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前尘往事追人命（2/2）

结拉那雅霂琼此时觉得有些乏了，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哀家到底是老了，不比年轻的时候了，今儿个就到这里吧。”

“嫔妾，草民告退。”兰梨落，吴少白双双退出寿康宫，下台阶时兰梨落假意脚滑趁机将一张字条塞给了吴少白。当天夜里，风清浩在郁倾城处用晚膳，看着越发可爱的五皇子内心也是欣慰的很。不过这样的好心情没多久就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扫而空。风清浩正同郁倾城一起逗着风耀明玩，外面传来嘈杂之声。

“君兰去看看外面怎么了。”郁倾城打发宫女出去。

过不多时君兰带着三德子进来：“皇上圣安，贵妃娘娘金安。”

“三德子你这风尘仆仆的是怎么了？”

“回皇上，吴少白预对夜昭仪不轨，眼下已经被侍卫扣下了，请皇上定夺。”

“什么？，你给朕说清楚。”

郁倾城见风清浩已然发火，不免要宽慰几句：“皇上先请息怒，三德子想来也不很清楚发生了什么，还是把一干人等都带来问个清楚在做定夺。”

“三德子，摆驾永和宫。”风清浩带着郁倾城往永和宫去，众妃嫔也都匆匆赶去。结拉那雅韵音本已预备沐浴更衣，听说了这事，也赶紧梳妆。

永和宫的大殿内，已经坐满了人，风清浩命三德子将吴少白和兰梨落带上来。吴少白被侍卫押着一动不敢乱动。兰梨落一见风清浩也顾不得行礼，只是一味的哭泣。风清浩看了兰梨落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样子，已经对吴少白满是怒火：“好大的胆子，竟敢轻薄嫔妃。”

“夜昭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告诉皇上，皇上和本宫自会为你做主。”结拉那雅韵音和声细语宽慰兰梨落。

兰梨落依旧只是哭泣，似乎整个人马上会因为哭泣而晕厥。郁倾城皱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家小主如此伤心，春兰你来说。”

春兰跪于大殿中间磕头回话：“回禀皇上，皇后，贵妃娘娘，小主用过晚膳便让奴婢陪着去御花园走走，路过藕香亭的时候听到似乎有人在唱曲，寻过去一看原来是吴少白，小主因着今日晌午在太后那和吴少白一起唱了一出长生殿，太后很是喜欢，故预备向吴少白学习几招，日后也能在博太后一笑，吴少白答应教小主几招，说是没有乐器，小主就让奴婢去寝殿取乐器前来，奴婢便留下小主，前往忘春堂，可没走多远就听到小主的呼救声，奴婢一时慌了，恰巧此时有一对巡夜的侍卫经过，奴婢就让侍卫去搭救小主，谁知奴婢和侍卫赶到时，吴少白抱着小主，欲行不轨之事，亏的奴婢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请皇上为小主做主啊。”

“大胆狂徒，来人拉出去凌迟处死。”风清浩此刻怒火中烧。

“皇上且慢，这吴少白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轻薄妃嫔自是罪不可赦，只是当时是太后让吴少白留在宫中的，此刻要处死是否先派人回禀了太后比较妥当。”秋曦颜看着地上的吴少白眼神复杂。

“还是曦贵人想的周到，三德子速速去回了太后。”风清浩打发三德子去回话。怒火却始终没有平息。

吴少白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吴少白，你罪犯滔天可还有话要说。”结拉那雅韵音对此事也是头痛不已。吴少白没有抬头只是叩首回话：“草民，无话可说。”

此时兰梨落的哭声已经收住但是殿外依稀传来哭声，结拉那雅霂琼询问红袖是合缘故：“红袖是谁在外面哭泣。”

