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爱，是阳光雨露（2/2）

芦花只是一声小小的安尉，菜根心里就乐滋滋的了。菜根说：“芦花，用不着对我这么客气！我也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的禾苗全部枯死！”

芦花说：“我知道你好！”停了一下说，芦花又说：“村里有些人挖了二三个坑才挖出水来。你一下午，就帮我解决了用水的问题。”虽然芦花不是直接的夸赞，但比较似的夸赞无疑比直接夸赞更有分量，菜根听了就“嘿嘿”地笑了起来。

菜根把水车一头放进水坑里，一头搭在田埂上。菜根将水车上的横木搭好，就坐了上去。芦花也要坐上来踩水车，菜根说：“你身子骨瘦，别累着，坐田埂上歇着去。”芦花说：“你一人累，二人踩，你轻松些。”

菜根执意不肯，芦花就只好坐在田埂上，看水车上光着膀子的菜根车水，看水哗哗地流进田里。月光下的菜根，健硕的躯体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银白的光泽，如同一尊雕塑呈现出一种摄人心魄的美。芦花的思绪飘出有点远，她坐在田埂上不自觉地在心里数起菜根的好来。

吱吱车水的声音停下来，芦花就听到菜根的声音：“坑里的水干了！”芦花说：“你下来歇歇。”菜根就从水车上的横木上跳下来，坐在芦花的身旁。菜根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叭哒了几口。芦花摇动手中的蒲扇，把一圈圈的烟雾吹散去。菜根就没有再吸，把烟卷按进水田里熄灭了。

芦花说：“你咋不把烟吸完？”

菜根却答非所问地说：“我跟你谈件正事。”

芦花见菜根一本正经的样子，手中的蒲扇就停了一下来。说：“我正闷着呢。”

菜根说：“我们结婚吧！”

芦花听了没有作声。菜根就有点急，把手搭在芦花的肩上来求证。芦花却把菜根手拿开了，芦花说：“菜根，你知道我是有累赘的，你不嫌弃？”

菜根说：“你嫌弃我差不多，我怎会嫌你呢！”

芦花又问：“你会对我和孩子好不？”

菜根说：“会啊，肯定会！”

芦花又没出声，菜根以为芦花不信他，因而更着急地说：“芦花，今晚有明月作证，我一定会对你和孩子们好！倘若……”

芦花打断菜根往下说：“不要你信誓旦旦的承诺，我只想要实实在在的生活。”

菜根说：“我会给你母子实实在在的生活！”

听到菜根的话，芦花就仰头看天上的明月，银白的月光一下就倾泻在芦花那张瘦削的俏脸上。芦花说：“菜根你看，月亮静静地高高地挂在天空，她一定很冷很寂寞吧？”

菜根立刻明白了芦花此时的心境，一把就撮住了芦花的手，说：“再也不会冷了！”

芦花用力抽手，但菜根紧紧地握着，她哪抽得开？芦花就任菜根握着，二人没说话，虫子啾啾的鸣叫声和青蛙呱呱的叫声，连绵不绝地灌进了耳里。

芦花的手挣扎得不是很彻底。这种溶溶夜色中的默许一下就助长了菜根爱火的蔓延。菜根腾出一只手，去揽芦花的纤细的腰身，芦花却扭头，说：“坑里的水满满的了！”

菜根停了手，站了起来，又走向架在田埂上的水车。坐在横木上的菜根边车水边恨自己，心里说：“刚才自己怎么就不会在芦花仰起的俏脸上送上一吻？”

有菜根付出的汗水和爱，芦花家的禾苗得救了。在分蘖，抽穗，灌浆时，蓊蓊郁郁的禾苗喝足了水，芦花的心也跟着踏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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