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瀑布里有人（1/2）

到了山ding老道士的屋外，老道士将王皓的手表和多功能刀还给了他。带着他在土地上的一张炕桌前坐了下来。

王皓将东西都收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背包。老道士说的那个塔娜和另一个妇女也走了上来。

两人端上来一盆肉，两个盐碗。酒却没有。

老道士看向塔娜。塔娜无辜的说：“首领，没有酒了。”

王皓没有听他们说什么。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满满一盆的手把肉上了。尤其是最上面那块基本没怎么剔肉但是却最好啃的铲板（肩胛骨）上了。

“王皓小友，王皓小友？”坐在炕桌对面的老道士唤醒了正在盯着羊肉咽着口水的王皓。

“见笑。本来在草原上待客都要有酒。可惜附近那些部落都赶着牛羊离我们远了diǎn。孩子们没机会带回来。那就只能吃肉了。来吧。不用客气。”

老道士说完之后，伸手将王皓一直盯着的那块羊腿上的铲板拿了起来，开始用小刀割着吃。

王皓咽了口口水。只能从盆里拿了一根肋条——盆里就只剩肋条了。也不用刀，就用嘴和手撕咬起来。不过肉还算大，一根肋条肉就够他嘴角流着油嚼一阵了。

好久都没有吃到这里的羊肉了。似乎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羊肉还是在乌兰巴托的一个朋友家吃的。

那次不光有手把肉，朋友家的儿子还给做了烤牛肉。肉香味十足。那次他才知道最好吃的牛羊肉是什么味道。吃完饭后又跟着朋友去酒吧开了开眼。

他才知道，一道国界相隔的同一个蒙古族，生活习惯的差别竟如同中国人和欧洲人的区别。

他边吃边想那个朋友长什么样？叫什么来着？可是一diǎn都想不起来。

王皓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饿，昨晚好像都没怎么多吃，可是今天就好像多少年没吃饭了。他埋头什么都不顾，一直在吃，一直在吃……

老道士吃像则斯文多了，就是拿着小刀，一diǎn一diǎn的割着，偶尔还在盐碗里蘸diǎn盐，直到把整个铲板吃的一diǎn肉丝都不剩。然后转过刀把来，在铲板上捅了一个孔。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来，看了下王皓眼前盐碗里的盐原封未动。眼里似乎又多了一些迷惑。

“呃——”王皓打了一个饱嗝。他憋着气咽下了最后一口肉。也不顾油手，从身旁的背包侧兜里取出水杯，咕嘟咕嘟的将杯里的水喝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感觉饱了。

“哈哈，年轻人胃口好啊。”老道士看着王皓的样子笑道。

“首领大人，让您见笑了，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感觉饿的厉害。昨天都没这样。也可能是肉确实香吧。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肉了。”

“哦？以前也吃过？我倒是知道，中原的羊肉虽也是吃草的，可是却没这蒙古草原上的肉香。能吃说明身体好。

你记得昨天的事？那你记得昨天你在哪里不？”老道士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开始惊奇王皓居然能记得昨天的事。

“我就记得昨天到了这里。应该在那个方向吧。一路也看不到人，就是往南走，走了一天。晚上在树林里过夜。第二天遇到了朝鲁他们。哦，对了，我这背包里还有昨天从那个被朝鲁他们杀死的人身上搜出来的钱。刚才光顾掏我自己的东西了，忘了。”

“不必不必了。钱给我也没用。这里有钱也没地方花。你就收起来吧。我刚才也跟大伙说了，以后你的东西，谁都不能碰。你自己收起来就行。原来你昨天就到草原了啊。”

“这个，谢谢首领大人了。我以为您看上我的东西了。”王皓也不好意思的笑笑。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又不是周围那些跟我们有仇的部落。你的东西我们自然不会要。再说这里虽然说大伙一起过日子，但是毕竟还是有一些个人的东西。你收好了就行。

哦，你昨天是在那个方向碰到朝鲁的，在那之前还向南走了一天。”老道士思索了一下。又说道：“这里离大同一千五百里。即使有马，你一个人也绝对回不去。半路就可能会被沿途的部落捕为奴隶。不过这里是没奴隶的，大家身份都一样，都是一些走投无路，拼命求活的人。”老道士说到这里，看了看王皓的眼神，并没有嫌恶的意思，满意的diǎn了diǎn头。

“这草原上倒是每年都有关内的行商过来，不过我们这里他们基本不来，因为这里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我们这里既没有多余的马匹，也没有金银矿，只有铁和石炭还有石头。

所以你跟着行商回中原的想法可能也实现不了，还有一个原因，想进入关内是要大明官府的路引的，我估计你也没有，你就是跟着行商到了边墙外，也进不了关。

你还是先就在这里呆着吧。或许以后部落好起来，你可能会有机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