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要陨落(1/2)
房间内的一片狼藉和一位眼神里充满着事不关己的奇怪少年,他扶着额头,深深地发出了声叹息。
“维陀尼,你还在这里杵着干嘛?”
“对不起。”维托尼想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最后仅存的一把凳子上。
做了个深呼吸,项修彦努力微笑着说:“我不是叫你坐下••••••”
他又赶紧站了起来,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呵。”项修彦突然莫名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也许是苦笑也说不定。
“我说你还真是可爱啊,帮忙着收拾一下啊!”项修彦打整起这一片小小的废墟堆。
“哦!”恍然大悟,维托尼手脚麻利地收捡起来。
像一道黑色闪电般的,骤隐骤显。
真是太厉害了,项修彦不禁在心里感叹。
尔后,维托尼目光神情而柔和地对他说:“对不起,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这样吧我就教你几招好了。”
这话说得没问题,这眼神呢也没什么问题,但是他用这种眼神说出这样的话就好像不对头了。
项修彦不知怎么的竟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他的激动战胜了那种诡异的感觉,他兴奋地握住维陀尼的手:“真的啊,太好了!”开心地笑了。
“拉兹。”门不知被谁推开了,本来应该在学校的项茕表情奇怪地说:“负••••责?”
看着房间乱七八糟的,哥哥的头发也散了,项茕的脑洞一下大开了。
该••••••该不会,哥哥他和••••••
看着妹妹怪异的表情和斯里夫•维陀尼一本正经柔情似水的麋鹿眼睛。以妹妹的性格和想象力,他觉得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信息量太大,解释起来太复杂。于是他只有尴尬地笑笑,拍了拍斯里夫•维陀尼的手:“哈哈,不就是负个责嘛~”
夜渐渐深了,晚饭过后,项修彦在院子中徘徊了很久,来来回回地踱步。
想了很久,他终于下定决心,该去说了。
叩了叩爹娘的房门。
来开门的是爹,他笑起来的时候胡子向上扬了扬:“修彦,什么事啊?”
他微笑着进了屋,母亲脸色苍白地卧在**上。
“爹,我想跟你说些事情。”
项泽关上了门,坐了下来。
“我退学了。”项修彦鼓着胸腔,战战兢兢地说出来了。
“什么?你为什么要退学?你可是个好孩子啊!”果然爹很生气。
是嘛,项泽世家的儿子连业都没毕就不去上学了。是丢人哈?
项修彦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我觉得学院里太过拘束,对教学也很封建。再说,我到现在也不会一点术技,呆在那儿实在是感觉学不到什么东西。”
“你不上学,你想干些什么呢?”白素翕动着血色全无的嘴唇,目光惊讶。
“我想出去闯荡,想要去搞清楚历史的真相,也想看看自己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干出些什么来。”项修彦转过身恭恭敬敬地对白素回答:“每个人都要出去闯荡,我也不过是提前了些罢了。再说我这样的术技,也毕业不了,也不要浪费金钱和时间了。”
“干事,你想要做出些什么事?”白素惊慌地大叫。
“混账,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就没有一点骨气,你就这样妥协了,放弃了?你就认定了你就该当倒数,就该毕不了业?”项泽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桌子。
桌上的茶杯,晃了晃,里面的茶水都倒出来了。
项修彦低着头,深呼吸,抬起头目光坚定“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再错误的方向上继续努力,到头来也不过是伏而咶天而已。爹,你应该不是那么世俗的人吧?”
项修彦体内没有术能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学校里只有那些人,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让他离开了学校,离开了项泽镇,很难说会酿成什么大祸。
毕竟,他的身上有太多事情。
“你已经决定了?”项泽看着儿子每天在术技这件事上苦恼也很心痛,他的语气一下子软了。
“是的。”
“退学就退学吧,只是你不能离开项泽镇。”
“为什么,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不去闯荡还算个男人吗?”项修彦很奇怪,既然都同意退学了,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呆在家里。他又不是什么女儿家家,还怕这怕那儿的。
“够了,要么去学校,要么给我好好地在家呆着!”项泽内心的恐惧和愤怒急速的膨胀,他心烦意乱地大吼道。
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我要怎么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啊!
“行了行了,修彦,当娘求求你千万别处去闯祸!”白素面容憔悴的像极了凋零的水仙,她蹙着墨眉,竟哭了。
她到底是不相信我,怕我给她闯祸,怕我给她丢脸。
他紧紧地咬着下唇,嘴里涌进了一股血腥味。
看着母亲苍白的脸他很心痛,他是不能再说下去了。
“是,母亲。”他弯了弯腰,恭恭敬敬地回答。
“出去吧。”白素拭了拭泪。
项修彦轻轻地关上了门,久久的伫立在门前。
良久,房里传来白素和项泽谈话的声音。
“夫人,你怎么还哭了?怕是要吓着孩子啊。”项泽的语气里满是焦急。
“他是个孩子吗,他犯过多少杀孽?”白素还是一如既往地排斥项修彦。
“你不觉得这是个天意吗,我们没有孩子,而他失去了记忆。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呢?”
“你要我怎么接受他?每次看见他的眼睛的时候,我都心惊胆战。是谁让我变成这样子的,你怎么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母亲的身子一直很不好,孱弱的像是只有最后一丝力气似得,每次都让他感觉好像是在看即将消失的魂魄。
他很担心母亲会就这样子一下子离去,他会就这样失去母亲。有一次,母亲的病又发了,来势汹汹,昏睡了好几天一直在说断断续续的呓语。他听说雪狼峰的雪淑草能够救治母亲的病,他冒着生命危险去采了回来。但是尽管母亲已经病的神志不清了,听到是他采来的时候还是无论如何都不吃。最后他只好用他并不擅长的谎言骗母亲说是父亲派人采来的,她才将药汤喝了下去。
母亲一直不爱他,但他从未怪过母亲。
是谁让母亲变成这样的,是我吗?项修彦喃喃道:我到底做过什么,让母亲这么害怕我?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这孩子本性不坏,我了解他!”
“你了解他,你多么了解他?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爹了啊!”白素大口大口的喘息,气血不足让她大声说话的时候总是断断续续的。
我不是爹亲生的,那我是谁啊?像是听到了惊天动地的事情,项修彦还没有缓过神来:这不可能••••••
为了不让母亲多疑,项修彦把维托尼藏在自己的房间里。
维陀尼垂着自己的两只修长的腿坐在悬梁上,半睁着眼睛优哉游哉地说:“项修彦,你天天呆在家里不无聊吗?”
项修彦微微垂着眼帘,眉宇间全是凝重的神色。
如果我不是爹娘的孩子,那么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妹妹知道吗?
不,她一直叫我哥哥而且对我这么亲昵肯定是不知道的。那么,我就是很小的时候才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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