“回皇上，皇后娘娘，宫女慧儿在殿外哭泣，吵着要见皇上。”红袖如实相告。

“今夜已经够乱的了，怎么还有宫女滋事。掌嘴二十，若在闹事送责刑处。”风清浩眼下根本懒得理会无关紧要的宫女。

“皇上，今夜之事怕在宫中早就人人皆知了，慧儿此时求见怕多半同此事有关，不如宣进来听听她怎么说。”白语嫣在风清浩心目中向来是是非黑白分明有懂得进退之人，所以她的话风清浩也能听进去几句。

“好吧，宣她入殿。”慧儿双眼通红，跪在吴少白身边：“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你求见朕所谓何事？”

“奴婢，奴婢相信吴先生的为人，吴先生断然不会轻薄夜昭仪的，奴婢爱慕吴先生，多次主动献身吴先生，吴先生都不为所动，吴先生心里只有他的未婚妻。日日将未婚妻的荷包放于身边。”

慧儿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每一位都有些吃惊郁倾城到是有些佩服这个慧儿的勇气：“大胆慧儿，你可知在宫中行苟合之事是死罪。”

“贵妃娘娘，如果吴先生死了，慧儿也不想活，但无论如何慧儿要为他尽自己的一点绵力。”

“慧儿，你这是何苦呢？皇上是草民鬼迷心窍轻薄夜昭仪。”吴少白到时一口咬定自己行了轻薄之事。

“慧儿不相信您是这样的人。”慧儿对着倾慕已久的吴少白抽泣着，突然一个转身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吴少白三步并作两步，抱住慧儿，可还是晚了一步：“慧儿，何必呢？”

慧儿在吴少白的怀里含着笑：“慧儿愿意在黄泉路上等你。”话才说完变咽气了，吴少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为了他就这样消失了，内心被深深地揪住，无法呼吸。

风清浩此刻也是震惊的：“来人先将慧儿抬出去安置。”

秋曦颜起身纳福：“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曦贵人有话但说无妨。”

“皇上，慧儿用如此激烈的手段证明吴少白的清白，且不论事情到底如何，只这一点都让人拜服，既然如此不如给吴少白一个分辨的机会，先别急着处死。吴少白，如果你真如慧儿所言是冤枉的，那就不要让慧儿白白死了。可有话要说？”

“曦贵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嫔妾冤枉这个禽兽，皇上，你要给嫔妾做主啊？”兰梨落刚刚收住的眼泪此刻又一次涌出眼眶，泛滥成河。

风清浩自然不是昏庸无能之人两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吴少白：“你可有话要说？”

“草民但求一死。”吴少白此刻除了死似乎没有别的路想走。

“来人将吴少白收监，今夜就到此为止。”风清浩此刻已经有了打算：“三德子摆驾尚阳宫。”

“皇上起驾。”随着三德子一声高呼，众人跪送圣驾。

待风清浩的圣驾离开后，结拉那雅韵音率先起身：“都起来吧，夜昭仪你也别委屈，本宫相信皇上会还你个公道的，都回宫去吧。宸贵妃你协理六宫怎么这后宫一日不得安宁啊？”

“臣妾告退。”众妃嫔叩首告退，一一离开了永和宫。

“三德子去把陆羽给朕找来。”风清浩一回尚阳宫就传了陆羽，三德子听差办事，很快将人领到风清浩面前。

“微臣陆羽参见皇上。”陆羽看起来大约三十不到的模样，双眼不大但透着狡猾的阴冷的利气，皮肤黝黑，身形瘦长，矫健。通身的黑色，仿佛于夜色融为一体。他是龙内卫的一份子，这是个神秘，只听从风清浩一人命令的组织。他们个个身怀绝技，阴冷迅速。

“去查查兰梨落和吴少白。”风清浩只是冷冷的下达命令，陆羽起身行礼：“诺。”之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白语嫣离开永和宫后并没有急着回宫，而是去了依然轩：“慧儿的出现还真是峰回路转的一步好棋。妹妹这一步走的好。”

“姐姐以为慧儿是我安排的？”

