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83zws.com
首页 > 都市言情 > 小嫡妻 > 062 大结局中

062 大结局中(1/2)

目录
好书推荐: 小白兔,生猛男! 脸盲妈咪 盛宠冷傲特工妻 极恶男子 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末世女皇之猥琐僵尸 医手遮天:诱拐腹黑国师 小妻好凶猛 一曲妖娆祸上君 狠心庶妹,轻点虐

“你来江南,是不是成天想着这件事?”她将面颊贴在他的俊脸上,听得出自己的嗓音,跟往日不太一样,喘息之中,带着些许的软,些许的媚。

“哪止是这几天?”慕容烨的嗓音低沉,声中有笑。

两人到清晨才醒,韶灵睡眼惺忪,宛若慵懒小猫儿般轻轻贴着他的胸膛,双臂环住他的腰际,慕容烨原本就不曾彻底餍足,笑着看她。“醒了?”

她半阖着眼,并不太理会,其实她跟他折腾了一整个晚上,直到三更才睡,哪里能彻底清醒?!

这回一起下床来,已经快是黄昏时分。慕容烨先醒,伸手轻撩她长发的手掌,神态慵懒,柔柔穿梭着,由发根至发尾,发丝一根根从他指掌间溜走的同时,她半睁着眼,缓缓醒来,看他也由大床离开,原先紧临他身躯旁的凹陷,逐渐回复平复,失去她曾伴躺共卧的痕迹。

在浴桶中一道浸泡了许久,她安安静静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指腹轻轻柔柔地拂过他胸口的那道疤痕,眼底尽是不忍怜惜。

这样的眼神,看的慕容烨的铁石心肠,化成了一滩水。

“我当时怎么忍心伤你?若你没学过武,我岂不是要害了一条人命?”她摇头苦笑,当真会悔青了肠子。

“这算是天生一对吗?”慕容烨噙着笑,指了指她胸口的旧疤,他们的身上都有这样的伤疤,实在相配。

“七爷,可不能太过纵欲,对身体不好。”她认真地说,任由两人赤着身子,他把她拉回怀中。

“韶大夫说得好。”他一副受教的从容表情,嗓音也极为平静。

韶灵长长叹一口气,话是这么说,不老实的人,难道不是他?!

“本来我给他做了这些事,他答应给我们两个赐婚,我也想过在京城要你风风光光的嫁人,如今只是领着你到江南玩一圈,是不是太敷衍了?”他不否认他的骨子里还有男人的兽性,虽然他如此从容地说话,但脑子里想的尽是独自霸占她的念头。

“我们在江南还能玩两个月,不是很自在吗?比起赐婚嫁人,繁文缛节,我更喜欢这样。”韶灵笑着,双目宛若天际星辰,她的双手覆上他坚实的手臂肌理,神色一柔。

他当然不需要再试探什么,或许比起轰轰烈烈的感情,细水长流,温暖如初,才是他们最需要的生活。她喜欢他做的决定,这一句,就已经足够。

“这样,你也喜欢吗?”慕容烨的双臂撑在浴桶边缘,俊挺身子朝前倾着,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更是魔魅动听。他的眼底,尽是**的热火,太过明显,那是想要独占一个人的心。

她哑口无言,他总有办法,让她羞于开口,唯有答应他的请求。

“喜欢吗?”他又问了一次,这次问得轻柔,以唇轻轻梳弄她柔软的鬓发,热息拂呼着她。

“若是七爷注意节制,也许我会更喜欢你。”她无奈地嘘气,不愿输的太惨烈,可惜男人跟女子原本就是悬殊的力量,若不是他紧紧抱住她,她险些好几回无力应付他的贪婪索求,几乎要沉下水去,可他不容许……。他饿了很久很久,打算一次吃了够。

慕容烨闻言,扬声大笑,说也奇怪,他并非毫无自制力的男人,如今体内根本不受控制横冲直撞犹如万马奔腾的亢奋,又为何而来?!他早已不再是十六七岁血气方刚的少年,只凭借**冲动了事,但此刻,他虽然还有理智要保存几分温柔,却又偏偏没多久就抛之脑后,径自享乐。

韶灵瞠眼瞪他,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还胆敢那样弯着眸子笑?可偏偏他笑的实在好看俊美,令她忘记不该跟他一样不知节制!

