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设计训马夫（2/2）

“准备好了。”两人同时回答。

“好，出发！”秦勉一声令下，只见两驾马车绝尘而去。

秦勉立在原地看了一会，两脚用力一夹马肚，扬鞭打马追了上去。

两驾马车都是两匹马拉的车，这样的马车一出，咸阳城内的市民便知是皇家御用的马车，纷纷向路边避让，也有人听见驾车的吆喝声有意出来看热闹的，很快咸阳城内的街上就被人群围堵的水泄不通，只在中间让出一条足够两驾车同时通过的道路。

起初两驾马车一直交替领先，两位马夫也使尽全身本领，用尽毕生所学在赶车，谁也不想输，谁也不敢输，更准确的说，是谁也输不起。

一路穿过街市时，直到咸阳宫西门外，两驾马车都基本上是并驾齐驱，马夫头上的汗像小水渠一样流下，衣衫尽湿。

跑在他们左右的秦勉也不轻松，他又要加快速度跟上两驾马车，又要前后各角度查看两人驾车时是否有作弊行为，汗水沿着手掌浸湿了手中马鞭。

回程时，两驾马车依然不能明显分出优劣，毕竟都是秦宫内的宝马良驹，从马的体质上区分相差并不大，车身也是同时以相同工艺尺寸制造的，更没有好坏之分，一时间比赛进入胶着状态。

就在马车到达蕲年宫外，只差最后一程便回到起点时，只见禹夫人的马官儿将手中马鞭倒转，阳光下一个强烈的反光被秦勉及时捕捉到了。

一把尖细锋利的匕首尖端赫然藏在禹夫人的马官儿鞭内，他向后看了一眼秦勉，见他没有跟上，偷偷向两匹马的大腿内侧用力刺去。

受了惊的马匹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向前冲去，在经过一个转弯时，差点连马官儿都给甩出去了。

秦勉看着这一切，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怒意。

王夫人的马官儿自然是落了后，他不明白自己平日里照料的很好的马匹，向来温驯服帖今日为何突然如此疯狂起来，可眼见得马车远去，自已用尽全力打马，也不能再追上前车的尘埃了。

到达子衿宫门口，禹夫人的车夫驾驭着马车冲过去很远才慢慢停下，他跳下马车，好像在安抚着马儿一样轻柔地拍着马头，并从衣袋里掏出一把黄豆喂给马儿嘴里。

马儿刚刚的暴躁在慢慢平息，打了几个响鼻后，像是一肚子的怒气也泄了，在他的牵拉下走回到子衿宫门口。

七斤半就站在太阳底下等着马车回来，此时也是一头的汗水。

秦勉跟着王夫人的马官儿随后回来，下了马，秦勉先向门房要了一碗水喝，又命门房的太监给二位马夫也各送上一碗后，他大踏步与七斤半走上子衿宫大殿。

殿内的妃子们一见二人进来，纷纷放下手中茶杯，静等比赛结果的公布。

洛子衿还在轻抿着清茶，没有抬头。

秦勉上前拱手道：“启禀燕王后，比赛胜负已分，禹夫人马官儿胜出。”

此语一出王夫人立刻站起，大声道：“不可能！我的马官儿是宫里属一属二的，陛下都夸赞过他的驾车技术上乘的！”

而禹夫人一脸得意之色，回头白了一眼惊诧的王夫人。

洛子衿悠悠开口道：“依秦大人之见，禹夫人的马官儿可算是胜了？”这话让殿上的人们听得一头雾水，既然最先回来，当然就算是胜了嘛。

“依微臣之见，若只论速度，禹夫人的马夫算是胜了，若论与马儿的配合，就有些胜之不武了。”

“秦大人何以见得？”洛子衿轻轻放下手中茶杯。

“回王后话，驭马之术，在于与马儿同心，爱护马匹如同爱护自身一般仔细，马儿已达到速度极限之时，便不可再过于刺激马匹，而微臣见到二位马官儿原本并驾齐驱，却在最后一段路程时，禹夫人的马夫使用下流手段令马匹受惊，在马匹疯狂的状态之下胜出，故胜之不武。”

“好，有劳秦大人这半日来辛苦奔波了。七斤半，带秦大人去领赏吧。”洛子衿淡淡地说。

“谢王后娘娘赏赐。”秦勉恭身行礼后退下，七斤半跟了出去。

“来人！”洛子衿面向殿外厉声道。

秦宽走上殿来拱手行礼：“王后娘娘有何吩咐？”

“去把禹夫人的车夫绑了，押来殿上，本宫有话要问。”

“诺。”秦宽出去了，而殿上的禹夫人却有些不悦说道：“王后娘娘此举可是要将前面所说的话全不作数吗？”

“禹夫人有何异议？”洛子衿看着她问。

“回王后话，我的马官儿可是胜出了，前面王后说过，胜者无罪，败者斩首，而此时却要绑了我的马官儿，不知为何！”

这时秦宽带着五花大绑的马夫上殿来了，他用力一推，马夫就跪在当下。

洛子衿没有搭可禹夫人的茬，直接问跪着的马夫道：“你可是禹夫人的专职马夫吗？”

“小的正是。”马夫此时不知为何自己会被绑了问罪，而应该处死的王夫人马夫却在外面喝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