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爱，是阳光雨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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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悠闲久了，老天也生出一些事端，让大家又忙碌起来

田地的禾苗长势喜人，在分蘖，抽穗，灌浆需要充足水分的节骨眼上，小溪，沟渠竟断流了。持续不断的高温，空中竟没有降下一滴水来。天旱，就这样降临了。谁都不愿接受这样的事情，然而当干旱来临时，大家又不得不勇敢地面对它。

早饭后，菜根来到芦花家时，阳光里的芦花正从挟在腰间的笸箩里一把一把地把秕谷撒在院中的地上。几十只鸡追逐着芦花，有的还急惶惶地拍起翅膀飞了起来。雄鸡咯咯咯的叫声充斥着整个院落。一阵风吹来，鸡的茸毛就逆风颤颤地软软地竖了起来。

看着院中的情景，菜根忽然对家有了全新的认识。自己追求的幸福生活不就是如此的宁静淡泊吗？

菜根凝了一下神，笑呵呵地对芦花说：“你家几十只鸡真幸福啊，被你养得肥肥壮壮的。”芦花听到菜根的话，也笑了起来。菜根说：“这天气，怕一时半会没有雨下。天空连一丝白云都没有，地里的庄稼已经旱得不行，有些人的禾苗开始转黄了！”芦花听到菜根的话，就仰头看了一下天空，说：“田里旱得乌龟八裂的！还不下雨，今秋怕是颗粒无收了！”

菜根说：“人算不如天算，有谁会想到今年天旱呢？”

芦花看了一眼菜根，说：“清晨五点我就下了地，担了一个早上的水，只湿了巴掌大的一块地方，那裂开的口子就像一个无底洞，水一倒进，水滋滋地就被吸了进去。”

听到芦花忙了一大早，菜根就有些心疼，说：“水路远，来回地折腾，这法子解决不了问题。”

芦花叹了一口气，说：“唉，又有什么办法呢？”

菜根说：“过晌，我去你地里看看。”

芦花没有拒绝，庄稼人谁不在乎地里的收成？

太阳偏西才一杆子远，菜根就下了地。阳光依然白炽得让人睁不开眼，菜根只穿了短褂，戴着草帽，汗却从身体里汩汩地流了出来。菜根来到芦花家的地里，看着那无精打睬的泛黄的水稻，就对自己说：“再也不能耽搁了！”

芦花家的水田就在沟渠的旁边。好年成，只要打开沟渠一个小缺口，灌溉禾苗的水就潺潺地流进地里。可今年的沟渠干了底，连沟渠两边的杂草也都变黄变枯了。

菜根抬头看天，天仍然蓝得有些眩目，哪里下雨的迹象？菜根就骂了一句：“这鬼天气，龙王爷怕是睡着了！”

菜根索性脱了短褂，光着膀子抡着铁锄在芦花家田埂下方的低洼处挖了起来。菜根挖了一个三尺见方的一个坑，越往下挖，泥土越潮湿，挖到四尺来深时，坑里开始渗出水来。

菜根真是挥汗如雨啊，汗水几乎使菜根睁不开双眼。一滴滴的汗珠顺着面颊，顺着光光的胸膛往下流。太阳落山的时候，水坑才挖好。菜根点上一支烟，在田埂上坐下，看水坑里水渐渐地满上来。菜根的心情也跟着一点一点地悦愉起来，菜根起身回家时，水坑已是满满地一坑水了。

晚饭后，芦花打着手电来到地里。看到满满的一坑清水，芦花就在坑边蹲了下来，掬水洗了一下自己的臂膀。水有些清凉，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坦。芦花对着那蔫蔫的禾苗，说：“你们渴得快不行了吧？这下你们有救了！”

芦花哼着小曲，心情无疑是轻松了起来。这段时间，天旱犹如一块石头压在芦花的胸口，就这样被菜根轻轻地移去了。

芦花往回走的路上，碰到背驮着水车的菜根。芦花在菜根的面前立定了脚步。菜根连头都没有抬，说：“往地里去呀！”

芦花惊异于菜根准确无误的判断，然后转身又往地里走。芦花把手中的电光一前一后的甩动。菜根说：“别管我，我看得见。”

天上有着朗月。在菜根看来，打上手电完全是多此一举。芦花却是为了安全起见，在这夜色朦胧的地里，绊上一条蛇可不是什么好事。

菜根没有歇息，一口气就把水车扛进了地里。当菜根把水车从肩上放下来时。芦花感激地说：“辛苦你了，菜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