过度激烈且放肆的**,让韶灵无法光靠鼻子吐纳,她微张着双唇,想要吸取更多空气,湿漉漉的黑发跟他的墨黑长发一道肆意纠缠,分不清楚。可是她才张口,他便惊猛地以唇覆上她的,让她呼吸到的也全是他的气息。

两人紧紧拥着,宛若水与鱼,没有水,鱼儿会死,没有鱼,水太寂寞。

她年少时候想学的东西,都是经过他的允许,她才学会的,而今日他这个夫子要教的,是一门叫做床笫乐趣的学问,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

“油炸豆腐,香辣可口,你尝一口。”两人在江南的小巷子里走着,韶灵一袭嫩黄丝绸裙子,裙摆上绣着海棠花,宛若娇俏活泼的少女,她的手中拿着一包方才买下的豆腐干,吃了半块,觉得滋味好极了,从纸袋里拿出一块热烫的,塞到他的嘴里。

慕容烨下颚一点,唇边有笑。“不错。”

“方才的玫瑰膏怎么样?”韶灵话锋一转,笑靥如花。

“不错。”他的眼底,多了几分温柔,唯有对她。

“上次的银丝面怎么样?我们再去吃吧。”她挽住他的臂膀,站在他身边,宛若小鸟依人。

“没你做的好吃。”慕容烨笑道。

“这回不是不错了?”韶灵抿唇一笑,双目璀璨发光,不管是不是违心的话,都觉得心中甜蜜。

慕容烨想起方才她提过的银丝面,突地停下脚步,正色道。“今年的生辰,没吃到你做的寿面,去年的也是晚了好几个月,明年的七月——”

“明年一定给你做一桌子酒席,有好酒有好菜,煮上一大碗鸡汤面。”她认真许诺。

“好酒好菜就免了吧。”他不客气地取笑,她来来回回摆得上台面的,就那么几道菜。

“这回我去问问掌厨的,怎么做银丝面,到云门天天煮给你吃,到时候别说吃腻了。”她凑近他的脸,对着他眨了眨眼,两人往那家百年面店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

两个月的每一日,他们都是笑着的,把整个江南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全都走了一遍,他们回了云门,已经过了年关。

云门里,依旧没什么年味。

韶灵重新收拾了屋子,在屋内摆放了不少从江南带回来的东西,不但如此,她给几个孩子也带了不少礼物。她不经意在长台抽屉中找到过去给他绣的那个荷包,花样看来实在称不上工整好看,但她当时的一针一线,指腹被针刺出血来的时候依旧不觉得疼痛……。那种心情,很值得回味。

她轻轻一捏,只觉荷包之中藏着东西,有点硬,她取出来一瞧,正是她年少时候曾经戴过的那条金手链,上面缀着几个小巧的铃铛,轻轻一摇,很是悦耳动听。过去总觉得是束缚枷锁,如今换了心境,细细看着,却觉得款式很是讨人喜欢。

慕容烨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巧看着韶灵拿着金铃手链听细微乐声的一幕,他的唇边卷起笑意,嗓音低沉。

“在京城,你走后,她又给我塞过一个姑娘,若不是她,我险些将这条链子丢了。”他的嗓音之中,藏着失而复得的喜悦,脱口而出:“你的屋内亮着光,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心里很是高兴。没想过是一个陌生女子,她在床下捡到了它,跟你一样摇着链子上的铃铛听声音。”

韶灵的心微微发涩,她的确低估了两人的感情,觉得无法继续面对慕容烨,虽并非冲动,但险些让她错失了他。

“什么人?”她淡淡地问,不是她的心眼太小,而是这些年来,慕容烨的言语之中,鲜少提起过女子。

“叫什么宝春。”慕容烨不以为然地说,从她的手掌接过金链,兴许她十三岁的时候戴这个娇俏可爱,可如今韶灵马上就要满二十岁了,她一定不觉得手链适合她。

韶灵的眉头轻轻一蹙,眼底闪过一道狐疑,在慕容烨留下的蛛丝马迹继续询问下去。“是大臣的女儿吗?”

