奕谦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仿佛要同黑夜融为一体，不留任何痕迹的轻功，将他藏了许久的真功夫显露无疑。

秋曦颜回神，有些惊讶，却并没太大的动作：“王爷，如何自救，自救又何用。”

“想想你们秋家满门，试着向皇上说些什么？虽然我无法确定有没有用。”

“王爷，我父亲呢？母亲呢？舅舅呢？”

“你父母收监，同你父亲交好的大臣在设法保住你父亲的性命，你舅舅逃跑了。”

“孔墨斗呢？”

“死了，据说畏罪自杀，不过据本王所知，是被活活打死的，他不肯冤枉你父亲，被殴打致死。”

“还好，父亲没有看错人。”

门外传来些动静，风奕谦看看周围：“本王不便多留，你必须自救。”风奕谦飞身而出，接应他的是同样穿着夜行衣，轻功了得的卫一清。两人已及快的速度离开皇宫，悄悄回到王府。卫一清摘下面罩：“我必须渐渐秋大人，有些事一定要问清楚。”

“怎么见，如何见，龙内卫绝非善类，弄清楚你预备如何，不是还则罢了，若是，你要劫狱吗？现在要冷静，右相不是等闲之辈，有他相助应该能留下秋向阳的命，但发配之罪该是免不了了，待他定罪，你再去不久能直到一切了，我现在反而担心秋曦颜。她万一想不通。我们只能当什么也不关心，暗中相助。”风奕谦想起秋曦颜的眼神，觉得这次很不一样。

秋曦颜想起风奕谦的话，突然取出匕首，划破手指，滴滴鲜血滴在洁白的绢布，往昔的回忆涌上心头，泪水滑落，融化了鲜血。这一夜秋曦颜写下对风清浩所有的情，所有的爱，如果风清浩也同她一样深刻的爱着，刻骨铭心，沁入骨髓，那么他一定能懂。天方亮，芷欣开门进入，发现秋曦颜伏在案上，血已经凝结：“小主，您疯了，这是何必呢？“

此事三德子突然出现在凝辉宫：“传皇上口谕收回宝玺，宝册。娘娘，劳烦您交回给奴才，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我明白，芷欣将东西交给三公公，三公公，我想请你帮帮我。“秋曦颜突然跪下。三德子扶起秋曦颜：”您快起来，您说吧。是大人的消息吗？他现在在大牢里。还活着。“

“不是，这个，帮我交给皇上。告诉皇上，我的心全在这上面。“

三德子看着血书，再看看秋曦颜苍白的脸，当下也有些于心不忍：“行，您先起来，奴才试试，不管成不成，今夜奴才都让小路子给你个答案。“

三德子走了，秋曦颜依旧坐在地上，这一路风风雨雨，太难太苦。可哪里才是尽头。三德子是个守信用的人，回到尚阳宫他突然跪在风清浩面前：“皇上，这奴才干了件蠢事，皇上这是秋氏写的血书，这秋氏跪在地上，哭得不成人样，这衣服上，脸上都是血。这奴才一时不忍心，这就。请皇上息怒。”

风清浩看看三德子，这个打小跟着他的太监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直到：“知道是蠢事，以后就别干了，至于着血书，放下吧。”

三德子缓缓的推出上书房，风清浩看着这长长的绢布，他几次想打开却依旧没有打开，江山社稷何其重，任何人不能撼动，朝堂天下任何人不能左右。任何人哪怕是夜莎罗，在这些面前都渺小，都微不足道。一夜的雨滴滴答答不曾停止。一夜的泪不曾干涸。清晨那封血书依旧躺在那里，三德子明白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风清浩看着三德子：“你去，你亲自去，告诉她，以后不用写任何血书了，朕不会再见她，告诉她若在朕发落她前，她死了，朕要秋家全体陪葬。”

这些话，这些事在后宫不胫而走，最大的赢家在自己的宫殿里，轻松的看着雨后的景色：“空山新雨后，本宫很久没有闻到这样干净的味道了。那些碍眼的就该剪掉。”

“娘娘修建过的自然是最好的，臣妾唯娘娘马首是瞻。”蔡若梅，安茜跪在地上，俯首帖耳。

秋曦颜此刻也望着雨后的凝辉宫：“若此刻死了倒也干净。质本洁来还洁去。”眼下芷欣也不劝了，因为劝也没用。只是陪着秋曦颜静静的，秋曦颜如同一潭死水般看着远方：“原来还是错了。”就这样一晃眼五日，秋曦颜仿佛隔世一般，白雨嫣和何采洁能做的全部做了，可惜都是徒劳。终于一切的审判如期而至，秋氏全家发配西疆，秋曦颜贬为庶人发配东陵园，终身守陵，一切尘埃落定。这是秋曦颜第二次离开皇宫，不同于上次的愤怒激动，她很平静，她依旧什么都没有带走。因为白雨嫣的坚持求的太后恩典，芷欣，林毅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