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猫也嫌鱼不够腥嘴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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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躲进了云层，窗口的灯光在摇曳的树影里变得忽明忽暗。

夏雨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月亮，看星星，听风声……在风声里想着自己的心事。一片叶子轻飘飘地在空中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最后停落在她的光膀子上，她从沉思中回到了现实。她把叶片拾起来，放在鼻子底下嗅着。她的心弦被翩然而下的落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震动：我的爱情是否也像这片带香的落叶悄然降临了呢？

夏雨深藏于心,让外人无从知晓的心事如同重重叠叠的树叶一层层堆积起来，她想倾诉，倾诉自己成长的烦恼，倾诉自己内心对爱情的渴望以及爱情突然降临带来的惶恐。她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贴身的胸衣比往昔有点紧，有些让她透不过气来。

清澈的龙涎河水，给了姑娘们一双明眸，也将姑娘们的心事洗得清澈透亮。夏雨点滴的变化没有逃过父母的眼睛。一个女孩突地变得多愁善感与悲天悯人，其实是种天大的变化。夏雨以为她的若无其事的外表可以瞒天过海，瞒过她父母洞察入微的四只眼睛。如不知父母亲对自己点滴的变化了如指掌。他们对女儿的疼惜使自己黯然神伤。夏雨的母亲觉得自己应当好好规劝一下女儿，哪怕只是一些指导性的意见也许就能平息女儿心中交错纷扰的心情。

对女儿心里涌起如花的情感是当头一声棒喝，还是还是让它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那个晚上，夏雨的父母最后也没有达成一致性的意见。她的母亲认为女儿的忧愁与烦恼，全在于自己管教的疏漏，并引以为自己深深的自责。夏雨的父亲听了不以为然：人生的足迹是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只有经过以后，才知道什么是成长，什么是长大。

下半夜夏雨才迷糊地睡过去了。在梦中她听到了母亲的唠劳叨叨。她有点烦，顺手扯来一只枕头压住了自己的头，可是父母亲的说话的声还是不可遏制地钻进了双耳。其实，此时天色早已大亮，太阳升得老高了。

妈妈在门外一连叫了三次，“夏雨，起*吃饭了。”夏雨只是在梦中呜呜的应答。那时，她的母亲恫吓道：“不起*，你就别去学什么绘画了！”

夏雨还听到父亲在院子里说话声：“我家的女儿懒到你这种地步，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夏雨揉着惺睡的双眼，走出了门外，接过父亲的话，说：“我才不嫁呢，我要一直陪着你！”夏雨的撒娇，使她的父亲获得了不少的欢心，也使她获得了更多的*爱。她的父亲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叹息似的说道：“还过三年五载，我的女儿就要飞走了，不能陪我了！”

吃早饭时，夏雨发觉对座父亲的目光与往日有点不同，夏雨竟有一点紧张。心中的小秘密该不是让父亲察觉了吧？果然，她的父亲说话了，“夏雨，现在正是读书长知识、长身体的大好时光，要珍惜时间。”夏雨点了点头，嘟着嘴说：“爸！我不是把课外时间都充分利用起来了吗？”夏雨的鼻子“轰”了一声，“你还不满意？”

“满意，满意……”夏雨的母亲说了一连串的满意，“你爸满意得晚上都睡不着！”

“妈，你想说什么啊？”

“耽误了学习时光，会影响你的一生啊。”夏雨的父亲语重心长的说着。

“那个晚上，是不是你的老师送你回来的？”夏雨的母亲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怕你走入岐途！”

尽管夏雨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母亲的话使夏雨的心还是颤了一下，那是一个少女的心事在瞬间揭穿后所产生的心旌摇曳。

夏雨感觉父母亲的眼睛像四只亮着的白炽灯炮照彻了自己心里的每个角落，夏雨感到无处藏身似的。她知道只要自己说出是或不是，对父母亲来说都是一个谜底的揭晓。夏雨没有作声，她的父母就变成了焦急的等待。她的父亲继续启发并加以引导：“听说你们老师已经考上中国最好的美院，这小子前途无量啊！”

夏雨终于憋不住了：“爸，你想让我说是，还是不是？”

“你实事求事的说就行了。”

夏雨嘟着小嘴撒娇地说：“爸，妈，我还是你们的小囡囡，是你们的小贴袄呢！我要把书读好将来也要上大学。”

说了半天，夏雨的父母还是没有得到所要的答案，不过夏雨的话对她的父母无疑是一种最好的慰藉，就像喝了一碗热粥似的把全身心熨得平平坦坦，舒舒服服。夏雨的父亲地点了点头，说：“这就是我的好女儿，我也就放心了。”

这时，夏雨凑过来，低声地询问：“爸，你当年是怎样追求妈妈的？妈妈是不是一口就回绝了你？”

这个大男人嘿嘿笑了两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嘴巴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夏雨的母亲狠狠地杵了一眼，说：“吃你的饭，还要下地干活呢。”

肖剑对呆在房间作画这种单调的方式已经产生了厌倦，他建议我们应当背上画板走到户外去师化自然，去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这样一来可以获得创作的激情，二来也是一种自我调节。肖剑说自己天生不是干这种细活的料，外面满眼的绿色，使他的心情更为舒坦。因此，他给自己游荡于阳光充斥的村舍、田野、龙涎河边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藉口。有一次，他在河边来来回回走的次数过多，呆在河边的时间过长，甚至有人作好了冲上前进行落水营救的打算。当然，肖剑只不过是在看着游鱼浮出水面吐着水泡或是看着蜻蜓在河面款款而飞失了神罢了。肖剑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只能让龙涎村一些人的英雄梦想化为了泡影。

在龙涎河边多日观察后，肖剑作出了每天陪同小豆子去钓鱼的决定。河里一群一群的游鱼使肖剑认为只要把手里的钓钩抛入河里随便一带就会扯上一条鱼来。钓鱼可是个技术活儿，钓鱼的小豆子经常是满载而归，肖剑却是空手而返。这一天肖剑兴致勃勃地跑进来告诉正在作画的夏雨和胡黛，眉飞色舞地说：“今天钓的鱼全放到小豆子的红胶桶里了，小豆子提着桶出了一身的大汗。歇了三次才回到家里。”他接着说：“趁着鱼还没放到锅里你们快去看看啊。”我和胡黛，夏雨忙放下手中的画笔，跑到小豆子的鱼桶边一看，小豆子指着一条一指宽的鱼，说：“瞧，这就是他三天来的唯一收获。”我说：“肖剑，得了吧，这条鱼让鸡吃，鸡有牙的话塞牙缝都不够。”胡黛也跟着调侃：“如果让猫吃，猫也嫌鱼不够腥嘴巴。”

肖剑却笑道：“能钓上鱼来，就是进步。”

那天下午，肖剑照例要去河边。“今天要钓条这么大的鱼回来”，他用两个拇指和两个食指打了一个合扰的手势说道：“这么大，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