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搬家（1/2）

晚上下起了大雨，伴着轰隆隆的雷声，时不时地还有闪电，将小屋照亮，又迅速回到黑暗，安乐坐在地上两眼空洞的望着窗外，背后的**上躺着奶奶，不一样的是焦人的咳嗽声消失了，蜡黄枯瘦的脸上两眼紧闭显得很平静。

奶奶走了，这是安乐脑袋里唯一的思想，什么都思考不了，窗外的雨已由大转小淅淅沥沥的下着，屋檐下的雨滴滴滴答答的将土地滴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水窝。已经是半夜，冷风夹杂着雨丝吹进来，安乐就像没有灵魂的空壳任风吹在身上。

李旭回到家也睡不着，躺在**上翻来覆去，窗外的雨顺着玻璃滑下在交结出汇成一股溪流。

想起白天在山上的情景，李旭不由笑出声，想到这里更加睡不着，起身拿起伞从窗户翻了出去。

雨点已经变得稀稀落落，呼啸的寒风毫不留情地打在身上，不放过任何一个有空隙的角落，吹散了李旭从和安乐分开就一直没有平复的心情，一种不安感渐渐升上来，将衣服向里拢了拢加快脚步向安乐家走去。

经过二十分钟的路程，终于来到小屋外，半身高的栅栏内，小屋的木门紧紧闭着，在夜色下显得诡异而静谧。

“安乐”李旭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可惜没人回应，他又连续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心里的不安愈来愈大，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从外面翻了进来将木门踹开，屋里静静的，好半天才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就着月光他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安乐，叫了几声都不见安乐有所反应，走进**边叫了几声奶奶也没回应，伸出手在老人鼻间探了探，惊讶的收回手，**上的人已近没了体温，开始变得僵硬。

蹲下身，将安乐纳入怀中“安乐，没事的，我在这儿呢。”握起她被风吹冷的手双手“这一天总会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不断的安慰着安乐，在心里祈求她能回神，哪怕是大哭一场也好。可安乐就这么在他怀中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天空泛起白肚，太阳冲破海平线然然升起。

“安乐”李旭拍拍她的脸，看向**上的老人，得尽快将她埋葬，不然天气热了就不好办了，可现在安乐的样子有令他担心。

将发麻的手臂抽出，起身准备找来铁楸将老人埋掉，找了大半个屋子也没找到，走到安乐面前“安乐。你不能这样下去，奶奶走了，我们要让她入土为安。”听到奶奶两个字，安乐终于有了反应，她眨眨干涩的眼看向李旭，沙哑的嗓子轻轻说着“旭，奶奶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呢？是不是我不离开她就不会走了？”

听她这样说，李旭一阵心痛，揉揉她的头发“不会的，奶奶会看着你，她会保佑你。奶奶走了不是还有我吗？”

安乐趴在他的肩上轻声呜咽着，伸手轻拍她的后背李旭说道“哭吧，哭完了。我们将奶奶安顿好。”

中午，两人给老人换上新衣，说是新衣，也只不过是最干净的衣服而已。把老人背到竹林里将她用土埋葬，用木板为她立了碑，老人的一生也算结束了。

“旭，奶奶会不会怪我没有为她准备棺材？连墓碑也是这样简陋。”安乐皱着眉担忧的望着他。

李旭笑笑，搂着她的肩“别乱想，奶奶会理解的。走吧！”

“奶奶会保佑我吗？”

“嗯，会的。”两人的身影在竹林里愈来愈小，最后淡出。

回到小屋，已近下午五点，两个人都没有吃饭，加之之前消耗的体力，两人早已饥肠辘辘，安乐到灶房升火，煨了两个红薯。

“你每天就吃这个吗？”李旭拿着手中不大的红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