“不是,若我愿意成为御家的子孙,她算是我的表妹,只见过一面的表妹。不过,既然如今我跟皇家毫无瓜葛,她跟我也只是一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慕容烨轻描淡写,言语之内听不出任何喜怒。

韶灵默然不语,这一个小故事,她只想倾听,不愿插话。

他笑着坐在桌旁,眼底的凝重黑色,渐渐被冲淡:“她跟你有点像,不是模样,而是神韵言辞,她指责我这幅德行,很容易伤人……她也许是上苍觉得我那些天过的还不够辛苦,又找了个不怕死的家伙来添油加醋,在我伤疤上撒盐。不过,也许她的话,让我觉得我做了很多错事,对你……”

“你没有错,七爷。”韶灵摇了摇头,是她选了最难走的路,执意要他误解她的背叛,她神色一柔,双手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肩膀。

慕容烨伸手捉住她的手,神色一柔,低低的嗓音,在空气之中游走。“很多话,从很多年前,我就应该对你说个清楚。也许,你我之间的路要好走许多。我总是习惯操控任何人,任何事,我以为你……也会是我笃定操控的一部分。我本该在你十三岁的时候就对你说,这条链子是我让巧匠打造,上面挂着的几个铃铛,便是你的名字,那时候我就很想这样唤你……而你十五岁及笄,我不该让你到那群狐朋狗友面前露面,让你开始怀疑我留你的用心,本该告诉你我喜欢你,想娶你,把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我笃定,只要我想要的,一定会得到。早一些,晚一些,无妨,你知道,不知道,也无妨。或许那时,我想独占的心,大过爱意。当时的我,太自私,我从未想过你愿不愿意,你爱不爱我,我给你的,你只能要。”而如今,慕容烨清楚自变得不一样,也许男人生来就有劣性,哪怕对着不爱的女人也能霸道占有,但那些出自内心的关怀体贴,却唯有对心爱的女人才有。

“我以为这手链,跟鹦鹉的金指环是一样的意思,我不想被人禁锢,不想成为笼中鸟,不想失去自由——”韶灵的心中被错愕占满,没想过,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

“傻瓜!”尖利的鸟叫声,不合时宜地在此刻打破两人坦诚心迹回忆往事的甜蜜时刻。

“闭嘴。”慕容烨一挥紫色衣袖,掌风袭向吊在窗前金架上的鸟笼,冷风将凤尾鹦鹉的羽毛吹得一根根倒立起来,鹦鹉学了乖,急忙把脑袋塞到翅膀下,佯装死睡。

“天越来越冷了,你要是嘴坏,我让七爷晚上把你吊在外面长廊,看你明早会不会结一身冰。”韶灵的脸上笑意温和明媚,说出来的话,却尽是威胁的意味。

鹦鹉闻言,偷偷睁开黑漆漆的眼,看了韶灵一眼,突地像是受了惊吓,再度把头歪向一边,不再偷听这对夫妻的对话。

“七爷,你给我重新戴上吧。”她回眸一笑,朝他伸出手。

“好。”慕容烨低下头,看着她白皙的皓腕上挂着这一圈细小的金色,格外精美。

“七爷后来怎么不跟那些富家子弟来往了?”韶灵轻轻拨弄着这一条金链,暗自叹息时光飞逝,一转眼,七年过去了。

“因为他们的嘴贱,让你很不高兴。”慕容烨丢下这一句,似乎不愿多谈。但似乎,因为那些嘴贱的狐朋狗友,更不高兴的人是他这位大少爷。

“当时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如今我也不太记得了。”见慕容烨的面露不快,韶灵眼波一闪,话锋一转,笑着问道。“难道他们取笑七爷了?”

