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寻忆游故地，凤栖凤栖山（1/2）

一曲妖娆祸上君,（九）寻忆游故地，凤栖凤栖山

“不知白泽姑姑要如何将本座制得服服帖帖？”

少羽笑容可掬地骤然出现在身后，白泽惊叫一声，一个后滚翻，差点从云彩上栽下去。1幸亏饕餮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才没有因惊吓过度而驾鹤西去。

少羽不再理会白泽，伸手将幻儿揽入怀中，柔声道：“幻儿，本座若是有哪里亏待了你，你不妨直说。就算离家出走，也该留张字条告诉本座一声。如此一声不吭地走了……莫不是本座对你太过纵容了？”

“少羽，我……”

“咳咳！”被少羽用四千多年未使用过的咒语召唤到身边，又追星赶月般追上幻儿和白泽，饕餮早知事情不妙。此时，见到主上一脸笑意缠绵笑里藏刀，说话柔声细语，还在幻儿面前自称本座，心里更是发寒。怕幻儿火上浇油地狡辩，急忙干咳了两声，打断了幻儿的话，朝着幻儿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地一通暗示，提醒她不要冲撞主上榻。

幻儿也算冰雪聪明，虽然认不出旁边这位朝自己挤眉弄眼的美男子是谁，却很快领会了他的意思，乖乖柔声对少羽说了一句：“我错了。”

见幻儿像个在夫子面前犯了错的学生一般，敛眉垂眸，楚楚可怜，少羽也便心软了。刚要张嘴，就听白泽不知死活地道：“幻儿，你为什么要跟他认错？明明是他沾花惹草，去找那个什么艳姬……哼！什么艳姬，听这个名字，就是个放荡的女子。少羽负心薄幸，害得你伤心。为什么要怪到你头上？应该……”

饕餮清清楚楚看到主上额角的青筋蹦了蹦，脸上的笑意愈发弄艳，见白泽还想再往下说，大惊失色地捂住了她的嘴。怕是她再多说两句，就要被少羽碎尸万段了彪。

“白泽这丫头口无遮拦，冲撞了主上。属下这就将她带到一边去好好教训一顿。”一手仍捂着白泽的嘴，饕餮用另一只手拦腰抱起白泽，跳上另一朵祥云，风驰电掣般到了一里之外，才松了一口气。

“呜呜……呜……”白泽又锤又打地从饕餮怀里挣脱，一脸不忿，“喂！你谁啊？干嘛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

饕餮无奈摇头：“小祖宗，你没看出主上是真的动怒了？还敢在老虎嘴里拔牙？你要是活腻歪了，就直接告诉我。让老子一口将你吞了，你好，我也好。不必劳烦主上亲自动手，将你碾成粉末，谁都落不着好。”

“我看你才是杞人忧天！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少羽的姑姑。他还能当真跟我翻脸？”白泽毫不领情，上下打量了饕餮一番，觉得有些眼熟，“话说，你到底是谁啊？”

饕餮扶额：“老子是饕餮……”

“饕餮？不可能，不可能！饕餮长得丑得很，哪像你这般俊朗？难道……是带了什么人皮面具一类的东西？”说着，白泽便大马金刀地走到饕餮面前，用力去撕扯饕餮的脸皮，查验他是否带了面具。

“你……”饕餮自认为已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于是，双爪齐出，精准地抓在白泽的胸上，“这下，信了吧！”

白泽惊叫一声，眼中爆出怒火，甩手往饕餮脸上抽去。

饕餮探手抓住了白泽的手腕，见她恩将仇报，心中也憋了口闷气：“好男不跟女斗。白泽，老子再三忍让，你可别得寸进尺。再不识抬举，可就别怪老子手下无情了。”

“得寸进尺又怎样？姑奶奶今天还要蹬鼻子上脸呢！”白泽纵身跳起，旋身侧踢，朝饕餮脸上踢去。果然是要蹬鼻子上脸。

饕餮抬臂格挡，架开了白泽的这一腿。臂骨被震得生疼，才发现白泽竟真的对自己下了杀手。当下怒发冲冠，朝白泽扑了过去。

上古灵兽本都是擅长仙法的。对战时，很少使用近身肉搏。可这时，白泽和饕餮却好像都把仙法灵咒忘得一干二净，只顾着像两只野兽一样纠缠在一起，相互厮打。白泽更是将牙齿也都用上了，一口咬在饕餮的肩上，立时啃出两排血痕。

