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楔子（1/2）

“伊人醉，笑登高楼望君归，高楼明月休独倚，君未归兮妾未眠。问君何时归，问君何时来，前路漫漫兮，莫相忘，愿君莫弃妾年暮……”

歌声悠悠在深宫回荡，月光柔和，此处灯火通明，用的是最喜庆的红色，却仍旧挡不住素衣女子的落寞……

“这楼住的是哪位贵人？我来了这小半月，日日听见她唱歌。这般偏僻的地方主管姚爷竟然还嘱托了我们手脚轻些，不能扰了贵人，这位贵人究竟是何身份？”入宫不久的小太监疑惑，问身边的伙伴。

“这位据说是先帝的妻子，当时可是为先帝挡了好一阵子，先帝政务繁忙，陛下是这位贵人抚养长大的，情分自然与旁人不同。据说这位贵人本是才貌双全的美人，只不过是被一件事情刺激到了，便再也不能听见喧哗，可是若不在宫陛下又念着，便特意辟了一块地方为贵人修了皓月楼。旁的我也不知道了。”他的同伴或许也是入宫不久，虽然声音不大却仍让那女子的声音止住了。

“你们是哪个宫的？为何我不认识你们。”那女子注视这两人，她说话时语气轻柔，却好似那蓬莱的仙人，似有似无。

“回贵人，奴婢二人是新分进这皓月楼的，本是在外间洒扫的，今日本应来的人病了，我们便替一日。”那年纪稍长一些的太监胆子略大一些，虽然背的衣裳已被冷汗浸湿，却也还晓得规矩，回道。

“什么皓月楼？这不是紫薇殿吗？陛下还病着呢，她糊涂的时候，除了谁也不能近身的，是青鸾也不能的。”那女子闻言嗤笑一声，“如今紫薇殿也用太监了？陛下一直是不喜欢宦官的。几年前才遣了所有的宦官回旧籍，这几日怎么又有了？”

那二人闻言冷汗更多了，谁人不知，先帝在位遣散了宦官，给每人一笔银钱安家。先帝此举举世皆惊，毕竟宦官是早早便有了的，先帝此举不可谓不惊世骇俗。有多少坚守规矩的大儒书请求收回成命先帝皆是不理，称自己本是女子，宫宫人只需女子便足矣，更何况宦官一生不可能有孩子，莫不是太残忍了些。此言一出天下人皆赞叹先帝仁德。他们是今登基数载之后才入宫的。他们本是罪臣之后，自然也没有人对今的行为表示不满。

“贵人，今不过而立，正值壮年，无需贵人侍疾。”那年纪稍轻小太监也是吓得狠了，忙解释道。

“昀儿今年不是已然四十了吗？如何又成了而立？”女子疑惑。

“贵人应该说的是先帝吧。”那年纪稍轻些小太监也是不知前尘往事，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他的同伴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眼睛一闭，用手将耳朵堵了，做起了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