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丢媚眼，闪蛇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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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的脑子有点发胀。肖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幅坦然的神情，以至我对昨晚发生的事情都产生了怀疑。然而，裤衩上那块乳白的精斑又证明实实在在发生了些什么。肖剑见到胡黛、夏雨嘴角绽出的笑容如同天空一样清澈与透明。在这种清澈与透明之间没有掺杂丝毫做作的成分，这些外在的表像有时还真是靠不住的玩意。

胡黛披着一肩长发默默地立于窗边，一件紫色碎花的薄纱裙为她增添些许淡淡的忧伤。胡黛的目光网一般紧紧地包裹着我，绞杀着我的心灵。

夏雨穿着随意洒脱。绣在她外衣口袋上的一朵花，让你看着有一种不同一般的味道，你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去，不知不觉之中就获得了一种美的享受。夏雨的双臂靠在椅子的把手上，交叉起手指。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让我产生深深的罪恶感。回想起与夏雨梦中的拥抱，以及夏雨梦中向我展示的*的躯体，我的心跳得厉害，它似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我用手轻轻的捂住才不至于暴露这个天大的秘密。青春的稚嫩，使我变得敏感而又猜忌。肖剑黑夜中的邪恶之举使我背上了羞惭的负担。

李婶走进我的房间时，胡黛、夏雨正埋头作画。我和肖剑在书桌前正在翻阅印象画派莫奈的一些代表作品。

李婶的到来使我有点吃惊。李婶的嗓门大，往往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现在悄无声息的到来，大抵是因为山叔的*，使李婶沉默了许多。一个四十好几的女人，婚姻亮起了红灯，这绝对不是一件令人开怀的好事。李婶在胡黛、夏雨的身后站定下来。见到她们的习作，李婶不由地赞叹起来：“画得好！人美画也美！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李婶对我师傅的称谓，显然在她心中把我当作了匠人。我却在心里给自己定位成一个美的创造者和崇高的心灵塑造者。李婶这种似褒似贬的评价，却使得胡黛和夏雨心里乐滋滋的，抬起得头就给了我不少感激的神色。

我说：“李婶，瞧你说的，我只是一个引路人，全靠她们的聪明与才智。”

肖剑说：“俩位小姐，李婶的话听到没有，拿什么来报答你们的师傅？”

夏雨看了一眼肖剑，说：“你说呢？”

肖剑笑道：“来个以身相许得了！”

肖剑的话音刚落，自然讨得夏雨一阵拳脚相加。哎哟，哎哟之声不绝于口的肖剑，我知道他把夏雨软软的捶打当作了一种无边的享受。

李嫂道：“多俊美的一对姑娘，像春天才冒出的嫩芽尖，你们俩个小伙子可别打什么歪主意。”

我点头表示应允：“那是，那是！”

肖剑却油腔滑调地说：“李婶，我们可没想到那个份上，您这一提醒，那就不一定了。”

肖剑话音一落，胡黛、夏雨就给了他两三个的白眼。

“山叔给家里打了电话吧？”我刚说出口，就对这句突兀而至的话表示出后悔了，我不该在大家面前触及李婶的痛处。

李婶却毫不在意，摇了摇头，道：“来你这边坐坐，凑凑热闹。”

夏雨说：“李婶，倘若在家寂寞，你就来这儿，说说话，解解闷。”

李婶点了点头。

胡黛安慰道：“李婶，你别夸我们漂亮，你年轻时比我们漂亮多了。等到我们老了的时候，不知变成啥模样呢！”

肖剑鹦鹉学舌地说道：“那是，那是”。这自然又引来夏雨的白眼。

大家的嬉闹感染了李婶，年轻的我们使李婶回想起自己一些琐碎的往事。李婶说：“三十年前，别人说我是村里的一枝花，那时总是有一些涎着脸皮的男人在我身旁绕来绕去。那时小豆子他爹穷得连穿裤衩的钱都没有，我却看中了他头脑的机灵。”李婶谈起与山叔相识时的点点滴滴，眼里不时浮现出曾经拥有幸福与甜蜜。她兴致勃勃地讲着，有几滴唾沫飞到我的脸上，我都忍着没擦，我知道李婶需要倾诉。说到最后李婶的神色慢慢地黯了下去，声音也有点哽咽。

最后，李婶为年轻的我们作出了劝告：“男怕娶错妻，女怕嫁错汉。”说着，便用手背拭去眼角溢出的泪。

李婶不是终日浸泡在痛苦之中生活的女人，这样活着就对不起自己。接着李婶又谈到了年成的丰收，一袋袋金黄的稻谷，已被小驳轮运走，全变成了袋中一张张红色的大钞。鼓鼓的口袋能给予李婶生活的一份真实与坦然。不过，我还是从李婶的脸上感觉到了她内心深处的那一份落寞。

桌上电话铃响起，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我拿起话筒，父亲在电话里兴奋的说道：“鸣鸣，你的分数出来了！”

我不无担心地问道：“上线了吗？”

“上线应当不成问题”父亲回答。

尽管在我的预料之中，父亲的话，还是让我狠狠地高兴了一把。我似乎看到了大学的校门已向我敞开，我将迈着轻盈的步履开始另一种崭新的生活。

我没有理由不喜形于色。

肖剑看到我兴奋的表情，当即对我表示了祝贺：“祝贺你！我们的大艺术家！你的美梦就要实现了！”

胡黛凑了过来，我放下话筒，高兴得抓起胡黛的纤纤细手就吻了一下。胡黛没想到我在众人面前会有如此的轻狂之举，脸一下就胀红到耳根，夏雨看了，嗔道：“一不小心，就被你占了个便宜！“

肖剑跑了出去，返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束火红的玫瑰。他把玫瑰插在窗前的花瓶里，注上了水。胡黛和夏雨吃吃地笑着窗前那一束没有爱情的红玫瑰。送花的是肖剑，红花绿叶间的娇媚就显得有点空洞，但花的娇柔与红艳却耀亮了我的未来。

大家都替我高兴。浓浓的喜悦充积于每个人的心胸。肖剑说道：“今晚上大家得好好庆祝一番！”这个建议得到胡黛、夏雨的支持与李婶的赞同。

我对胡黛、夏雨说道：“两位小姐，那就请你们赶快向各自的父母亲请示，请示！”

胡黛与夏雨拔通了她们家里的电话，说到最后，她们都说有李婶在，请放心。李婶只得在旁边大声说着话来证实胡黛与夏雨所言为实。李婶的“有我在，请放心”这句话使得胡黛、夏雨的父母亲丧失了一个晚上的监护权。我跟肖剑击掌庆贺，惹得李婶都有点眼红。

肖剑提议晚上去河边的草滩上举行一次月光下的狂欢。吃、喝、唱歌、跳舞样样都来。大家没有意见，一致举手通过，就等待黑夜早早的降临。

暮归羊群“咩咩”的叫声消失在村头时，夜色就渐渐地暗了下来。小豆子代替李婶出席我们月光下的聚会。小豆子非常开心又不无担心地说道：“要是今晚没有月光，咋办？”

肖剑回道：“咋办？取消呗。”

胡黛、夏雨同时说道：“小豆子，你这张乌鸦嘴！”

小豆子在胡黛、夏雨的责难声中开始了他的祈祷：“月亮出来，月亮一定要出来！”

当皎洁的月光从天边爬上来的时，耀亮了我们几张翘首盼望的笑脸。小豆子又拍又跳地说道：“月亮出来了！月亮出来了！”

我们来到河边的草滩上，把一块白色的衬布铺在草地上，把啤酒和一大堆吃的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