“难道不是？”

“不是，但这个慧儿确实出现的及时，我想能为一人人牺牲自己，慧儿的出现应该没有任何人安排。”

白语嫣点点头：“但无论如何，她的出现省了我们很多事。接下来妹妹打算怎么办？”

秋曦颜微笑：“顺水推舟，我已经知道为什么康王爷的人要火烧栊翠庵了，兰梨落的养母当时就在那里。只是这吴少白始终不愿将兰梨落供出来，确实难办？就算皇上有怀疑，但他若一口咬定确有轻薄之事，我们也无可奈何。”

“没想到他到是个用情至深之人，竟然抵死也要保住兰梨落。”

“姐姐，我想见见这吴少白。”

“这怎么可能。除非有皇上的旨意。”

“所以我打算去趟尚阳宫。”

白语嫣领会了秋曦颜的意思：“你去吧，我明白了。”

秋曦颜谢过白语嫣便提着食盒往尚阳宫去，风清浩此刻心中也是疑虑颇多，在尚阳宫内翻动书本却无心。

“启禀皇上，曦贵人在外求见。”

“朕知道了，你去请近来吧。”

“给皇上请安。”秋曦颜俯身纳福。

风清浩合上书，抬眼看着秋曦颜：“此刻来见朕，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臣妾让小厨房做了莲子羹，皇上先尝尝吧。臣妾没有话要说，臣妾是来听皇上说话的，臣妾觉得皇上此刻会需要有个人说说话。”秋曦颜温文的笑着，将莲子羹端起放在案几上。

风清浩眉头微微舒展：“今夜之事朕确实有些疑惑，既然你来了，朕问你，今夜之事你怎么看。”

“让臣妾惊讶的只有慧儿一人，用自己的死去证明另一个人的清白，而且愿意无条件的相信一个已经被认定有罪的人是清白的，这简直不可思议。若只是单纯的迷恋，那这吴少白得魅力似乎也太惊人了。臣妾问过验尸的提刑嬷嬷，证实慧儿死的时候确实是处子，那么慧儿说的应该是实话，但照常理来说，吴少白竟然在藕香亭轻薄夜昭仪，那绝对是个为人轻佻下作的人，这样的人面对宫女的投怀送抱竟然不为所动，这简直不可能。慧儿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算秀丽可人。据慧儿所言，吴少白对未婚妻一往情深，皇上可还记得吴少白曾提起来京都就是为了寻找未婚妻，如果臣妾没记错，他还将岳母带来了京都。这样说起来他似乎真的对未婚妻念念不忘，情深似海，但为什么又好端端的对夜昭仪行轻薄之事呢？还有这吴少白也是奇怪，虽说是夜晚但藕香亭也不是什么偏远僻静的所在，不远处常有侍卫巡逻，这是不是太大胆了。但看夜昭仪那样，确实是受了委屈，加之被侍卫们当场抓住。这夜昭仪于吴少白无冤无仇的也犯不着拿自己的清白去冤枉他。今夜之事简直就是云深雾绕啊。臣妾看不真切啊。”

“确实疑虑层层，朕也觉得这吴少白言语中似不愿多说。只是事实摆在眼前，朕也不相信夜昭仪会无缘无故的冤枉他人。”

“皇上，这吴少白不会是被什么人要挟，让他去轻薄夜昭仪吧？”秋曦颜脸上堆满了疑惑。

风清浩深吸一口气：“也不是没有可能。”

“皇上，若真有人要挟他，那他一定有什么很在意的人或物在那人手上，那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欲言又止，只求一死了。”

“这不过是其中的一种可能。如果这个吴少白想说，朕到是愿意听他说说。”

“皇上如果想让吴少白开口，不如让臣妾试试吧。臣妾钦佩慧儿，不想让慧儿白死，想替慧儿弄清楚吴少白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的人。”秋曦颜跪地请求，眼中有些泪花在滚动。