“你觉得有这种可能?”慕容烨低哼一声,当时他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虽然习惯了独来独往,不代表他没有半个玩乐的伙伴,那些富家子弟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云门正门之外挂着的也只是“慕容山庄”四个大字,他们只当他是生来就有大笔财富不事生产的富家子弟,一起风花雪月,他们自然称不上是他的朋友。即便如此,没人会在慕容烨的头上动土。

“他们对七爷说了什么?”韶灵越来越好奇。

“没什么。”慕容烨别过俊脸,语气更加疏远冷淡。

“你存心吊人胃口——”韶灵轻蹙眉头,一手拉住他的衣袖,腕子上的金铃被摇晃的轻轻作响。

“是一些不入流的轻浮话,你也要听?”

韶灵点了点头,他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反正他已经不再跟那些纨绔子弟交往,她自然不会介意。

慕容烨这才说了真话:“他们怂恿我,那个晚上就把生米煮成熟饭。”不过,他岂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毫无主见地去完成那件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指挥他的去向。

韶灵强压着笑,果然是一群不入流的顽劣男人,她伸开双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身子,将面颊贴在他的胸膛。“七爷没这么想,才是真君子。对女人用强,实在有损七爷的尊严和骄傲。”

慕容烨稍稍扬眉,虽然不愿承认,她十五岁身着他送的蓝色裙子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和身体都有了该有的反应,不管他看似多么淡然从容,这些损友的坏招数……他是一口就拒绝了吗?平心而论,不是。他迟疑了一瞬,毕竟这对男人而言,不算是一个坏法子。损友们虽然都是些只懂花前月下的大少爷,但他甚至曾经觉得,这个方法好极了?!算了,他不必再追究往事,天底下的男人……遇到了喜欢的女人,或许不管原本性情如何清冷,都会化作贪吃的禽兽。

他,也不例外。

如今她拥抱着他,他正享受软玉温香,他的眉头彻底舒展开来,满足地喟叹,五指探入她未曾束发的黑发之内,轻轻摩挲而下。

“成亲的东西买的差不多了,明日会有人把嫁衣送来,你试试看,要不合适,马上让他们改。”他说,宛若一丁点也不让她受委屈,将就成亲。

还有大半个月,他们就要成为夫妻。

“听你的,反正只在云门摆几十桌流水席,简单一些,但该有的,都不能少。”慕容烨说的霸道又温柔,霸道在于,他对不多的礼节要求更加严格,温柔在于,他不愿她亲自操办这些细节,被礼节折腾的疲累。

“我没意见。”韶灵笑着看他,突地想到一事,给慕容烨按揉着肩膀,问道。“今早韶光又去学箭法了?”

“灵儿,你想问的是我有没有带他去温泉,顺便观赏他脱衣服的样子?”慕容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在数年来的江湖传闻之中,他喜好男色,但与其让他欣赏韶光那一身排骨没几两肉的干瘪身子,还不如回来抱抱即将要娶的女人来的享受。要不是因为韶光年纪虽小,但名分却不小,是他将来不多的亲人之一,他只能领了妻子的命令,想方设法找到答案。

“他察觉了吗?”韶灵摇了摇他的手臂,不让他避重就轻,眉眼之间一派担忧神色。

“我要是眼睛都不眨地再看几回,傻子都会察觉。不过,这回他没有以前那么害羞——”慕容烨黑眸半眯,要他堂堂一个云门主人盯着男孩的下身看,他并不觉得韶光跟他共浴会觉得多开心,说不定,是该很受挫吧。毕竟,无论是身形,还是男人独有的骄傲,小男孩怎么跟他这个成熟男人相比?!不过,显然韶灵忽略了这一点。他拉过她的皓腕,压低嗓音说:“灵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韶光并未遭遇最悲惨的那件事,你看到的只是他身上那些伤疤,并不一定……”

“你让我怎么开口?”韶灵无奈地问,眼神一片惨淡之色,看的慕容烨于心不忍。

他伸手扶住她,正色道。“他下身并无伤疤,也许是退干净了,也许原本就没有受过伤。”

