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逆天，断子绝孙（1/2）

一曲妖娆祸上君,（四）逆天，断子绝孙

“我对女人又没兴趣，你紧张什么？”朱雀回头看着身后的男子，一笑嫣然。爱夹答列

“这丫头张得太好看，连少羽都动心了。难保你不会动心。”青衣男子冷哼了一声，一脸不悦，“当年，你不是看少羽看得直了眼？”

朱雀蹙眉微怒：“我看少羽看直了眼，看少羽的娘子也看直了眼？你这账是怎么算的？”

见朱雀怒了，青衣男子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雀儿，我……你怎么说也是男子，我这不是怕你一时把持不住吗？你看着小丫头生的，眼睛这么撩人，肉皮这么滑，腰这么细，腿这么长……哎呦！你掐我做什么？”

“你再敢往下说试试！”朱雀斜睨着修长的凤目，唇角带着妩媚的笑意，却笑得人浑身发寒榛。

“我……我……我说什么了啊？我什么都没说啊！雀儿，你怎么生气了？真生气了？别生气啦！”青衣男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才恍然大悟，“雀儿，你吃醋了？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别人就算长得再美，也及不上你的一根头发。我心里除了你，再没别人！雀儿，你信我，你信我！”

“哼！”朱雀挣脱开青衣男子的臂膀，转身扬长而去。

青衣男子抓了抓头，跺了跺脚，也跟着追了上去叶。

采儿撇嘴：“这青龙真是笨得可以。居然当着朱雀的面夸你长得美。明明惧内，还敢在朱雀面前生事。”

“他们是……”

“不就是传说中的断袖吗？青龙朱雀，龙凤呈祥，天界有谁不知道？”采儿一拍脑门，“哦，对了，你一直在蓬莱，所以不知道……好吧，不要再怀疑，相信你的眼睛，他们的确是一对儿断袖。”

“龙是公的，凤也是公的。龙凤呈祥，自然就是断袖了。青龙和朱雀的确是一对儿真真切切的断袖，而且一断就断了十几万年。”——想起了乾坤镜中所见，幻儿耳畔晃似响起了一个沉稳而不失清丽，美如幽弦夜诉般的声音，脚步不由自主地便动了。

“幻儿，你去哪里？”

见幻儿目光涣散，一言不发地前行，采儿担忧地出口询问。然而，幻儿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像被什么蛊惑着，失魂落魄地向前走。她只有在后面跟着。

一直走到一棵参天梧桐树下，幻儿才停下步子，伸手扶住树干，周身风流旋舞，猛得将树干劈得粉碎。木屑崩飞，采儿忙御风格挡。幻儿却任碎片崩在身上，迈步上前从树墩上拔起了一物。

“碎魂剑！”采儿愣科科看着幻儿手中只物，惊叫出声。这剑，她只见过一次。却是眼看着判天用此剑劈裂天空，随后少羽用此剑刺穿了判天的胸膛。她自尽之时，用的也是此剑。所以，对这把剑记忆犹新。

碎魂剑——这是这把剑的名字？幻儿将剑横在眼前。修长的剑身流光平和，围绕着点点星光。如它的主人一样，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每得炫目，让人看过一次便再也不会忘记。

剑在，人又在哪里？

幻儿环顾四周。地上是满地的碎屑，远处是茫茫林海。寂静得连鸟鸣都听不到。哪里还有什么人影？牵引着自己过来的，只是这碎魂剑的力量，和他残存在剑上的气息？

不知凝立了多久，采儿终于忍不住迈步上前：“算了吧！别看了。能找到的，只是一把剑而已。三百年来，判天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查验了好几遍。却始终没有找到少羽的尸身。就算是你，也不是那么轻易能找到的。夜儿和莲儿还在帝星魔殿等咱们。今日，便早些回去吧。”

“嗯。”幻儿也只有点头。

“幻儿，你此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幻儿一言不发地望着手中的碎魂剑出神，采儿不知她在想什么，有些担心。

“我，想带夜儿去一趟幽都。”

“你还指望故地重游，能寻回昔日的记忆？我看你还是别奢望了。判天说过，少羽留下的法印，无人能解。你要想起往日之事，除非少羽死而复生。他将你和玉瑶的记忆全都封印了，就算你回到幽都，也不会想起什么。”

“不是的。”幻儿收起碎魂剑，“算起来，夜儿总是女娲大神的孙儿。爱夹答列我是想带他去见见祖母。何况，女娲大神渡了一半法力给我，我却从来没去向她道谢。”