风清浩扶起秋曦颜：“也好。朕让三德子陪着你同去。三德子。”

“奴才在。”三德子带着秋曦颜很快来到了吴少白被关押的责刑处。秋曦颜也是第一次来到这臭名昭著的责刑处，森严阴冷的暗红色建筑，处处透着诡异，冰冷的铁门没有一点情感，太监嬷嬷个个面无表情，寂静的走廊似乎能闻到冤魂来回游走的味道。值夜的侍卫提着幽暗的兽首铜灯，管事太监走在秋曦颜的右前方引路，要不是三德子一路搀扶，秋曦颜还真有几份退意。走廊两边都是一模一样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一扇布满斑驳的铁门。

“三公公这两旁的房间是作何用的？”秋曦颜小声询问三德子这一间间看起来神秘莫测的房间。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张公公这些房间是做什么的？”三德子虽说是这大内的总管太监，但也甚少来这责刑处。

责刑处总管太监张固往后退了几步，作揖回话：“回小主的话，这些房间又叫刑房，是刑囚犯人的。里面尽是些污浊之气，怕惊了小主，奴才让人关了起来。”

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眼前出现一道朱红色石门，石门的门上刻着硕大的狱字，抬头看见匾额上牢狱二字。张固转动门上的机关，寂静的走廊上回荡着吱吱嘎嘎的声音。随着一声巨响，侍卫推开石门，整齐的两边排开，狱房里守夜的太监嬷嬷跪地行礼，两个面目狰狞的嬷嬷拿出一匹黑布，一路小跑，将牢房于秋曦颜隔开。张固提过铜灯：“小主，吴少白就关在前面。奴才引您过去。”

秋曦颜随着张固来到关押吴少白的牢房，张固打开牢房：“小主吴少白就在里面。”

秋曦颜点点头：“张公公，把牢门打开，我有话要问。你在外面候着即可。”

张固打开牢门后便退了出去，吴少白跪在地上依旧一言不发，看他衣冠整齐，想来不曾受刑：“吴少白，你起来吧。你可知道我是谁？”

“罪民谢曦贵人恩德。”吴少白起身，低头不敢看秋曦颜。

秋曦颜微微叹气：“按照宫里的规矩，慧儿会被送到火场焚化，皇上恩德，允许她的家人将骨灰送回家乡安葬。”

“是罪民对不起慧儿。”说到慧儿，吴少白得眼里有些泛红。

“你怎么认识慧儿的？”

“罪民蒙太后恩德教习，慧儿是乐坊的管理乐器的宫女。”

“你的未婚妻找到了吗？”秋曦颜突然看着吴少白，似乎要将他看穿。

吴少白有些惊恐，避开秋曦颜的眼神：“没有？”

“栊翠庵失火，你知道吗？”

吴少白突然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什么？敢问小主，里面的人如何？”

秋曦颜拿出一枚发簪丢在地上：“发簪的主人差点在大火中丧身，不过被家兄所救。”

“这，这，谢小主。”吴少白捡起发簪，心才放下。

“兰李氏就是兰梨落的养母，你的未婚妻就是兰梨落对吧。”秋曦颜俯下身看着吴少白，吴少白一时无言以对，秋曦颜却步步紧逼：“你以为沉默就是你应该做的吗？你的纵容，害死了慧儿，也差点害死你的岳母。你可以一死了之，那么兰李氏要怎么办？你觉得一个纵火犯会照顾这个无依无靠的老人吗？兰梨落的为人真的值得你这样吗？真是可惜了慧儿，一片赤诚却换来你的无知。自欺欺人不过就掩耳盗铃。”

吴少白攥紧自己的拳头：“罪民，罪民不能害了她人。”

“你害的人还不够多吗？兰梨落手上的鲜血，都是你纵容包庇的结果。你的良知呢？你死后如何面对慧儿？”

“慧儿，罪民无路可走。”