韶灵拧着眉头看他,在慕容烨的眼神深处,她触到他的冷静,因此也沉下心来,细细回想。韶光一开始回来的时候,满身伤痕,但并不一定被人侵犯,长期的刑罚折磨,也会让人心存悒郁,不愿被人触碰,过分安静,宁愿无人察觉他的存在。他不笑,只因为他受到的刑罚之苦,他哭泣,是不愿亲姐姐看到那些耻辱。

难道……韶光虽然遭遇了林术言辞上的侮辱和凌虐,但好在林术还没来得及碰他?!他平日里的表现,也是越来越开朗,跟三月连翘两个男孩子很有话聊,从不过分避开男人,若是他因为林术而受了那种非人之苦,对这世上的男人都该抱着戒心,不愿主动接近的。她怀疑来怀疑去,怎么没想到这一个层面?!

“七爷,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真的?”她喜出望外,眼底泛着泪光,双手紧紧抓住慕容烨的双臂,用力之大,几乎十指要深深陷入他的骨肉之中。

他语气放柔,下颚一点:“以我的推测,**不离十。”好吧,就算是韶光跟他并排在她心目中第一位,他这回也认了。因为看到她如此欢喜高兴,雀跃的像是个孩子,他也高兴,他也欢喜,他的心里,也觉得庆幸,也觉得上苍有眼。直到他亲眼看到韶光身上的那些伤疤,他才彻底明白,为何韶灵说韶光受的苦比她还多。更不难想象,一年前韶灵看到的,会比如今的伤疤更加可怖深刻。

“一定是爹爹和娘亲暗中保佑庇护,才没让韶光那么可怜,沦为男人的玩物——”她因为太过欣喜,紧紧搂住慕容烨的脖颈,她这么说着,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

慕容烨的手覆在她的腰际,他的嗓音越来越沉,俊脸擦过她的鬓角,好整以暇地问。“我帮你办成了这件事,你是不是忘了给一笔犒赏?”她的软嫩胸脯在自己胸膛上磨蹭,还把他抱得这么紧,他不但心中充实,更是被勾起了越来越经不得激的**,是想让他在白天就兽性大发?!

“谢谢你,七爷,唯有这件事,我只能让你帮我的忙,其他人都不成。”她的话音未落,慕容烨已然抢在她前头说道。

“下回,别再让韶光跟我一起共浴,说不定,他会自信受损——”他低低地说,语气像是玩笑,却又不容置疑的坚定。

“才没这回事。韶光再过几年,也会像七爷一样挺拔出众。”她笑道,嗓音清灵温婉,很是好听。

“他应该跟同龄人一道玩乐,三月连翘他们。再说了,韶光被剥光了,我可没兴致看。”他的指腹徘徊在她唇间,她的唇上没半点胭脂朱红,却有鲜红的健康色泽,让人想将它尝在嘴里,他低首,舔舐她饱满丰嫩的唇瓣。他没说来的言下之意,他对韶灵被剥光了的景象,还算乐此不疲呢。

她无奈地笑,却不曾拒绝他,哎,她的丈夫怎么这么喜欢耍无赖?

侯府。

“侯爷,我亲自把她送回黄镇,她认不出自己的娘,但深受打击的人是宫夫人……宫夫人如今在黄镇倒夜香,半月前被大户人家的悍妻误会跟老爷眉目传情,把事情闹开来,整个镇上都知道,如今连唯一糊口的活儿都没了。看到神志不清半天不说一句话的女儿,她抱头痛哭。”侯府的管家永福说了实情。

风兰息伫立在小树林下,淡漠的脸上风云不变,他似乎听到了,却又似乎不曾听清楚。但沉默了许久,只是伸手挥了挥,让管家退下去。

他不是狠毒的人,将纪茵茵在别院医治了三个月,但她的病情没有任何好转,他仁至义尽,把她送回自己亲生母亲身边照顾。

她们是咎由自取,若是安分守己地生活,至少能过着踏实的生活,也许纪茵茵也能嫁一个老实疼爱她的丈夫,但她们铤而走险,用了种种歹毒手段。

他不再被那些事牵动,那些跟侯府,跟风家,跟他自己都是无关的人了。

只是依旧没有韶灵的消息,宋乘风传来的书信,说慕容烨已经离开京城,一走就是三月,但上回,乘风说似乎在上书房门口看到过慕容烨。他只见了皇上,没有人知道他回来的真正理由。

