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过往（1/2）

高梓杉回到家后，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给张斌一打了一个电话。

“张斌一，你把高彤丹送回家了吗？”

“没有啊，我俩在路口就分开了。”

“真的？你也不怕一个女生走这么远出什么事吗？”

“能出什么事啊？”

“那好吧。没事了，我要写作业了！明天中午打球啊。”

高梓杉刚要挂掉电话，就听见对方不停地喊‘等一下’。

“怎么了？”

“没事，就想问问你和刘奈嘉为什么分的。”

高梓杉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沉默

高梓杉其实很早就认识刘奈嘉了，只不过刘奈嘉认识他是在校篮球赛上。在那时，初中部和高中部一起举行篮球赛。由于在一个校区，所以很多初中部的女生就会跑去看高中部的男生打球，也有一些高中部的女生跑到初中部看小男孩们打球。

“奈嘉，听说初二（5）有个小男生打球特不错。而且，好像今天他们班对初二（2），也是一个强班。”中午吃饭，王莉搬着饭盒坐到了刘奈嘉对面的位置。

“你看吗？”

刘奈嘉摇头，她对于初中生没有太大兴趣。

“去嘛，反正今天也没有咱们班比赛。你就算陪我去。”

放学后，刘奈嘉和王莉来到体育馆。由于今天有初二（5）班，所以女生来的特别多。

王莉其实很早就来了，占了一个最前排的位置才又跑回班里去叫刘奈嘉过来。

等到两班进场后，王莉指了指其中一个男生说：“就是那个穿着五号球衣的！叫高梓杉，听说特别厉害。”

刘奈嘉点头，微微将身体向前倾，想要看清那个叫高梓杉的人的脸。

“很普通嘛。”刘奈嘉在心里面想，但是现场很多女生都在高呼着他的名字。

刚打完第一节，高梓杉就以两个三分和三个二分扣篮而为自己班得了12分。全场沸腾，就连大他们三岁的王莉也不禁拍手鼓掌。

等到第四节开始，5班以10分的优势领先。所以2班的几个男生打球也打的越发猛烈，就在离比赛结束还有2分钟的时候，把比分追平到了72：70，就差两分就超过了。

这时，球在2班的人的手上，那个人站在三分线之外，想要就此一搏。但是，因为力气过大，将球抛出了场外，正好撞到了坐在观众席最前排的刘奈嘉手臂上。

“啊！”刘奈嘉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击吓到了，高声尖叫了起来。全场顿时寂静。

高梓杉看向坐在观众席处的刘奈嘉，跑出了篮球场，来到刘奈嘉身旁。

“你没事吧？”说着，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刘奈嘉手紧紧握住刚才被撞的地方。

“把胳膊借我看一下。”

“我没事。”

似乎没有听见女生的话，高梓杉轻拿过她的手臂，抚摸了一下她被撞的地方，而后轻摁了一下，很快松开。

随着高梓杉刚才的动作，刘奈嘉咬住下唇，发出小声的喘息声。

“应该没有骨折，就是有一些红肿。”

而后，起身要走的时候说道：“你叫刘奈嘉吧！我叫高梓杉，是学弟。”

刘奈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微微一颤。又摸了一下自己手臂处已经发热的地方，感觉高梓杉有一种超过自己年龄的成熟。

比赛重新开始，现在球在高梓杉手上。等待着时间慢慢过去，就在还剩下20秒的时候，高梓杉投出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刷地投了进去，快速落地。

从那天之后，高梓彬常常跑到高中部去找刘奈嘉问她胳膊怎么样了。

其实，高梓杉也只是单纯地喜欢刘奈嘉，对于刘奈嘉发生过什么事一点都不了解。他从来没有向身边的人问过关于她的过去。当四周的人三言两语地说着刘奈嘉是一个多么不好的女生，高梓杉也只是对别人说，他只关心一个人的未来，不在乎过去。就是这样，用一张薄透了的谎言骗着别人，也骗着自己，分明很在乎，却不说。

刘奈嘉有一个前男友跟她同年级，只不过不同班。而对于这个前男友，王莉只能用差劲这两个字形容，她甚至搞不懂刘奈嘉喜欢他的动机是什么。

抽烟，喝酒，打架甚至有的时候在楼道里会打刘奈嘉几下。很多时候，刘奈嘉手臂上都有几块淤青，就是他打的。

最后在王莉和其他的人的劝说下，刘奈嘉才狠心跟他分手。她心里是不愿的，她总是说人无完人，他也有对自己好的时候。对，刘奈嘉就是一直以这种借口来支撑着自己和他在一起了一年的时间，她知道即便分开了，自己也会藕断丝连。

当时正是盛夏，刘奈嘉放学后，约男生到学校附近的咖啡厅，也正是刘奈嘉鼓足勇气打算说分手的时候。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一直沉默，男生看着窗外人影匆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是瞳孔又逐渐失去了焦点，像是在发呆。

“什么事？”看饮料都上齐了，男生转过头来问一直没有说话的女生。

深吸了一口气，好像酝酿了许久，好像是在说什么生死离别之类的事情，但是其实也只是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在人群中的分手。“分手吧。”分手这几个字刚说出口的时候，刘奈嘉感觉到解脱，甚至感觉自己是胜利者，是她甩了他。

过了几秒钟后，她偷偷地看着他，看着他有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动容。但是，他不语，只是低头喝着刚上的饮料，没有丝毫的变化。

“你喜欢过我吗？”等了许久，刘奈嘉开口了。声音中带着哭腔，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又被别人强行地冲入空气，好让那颗所谓的心保持原状。

“大概吧。”

大概吧，刘奈嘉咀嚼着这几个字。

“为什么分手？”

“因为我喜欢上别人了。”刘奈嘉压制住内心的波澜，刻意让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轻松。她低下头，用余光看着他听完这句话的表情。

男生站起身来，顺势将手中的饮料泼到了刘奈嘉脸上后压低了声音说道：“真是个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