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若有一日，我能再见你一面，愿寿命折半，死于非命来换（2）（1/1）

夜晚，楚潇潇瞒了楚子箫等人独自一人来到苏王府。夜晚的雨下的比白日里更急，为了行动方面，楚潇潇只穿了一身夜行衣出门，身上单薄的衣衫早已被雨水淋湿。很快，楚潇潇就潜入苏王府，上次因有画眉的指引，这次她对王府的格局要熟络很多。刚一落地，楚潇潇便直奔苏璟渊的住处。可惜她扑了空，院子里并没有掌灯，除了被风雨打的左右摇摆的杏树林，四处几乎一片漆黑，空无一人。正打算抽身离开去别个地方寻找，楚潇潇突然被身后一股大力带入那人怀中，在她还没有做出抵抗时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紧紧握住。他身上特有的阳刚气息瞬间将她紧紧包围。楚潇潇不再挣扎，心里已经明了身后的人是谁，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冷声说道：“放开！”苏璟渊并没有放手，仍是死死抱着她，在见到楚潇潇的那一刻，苏璟渊的泪水混着雨水便不断流下。这具身体，他曾在梦里拥抱过千次万次，而这一次，他居然能将真正的她拥入怀里，感受她的味道、她的温度、她的一切......这一幕，他实在等得太久太久了，久到即使自己现在已经真切地抱着她，他仍觉得一切就像一场虚无梦，说醒就醒。二人在雨中不知抱了多久，苏璟渊终于沙哑着声音哽咽道：“潇潇，对不起。”楚潇潇没想到，他们再次见面，苏璟渊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对自己道歉，心里忽地一紧，但楚潇潇并没有任何回应。“我曾在菩萨面前发誓，若有一日，我能再见你一面，愿寿命折半，死于非命来换。如今，我真的......见到你......潇儿......我好想你.......”听到他这般动情的话，楚潇潇莫名的心跳加速，但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变化，自己早已经心如死灰，也说过不会再爱他。平复了内心的波动，楚潇潇打断苏璟渊的话，语气平淡而冰冷地问道：“灵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听到“怎么样”三个字，苏璟渊心里一痛，她是在怕他对一个孩子做出什么凶狠的事情吗？可是，她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苏璟渊心里不断自悔，当初，自己就是将所有凶狠的一面给了她不是吗？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让她相信自己早已不是从前的苏璟渊了？

“她很好。”苦涩地吐出这三个字，苏璟渊不舍地松开紧握她的手，将自己的披风戴在楚潇潇身上，随即不理她的反抗，打横将她捞起朝自己后面的小院走去。到了屋内，苏璟渊才将她放下来，烛火照亮了整个房间，楚潇潇抬眼望去，这屋子里的摆设，竟和自己当年住的一模一样，唯独墙上多了一副自己的画像。苏璟渊移开注视在她身上的目光，转身进入里屋拿出床上叠放好的鹅黄色罗裙，望着她道：“换上。”楚潇潇一扭头，生气地说道：“不必！把灵儿还给我，我要带她离开！”“你想这副湿漉漉地样子去见灵儿？”楚潇潇看着苏璟渊语气不咸不淡眼光却炽热着看着自己的样子，一时间竟无法反驳他。他还是老样子，楚还是那么的喜欢主宰别人，楚潇潇心里暗道。生气地一把接过衣服，径直走到屏风后面。“你出去！”她命令道。“外面在下雨。”他答道。“你......”她气极。“如果我想对你怎样，是不会等到现在的。”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楚潇潇再不理他，自顾脱下身上湿透地衣衫，可她并不知道，屏风在烛光的掩映下，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映在上面，婀娜纤瘦的背影在烛光的辉映下摇曳生姿，苏璟渊强忍住自己想要冲过去抱住她的冲动，一口闷茶直灌入口中，随即脱下自己的锦袍，迅速换上了干爽的衣物。楚潇潇换好衣裙从屏风内走出来，苏璟渊的目光变得更加炽热。一身鹅黄罗裙里包裹着过于清瘦的身体，她的脸不再像往日那般圆润可爱，但却被岁月雕刻地更加精致诱人。眼眸里再没了往日如日光般耀眼的光泽，反而多了一层如月光般清透的淡然，褪去了从前的清纯活泼，多了几分妩媚动人......苏璟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起身一把将她带入怀中，健硕有力的大手轻捧着她的吹弹可破的秀脸，再不犹豫，似温柔又略带狂野地吻住她有些冰凉的唇。感受到怀里人儿的僵硬，苏璟渊有些不忍，自己一定是又吓到她了，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狂热的想法，他只想真实地感受她所有的一切，就算让她下一刻死去，他也觉得值了！楚潇潇并不是不想反抗，只是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从前，她曾幻想过无数他亲吻自己的场景，可那六年，他除了用暴力的方式惩罚自己外，他都不曾，吻过自己一次！而如今，他们因为情殇早已经遍体鳞伤，可面对这一吻，楚潇潇仍是忘记了反抗！苏璟渊见她没有反抗，顿时内心狂喜，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他曾经对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

楚潇潇的沉默在苏璟渊心里像是得到了默许，不在满足于浅尝辄止，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令一只手抚上她的纤腰，苏璟渊逐渐加深了对她的吻，就这样忘情地在她唇上辗转反侧，直到她轻吟出声，一股腥咸的味道弥漫在两个人的口中。苏璟渊喘着粗气停下自己的动作，睁开眼，面前的楚潇潇早已泣不成声。苏璟渊这才清醒过来，自己又一次不顾及她的感受，强行吻了她，他一定，又一次伤害了她。苏璟渊顿觉内心悲凉，这一生，他对她只有伤害，再无其他。“对不起......潇儿......”苏璟渊的声音悲伤到了极点。“为什么不早一点？”她同样悲凉的声音响起。“若在我那么爱你的时候，你也同样爱我，我们就不会有今天......为什么......不早一点......”苏璟渊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更加悲痛欲绝，是啊，自己在她那么痴心爱上自己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她，也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意。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将她推离开自己的身边，也将自己，推向情爱里无尽的深渊。“潇儿，别恨我......我只要你别恨我，这一生，我欠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