采儿松了一口气：“我也有许久没有去看望女娲大神了。我带着莲儿跟你们母子一起去吧。”

幻儿知道，采儿仍是不放心自己，才说要跟自己一起去幽都，却也没有拆穿。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

“娘！你可回来了！夜儿从睁开眼就没看到你，一直在门口等你，等得好辛苦啊！娘，你看太阳都掉到云彩下面去了。”远远看到幻儿和采儿归来，夜儿就欢天喜地地跑了过来撒娇。

夜儿酒醉，一直没有醒来，幻儿便将他交给采儿身边的小仙娥照顾，跟采儿一起去了凤栖山。回来看儿子平安无事，才送了一口气，迎上前将夜儿抱起：“睡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睡了好久才醒。往常，梼杌叔叔跟云逸叔叔早早便叫夜儿起床练功写字了，今天没了他们叫夜儿起床，居然睡到中午才醒。要是被他们知道了，一定会骂夜儿懒惰的。”说着，夜儿露出一脸愧疚的神情。

幻儿心疼地道：“没关系，不过一天而已，不会耽误功课。他们若是说你，娘为你做主。”

“真的？娘说话要算话！”夜儿扑到幻儿怀里，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垂下眼眸，正看到了挂在幻儿腰侧的碎魂剑。他从来没有见过娘亲身上携带任何武器，此时看到一把修长古朴的剑，忍不住伸手去摸。

“娘，这剑是……”

夜儿的手握住碎魂剑剑柄的一刹那，碎魂剑的光芒突然暴涨，剑身周围星屑狂舞，卷起猛烈的气旋将幻儿震了出去。夜儿手执浮在空中，紫色的眸子，映照着碎魂剑的光辉，流转着妖异的光芒。片刻之后，夜儿整个人都被飞舞的星屑包围在其中。

“不好！少主！”跟在夜儿身后的穷奇飞身上前，似乎想要将碎魂剑夺下。然而，刚接近气旋，就被弹飞了出去。

跌落在地时，穷奇嘴角已沁出献血，却已经顾及不上，嘶声对不知所措的幻儿和采儿喊道，“还夺下碎魂剑。等少主走火入魔，就来不及了！”

“什么？魔也会走火入魔？”采儿怔了怔，也腾空跃起，抓向夜儿手中的碎魂剑。可身子碰触到风壁之后，也别卷得倒飞了出去。

幻儿刚刚站稳身子，见采儿被抛飞了出来，急忙上前接住她。刚想上前夺剑，就见一道蓝影从帝星魔殿的门内射出，挡在了她面前。

“判天大哥？”

判天祭出一道光障，将夜儿围在当中，念法诀将光障慢慢收缩。碎魂剑的力量亦被困在光障内，不得不向内收敛。直到光障收到了夜儿身周两尺处，判天才走到光障外，探手从光障内取下了碎魂剑。

碎魂剑离开了夜儿的手，光芒立时暗淡了下来。在判天手中，恢复成了平常的摸样。

用另一只手接住夜儿，拦在怀里，判天低头查看，微微蹙眉。

“夜儿！”幻儿上前，从判天手中接过了已经昏迷过去的儿子。

“判天，你的手！”采儿在意的却是判天的手。碎魂剑的力量太过暴虐，只取剑的一瞬间，判天的手已鲜血淋漓，一条蓝色的衣袖刹那间被染成了玄色。

缓缓替判天挽起袖子，采儿心中发颤，疼得差点落下泪来。判天的整条手臂被阁出了无数刀口，其中七八条已深得露骨，血流如注。难为他还能稳稳握住碎魂剑。

“伤成这样……”从判天手中拿过碎魂剑，采儿的眼泪落了下来，“为什么，不用法力抵御？”

“那样会引起碎魂剑力量反噬，伤到夜儿。别担心，过几天就好了。”判天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多大了，还哭鼻子？周围这么多人，不拍被笑话吗？”

说什么几天便好了？没将整条手臂废了已经算万幸。这么敷衍的，反而让采儿更心疼，紧紧咬了咬嘴唇，撕下自己的衣裙给判天包扎伤口。

判天却已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向幻儿点手道：“把夜儿抱过来给我看看。”

判天为了救夜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幻儿心中满是歉意。然而，事出突然，怀中的夜儿又昏睡不醒，心中更是着急。见判天唤她，急忙抱了夜儿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