风兰息不难看出皇家对慕容烨的庇护……天子是个聪明又有城府的人,绝不会对一个不知底细的臣子如此爱护,真相……如今也不是太重要了。

在大漠的时候,他就看得出,韶灵心中牵挂的人,是慕容烨。他问过韶光,韶光说慕容烨救了自己姐姐,两人朝夕相处很多年,也许,终究敌不过日久生情吧。

他先慕容烨认识了韶灵,或许当初两人都不懂感情滋味,但对彼此都有好感,更不排斥对方将来成为自己的爱人和亲人。但他们不曾有过日夜相对,朝夕相处的那几年,他们的好感,怜惜……无法拥有真心实意的分量。

他该承认,她的丈夫,永远不会是他。

想到此处,他伸出手来,一片风中落叶,缓缓飘落,跟他的手掌擦身而过。

风兰息微弱地笑了。

站在树林下的男子很俊,神色柔软,不抿唇时,表情还有些淡然,只是长长浓睫覆掩下的那抹淡淡阴影,彰显他近来早出晚归的疲倦,以及失去这段感情这段姻缘对他身体残留的伤害。

他明白,就像是这一片落叶,那是韶灵的宿命,他留不住,也改变不了。

……

“小姐,这些新作的衣裳被褥都需要放在木箱中,底层放些铜钱银锭子,俗称压箱宝,算是幽明城出嫁的规矩。嫁妆之中,这个箱子是不能少的。”负责教授韶灵婚娶细节的喜娘,是慕容烨从城内请回来的,在出嫁三天前,特意来交代新娘子,每件事都说的认真。

“五月,我从大漠正巧带回来一个紫檀木箱,你让人从隔壁屋子搬来,让喜娘看看是否能用。”韶灵吩咐一声,弯唇一笑,轻轻地问:“喜娘,箱子有些年头了,没关系吧。”她跟慕容烨都不是幽明城人,但幽明城让他们认识对方,结下缘分,因此她也赞成慕容烨,不用京城的那套婚嫁规矩,只用幽明城的一套。

“没关系,很多姑娘都是用自己娘出嫁的箱子,话说回来,箱子是越老越值钱,上一代的夫妻和谐的好福气也能延续到子子孙孙嘛。”喜娘一张嘴,舌灿莲花。

“小姐,箱子怎么这么重……这是木头做的,还是铁做的?”三月跟另外两个汉子把那个看起来并不太大的紫檀木箱搬过来,三月累得气喘吁吁,手背上的青筋毕露。

“看来你的功夫还不到火候。”韶灵取笑了一番,五月将男人轰走,整个屋内只剩下韶灵跟喜娘。这个紫檀木箱,是当下从明月坊离开那日,凤儿早就派人放在他们的马车后,回到云门之后,跟着一堆不太用的摆设放在隔壁的空屋内,如今才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韶灵弯下腰,将紫檀木箱打开,一片璀璨光芒,几乎刺伤了她的眼。

喜娘更是反映很大,一把捂住自己描红的大嘴,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个紫檀木箱,并非空空如也。