“怎么会无路可走，想想兰李氏，想想慧儿，想想那些等着你的人，你的路就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间。我相信慧儿的眼光，也相信她不会就这样白白死去。我言尽于此，到底要如何你好自为之。”秋曦颜丢下这句话，离开了牢房，头也不回。吴少白久久的盯着手中的发簪。时近午夜，风清浩起身来到御书房，陆羽押着吴少白悄悄地来到风清浩的面前。

“你不是有话要对朕说吗？”风清浩半眯着双眸。

吴少白将头埋在双臂之间：“罪民并没有轻薄夜昭仪。是夜昭仪约罪民相会。”

“哦，为什么夜昭仪要约你呢？”

“夜昭仪，是罪民的未婚妻。夜昭仪闺名兰梨落，是雍州城天音乐器店老板，兰博的养女。家父是雍州城乐坊的老板，兰梨落自幼就在罪民家的乐坊学艺，因两家世交，就结了儿女亲家。几年前兰伯父和家父先后去世，兰梨落也突然离开雍州城不知去向，罪民只得带着兰伯母四处寻找，终于打听到她在京都的一家乐坊献艺。罪民便于三年前寻来，本想说服兰梨落一同回家完婚。可谁知两年前突然被康王爷带走了，罪民只得继续在京都逗留，为糊口入了戏班，想着有朝一日能再见兰梨落。后来罪民随戏班入宫，才知道兰梨落已经成了夜昭仪，罪民曾私下见她，希望她能同罪民一起离开，可遭到拒绝，正当罪民满心失落的时候，兰梨落同罪民在太后处同唱长生殿，后来她给了罪民一封信，约罪民相见，共商离去的事宜，罪民赴约谁知后来就成了这样。罪民所言句句属实。往皇上明鉴。”吴少白将一切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风清浩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陆羽，她所言可有虚假？”

“回禀皇上，据微臣查证所言无假。”

风清浩冷笑：“好，很好。吴少白，你倒是痴情，朕给你个机会，你连夜出宫去，朕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听到有人谈起吴少白，这个世上在没有一个叫吴少白的人。你听明白了没有？陆羽随朕来。”风清浩丢下吴少白，径直去了忘春堂。风清浩只带了陆羽，从侧门到了兰梨落的寝殿，没有惊动任何人。此刻兰梨落正在熟睡，宫女春兰也歪在床边睡着了。

“陆羽，带上这两个人，让龙内卫把所有伺候过兰梨落的人全部解决。”风清浩撂下这句话，一个飞跃，施展轻功便到了尚阳宫的密室。兰梨落被人重重的丢在密室内，已经完全清醒。

“看来朕是小看你了。”黑暗中传来风清浩冰冷的声音。

兰梨落抬头：“皇上，为什么深夜将臣妾带来这里？”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康王细心调教，把你安插在朕的身边有什么预谋？”

兰梨落的心中咯噔一下，已知大事不妙：“臣妾，对皇上一片真心，没有任何谋划，皇上明鉴。”

“是吗？那吴少白呢？”

“吴少白，臣妾，臣妾是怕皇上误会，才会，才会出此下策的。”

“你想将朕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胆大妄为。”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啊！”兰梨落跪地哭喊，泪流不止。

风清浩看着她的脸，只觉得面目可憎：“收起你的戏码，既然你不说朕也会让你开口的，陆羽，带她去盘龙堡，朕要她开口。”

“是，皇上，那名宫女如何处置，请皇上明示。”

“杀无赦。吴少白和兰李氏也一并处理了。”风清浩虽然表面上放了吴少白远去，但实际上却安排了龙内卫，在半路将他和兰李氏劫杀。至于兰梨落落到龙内卫手里自然生不如死，只可惜了那些伺候过兰梨落的人全都无缘无故的陪葬。自然对外风清浩也有了安排，无非是说吴少白在狱中畏罪自杀。至于这忘春堂，一把大火烧的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