饕餮也发了狠，再不避讳什么公母有别。一通又撕又扯，跟白泽扭打成了一团……

白泽和饕餮打得天昏地暗之时，少羽和幻儿却是另一番天地：

少羽抱着幻儿，坐在祥云上，找了个合适的姿势，让她靠得舒服些：“幻儿，你随白泽离开，是怨我去见艳姬了，是不是？”

幻儿低垂着眼帘，不说话。爱夹答列

“我和艳姬之间，毫无瓜葛。我将她留在帝星魔殿，并善待她，只因她是蚩尤之女。她于我有非分之想，而我与她却没有那般心思。何况她还曾对你……”

幻儿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少羽的双唇：“不用解释了。我信。”

“那你为何还要随白泽离开？”

“少羽，我想去凤栖山。我想，记起有关玉瑶的事。我想知道，她是否真的一直在骗你，害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幻儿，你为何如此在乎玉瑶的过往？”

“我……其实，我只是想寻一份心安。不然，我心里总会惦记着。即使留在你身边，我也还是有放不下的心结。”

——少羽，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喜欢玉瑶什么。思慕你的神女仙女多如晨星，为何弱水三千你却只取这一瓢饮。弄清楚后，我便可以在你身边待得心安一些，久一些。就算是做玉瑶的替身。

“也罢。反正我总要去凤栖山取回判天大哥的魂魄，便陪你一起去吧。”

——幻儿，现在潜入凤栖山绝非明智之举。伏羲已得知我重回魔界的消息。不论他是否知道我已取回天魂，都会对凤栖山严加防守。可我不忍见你郁郁寡欢。为打开你的心结，只有以身犯险。

“幻儿，你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昨晚折腾了一夜，是否觉得乏了？”

幻儿脸上一红，咬着嘴唇，嗔道：“你还好意思说？头一次是我荒唐，为了给你疗伤，不知死活地勾.引了你。后面两次，算是什么？是惩罚我说错了话？你这纵欲无度的禽兽！”

少羽也不动怒，宠溺地在幻儿额头上吻了吻，轻声在她耳边道：“初尝鱼水之欢的滋味，荒淫无度了些。别再做出一副刚刚遭人欺凌的样子。否则，我可又要把持不住了。”

少羽低沉的声音缓缓送出，尾音更是挑出无限邪魅，幻儿直吓得花容失色，强作镇定道：“你身为魔界之主，怎可将心思放在这些荒淫之事上？应当……你说什么？初尝鱼水之欢？莫非你之前从未跟别的女子……”

“终于反应过来了？”少羽含笑点了点头：“嗯，你是第一个。”

“这……这怎么可能？”幻儿仍觉得难以置信。以少羽这样的容颜，这样的风姿，又活了这许多许多年头，如何能没碰过女色？何况……看他床榻上随心所欲的功力，全不似没有碰过女色的青涩模样。

“你不信？”少羽用紫色的眸子饶有兴致地望着幻儿，似看穿了她的心事，“早些年，我为了让母神开心专心修业。后来，又勤于修魔，从未想过亲近女色。因此，天界早有传闻，说我有断袖之癖。多亏蚩尤生性好淫，我当上魔帝，在他的宫殿里见了不少春宫图谱。此后，也多次撞见过别人欢爱的场面。我的资质不差，耳濡目染的，也便无师自通了。”

如此不堪之事，从少羽口中说出，竟也变得雅致，幻儿实在无言以对。侧头往周围望了望，忖道：“小白到哪去了？”

“应该是跟饕餮在一起。”

“饕餮？方才那个相貌俊美的人居然是饕餮？他……他……”

少羽浑不在意：“那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平平无奇而已。的确比之前那张狰狞恐怖的脸，好上许多，倒也称不上相貌俊美。”

你自己生得这般妖孽，自是将其他美貌男子都视如粪土了。幻儿望着少羽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心中苦笑。心神一松，便觉得困倦，昏昏沉沉地倚在少羽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