里面堆满了数不清的金银元宝,珠宝首饰,韶灵就算善于鉴宝,此刻也无法辨明,到底这一箱子,是多少财富。

这就是月娘的心意。

知晓她一定不肯收,吩咐凤儿早就派人连同她的随身东西摆放在马车后,月娘听到她要回去嫁人,并未阻拦,相反,还送了她这么一笔丰厚嫁妆。

原来……这是月娘积攒一辈子的百宝箱。

“小姐的娘家真是大方,喜娘我这个行当干了三十年,还没看到这样的嫁妆——”喜娘笑哈哈,原来不但夫家有钱,住在这么大的山庄内,连新娘子也是个富家小姐,这样,才算是门当户对嘛。还好她看新娘子衣着装饰并不华丽,不曾太过市侩,否则,就当真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韶灵许久不语,心中五味陈杂,她答应月娘,并未奢想从中获利,一来,她也有一笔自己的积蓄,并不将钱财看的过重,而来,她只为了自己的承诺而帮忙,不喜欢被金银折腰。但月娘体恤她没有父母照料婚事,希望她能跟明月坊的姑娘不一样,有个好归宿,不被夫家看轻,竟然暗暗嘱咐了这件事。

除了感激和释怀……她当真无法形容此刻心中的感受,或许幼年险些死去,亲眼目睹爹爹被害,让她太早养成多疑的心,不敢接受许多人,其实……这世上不幸的人到处都有,福祸相依,人的一生中,不知有阻碍,更有贵人。

她的心,豁然开朗。

唇边的笑意,一点一滴地绽放开来,她看到的这个紫檀木箱,分量沉甸甸的,其中满载的都是月娘的心意。

她相信自己,拥有跟别人一样幸福的权利。

晚上,云门来了一个客人,正是离开云门一年多的司马畴,他跟慕容烨坐在正厅中说话。

“把菜端上来。”韶灵的声音在靠近。

司马畴穿着一袭蓝色的长衫,不做武者装扮,为了掩人耳目,肩膀瘦削却显得刚强,他背部笔直,脸稍侧着,跟回头的慕容烨一样,也在看着韶灵一点点走近。

“灵儿,来收司马赠你的礼物。”慕容烨的眉目之间,尽是俊美笑意。

“韶灵,这是凤华国的鸳鸯佩,双玉环,成亲那日夫妻一人一半,不但是结亲的信物,以后等你们有了孩子,还能传给子女。”司马畴将桌上的两个红色锦盒打开,神色不再凝重,将凤华国的习俗介绍了一通。

“多谢司马。”韶灵垂眸一笑,跟慕容烨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很是和缓,慕容烨很快就知晓韶灵想问的话。

慕容烨代为询问:“司马,我看你今日的神色,比起四月前在大漠,好看不少,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司马畴也不打算隐瞒,说的直接。“我正要说此事。我也快成亲了,婚期在今年年底。”

“这么快?”韶灵一脸欢喜,扶着桌缘坐下,双目清澈闪光。“上回你不是说没有中意的人选吗?”

司马畴冷酷坚硬的神情,有了些许缓和,在谈及那个女子的时候,他的眼底有了柔情。“我那次回去没几天,就认识了她,或许是从七爷跟韶灵你身上沾的的喜气。她是马场场主的女儿,性子活泼直率,认定了人,死命地对人好,我常叫她傻姑娘。”

韶灵原以为司马畴还不曾彻底放下郑轻舞,如今一看,司马畴早已释怀,有了让他心软的女孩,这是他的福气。

洛神被商号突发事件绊住了脚,不曾及时赶来云门,写信来说要晚几日,韶灵不愿深想,也许洛神也有自己的苦衷吧。看他们成亲,对洛神是一种残忍。

成婚那日,天气大好,初春的气息,已然渐渐降临,墙角的金黄色的迎春花,已然结了一个个小巧的花苞。

一切,井然有序。

除了一件事。

“外面怎么闹哄哄的?天才刚亮。”慕容烨不满地起身,韶灵也想起来,他却一手压下她的螓首,示意要她再多睡些时候。

“今晚到了半夜你才能睡,别忙着起来,再躺会儿。”他这么说,是为她好,少了往日调侃的多重含义。

见慕容烨去了很久都没回屋,韶灵的心不太踏实,急忙下床穿衣洗漱。

走到庭院,只见慕容烨正负手而立,好几个人搬着一块用红布遮挡的牌匾,走去正厅,天际,才刚蒙蒙亮。就算是她出嫁,他娶人,因为她不必从娘家坐着花轿抬入夫家,自然少了不少工序,也不必劳烦许多下人起早贪黑。

她的心乱如麻,走向慕容烨的身后,轻声问道。“这是什么?”

