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过往（2/2）

刘奈嘉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那杯水冰凉，顺着脸颊流进了她的脖子里，渐渐浸满了她的全身，包括她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明明是她说的分手，为什么悲伤的，猝不及防的反而是她？

过了许久刘奈嘉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在那里。脸是湿润的，她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刚才向她泼来的水。

“小姐，要结账吗？”服务员将账单放在女生桌子上。

“多少钱？”刘奈嘉一惊，听着这个声音，陌生但是却是那么温暖。其实，她当时多么希望说这句话的是他，而不是一个陌生人。

“一共38元。”

男生掏钱。

过了一会儿，一张面纸递到了她面前，还是刚才那个人。“姐姐这里有纸，擦一擦吧。”

刘奈嘉接过他递过来的纸，低下头，将脸埋在纸巾里，低声啜泣。当她抬起头的时候，男生已经不见了。只有最旁边有一桌像是初中生模样的男生们在那里喝饮料，聊天。

刘奈嘉起身，路过那桌男生，步伐匆匆。

也就在那个时候，高梓杉认识了刘奈嘉。那一年高梓杉也只有15岁，但是他懂得那种感觉叫做什么。

一天中午，高梓杉突然叫住文璐。

“璐哥！帮我一个忙！”

“说！”文璐一边吃饭一边爽快地答应了。

“今天我打算去表白，你教教我怎么表白女生才会答应。”

听完，文璐差点被刚吃下去的饭噎着，喝了一口水，问道：“你要表白？第一次啊。”

高梓杉点头。

“初恋啊。”

“嗯。”高梓杉有几分不耐烦。

“谁啊？”

“你不认识，高二的。”

文璐冷笑了几分，而后说道：“我告诉你，不管是高二的还是四十二的，是女的，就小伙，你这张脸，够了！直接说吧！别犹豫！”

高梓杉频频点头说道：“还是璐哥懂我！”

“不过，那个学姐长的如何啊！”

“比璐哥稍微美一点！”

趁着午休，高梓杉跑到刘奈嘉他们班的门口。

在这时，门口堵满了男生。

高梓杉驻足，人声鼎沸，但，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刹那，停止了喧嚣。高梓杉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人。心脏猛烈地收缩着，甚至感觉到了几丝疼痛。

“刘奈嘉，就是这小子吧！”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高梓杉抬头，看见站在人群正中间的刘奈嘉和她的前男友。

刘奈嘉摇头说：“不是他。”

“不是个屁！我都看他好几个中午来找你了！”男生手紧紧拽住刘奈嘉的胳膊被撞到那一块。

“你放手。”高梓杉向前走了一步，指着男生的那只手。

“你叫什么？初中的吧！”男生不屑。

“高梓杉，我就是初中部的。”

“践人就是践人啊，玩够我了，找个初中的玩。”

“我没有！”

话音未落，男生一巴掌打到女生的脸上。因为力气过大，刘奈嘉被甩了出去，向高梓杉的方向倒下去。

高梓杉紧忙又向前走了一步，接住了刘奈嘉。最后，两个人一齐摔倒在了地上。

“我告诉你，初中的。这是老子玩腻的！”

高梓杉起身，想要给他一拳，但是被刘奈嘉拽住。高梓杉低头看着刘奈嘉，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刘奈嘉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直至滴落，浸湿了脸颊，也滴落在高梓杉的手背上。

“你打不过他的。”

高梓杉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眼前的人渐渐走远，伏在刘奈嘉耳边说：“跟我在一起吧。”

没有谁能真正明白高梓杉心里想些什么，他所知道的，只是，现在他把她追到手了。他不知道刘奈嘉是否真的放下她的前任。如果，没有放下，他愿意陪着她慢慢放下，反正他还有许多时间。

隔天中午，高梓杉来到高中部找到了昨天的那个男生。

他把他叫了出来。那一天高梓杉清楚的记得阳光尚好，夏的气息蔓延在树叶茂密的枝头。他也清楚地记得，四周围的喧嚣和身体撞击墙壁时所发出的声音是那样的不和谐，又是那样让他热血沸腾。

“你真跟他打架了？”下午，高梓杉把刘奈嘉约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厅。

“嗯！我就是想要教训他一下。”

“是被教训了一下吧！”

高梓杉抬头说：“这和胜负没有关系！只是想打到出气为止。”

“是被打倒出气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