慕容烨没好气地说,不知是被吵醒了美梦,还是因为谈及那个人,破坏他一天的好心情。“那个家伙送的东西。”到最后,他不需要所谓赐婚圣旨,韶灵的心甘情愿胜过一切。所以,京城的皇帝还是遵守承诺,送了一块牌匾来?!

他走近正厅,一手抓紧红布,重重一扯,一片金光,仿佛千万只萤火,飞舞在所有人的面前。

慕容烨的黑眸深处,也很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

这是一块黄金打造的牌匾。

他俯下俊挺身子,一字一顿地念出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伉俪情深。”不但有字,还有落款,更有当今天子的印玺为证,不是圣旨,但其中的分量,却比圣旨更重。往后无论再有任何人质疑他们的姻缘,有这块金牌匾在,谁也不敢捣乱。哪怕是张太后知道他们成亲的消息,也无法跟天子翻脸,继续干涉。

韶灵的不安,彻底分崩瓦解,她的笑靥明媚,心情没来由的大好。“这四个字,倒是不赖。皇上一片好意,我们留着它吧,七爷。”

慕容烨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虽然不是赐婚,不过我们以后的几十年,都要面对这块牌匾吃饭,喝水,交谈,一言一行都备受考验,就算再有什么误会,你可也走不了了。这块牌匾,要压死人的。”伉俪情深背后的用意,他岂会不知,天子一定很想告诉韶灵,她生是慕容烨的人,死是慕容烨的死人!嫁了他,往后不能再有任何纷争,休想谁说离缘,谁说休妻,否则,试试看皇家会不会来找麻烦。

看似温暖祝福的背后,还有一层威胁的意味。

像极了那个伪善兄长会做的事。

“我已经做好打算跟七爷绑一辈子了。”韶灵笑的甜美可人,这一句,说的慕容烨心神一动,他正欲伸手触碰如此明媚温暖的笑靥,只听得身后有人闷闷地说。

“七爷,喜娘不是说了,没进洞房之前,不许碰新娘子一根手指头吗?”说话的人是三月,他每天习武,闻鸡起舞,半个时辰前就起来了,通风报信的人自然也是他。

“少罗嗦。”慕容烨低叱一声,眼露凶光,手掌随即覆上韶灵的面颊,他想碰就碰,早几个时辰碰,又能有什么差别?!他们早就是夫妻,把新婚夫妻能干的事不知重温了多少遍!

“三月。”韶灵轻轻唤出他的名字。

三月的脸上,生出期盼和欢喜,他就知道小姐会为他说话!小姐为人最好了!为了婚事他出了不少力气,他一天都没白吃饭,而且他方才说的也是真心话啊,喜娘不是这么交代的吗?说两人最好到了洞房才能见面,更别说肢体接触了。小姐一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站在他这边!只要小姐一开口,七爷一定不会再用那种杀人的不快眼神看自己。

“我也想对你说这三个字。”韶灵强忍着笑,冲着面露委屈的三月温柔地说,但此话一出,三月的脸色更臭。

他为了婚事起早摸黑地帮忙,好心提醒新郎官遵守礼节,还要被新郎官新娘子一道怒斥“少罗嗦”?这算不算夫唱妇随?!小姐何时也这么狠心无情了?!

三月宛若哀鸣的小兽,面色难看,灰溜溜地转身离开,心中腹诽还说一定遵照喜娘的那些规矩来办,反正又不是他成亲,他不管这种闲事,不如留点力气晚上吃酒席好了,最好桌上有一大盘鸡腿,以泄心头之恨——哼!当然最后这一声不满,也只能压在肚子里。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重生:顾阿姨,我喜欢您很久了 美综:科学驱魔 家父诸葛亮,我打造了千年大汉 璀璨华年1991 太过优秀也是我的错吗 兼职保镖 从生产队赶大车开始 韩城大佬 1979黄金时代 华娱前夫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