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2）

“良羽，醒醒，醒醒良羽，快醒醒。”

好吵，耳边全是混杂的声音，虚的、实的，尖锐的、阴冷的、恐怖的……

“良羽，别管我，”伴随着哥哥吞咽血液的声音，他在低吼，“程良羽，跑，快跑！”

“宝贝儿，今晚替妈妈哄妹妹睡，好吗？妈妈明天就回来。”

“小哥哥，疼，我疼，呜呜，我好疼，小哥哥，我好怕。小哥哥！哥哥！”

“小频，我喜欢你，说，你也喜欢我，喜欢我草你。”“对不起，良羽，你不要吐了。馨羽丢了，哥哥没有别的办法啊。”

“啊！啊！！”“疼……”“小哥哥，你在哪里？”“良羽啊……”

“程良羽！”崔言格在他脸上抽了巴掌响的。

崔寅终于睁开了眼睛，视线没有焦距。

“没事了，良羽，别怕。”崔言格摸着他的脸，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柔声说，“没事了，别怕，都过去了，良羽。”

没有完全清醒的崔寅，慢慢聚拢了目光，看到了崔言格漆黑的眸子里他的身影，小小的、扭曲了的、又是仅有的身影。

“言哥啊，”崔寅握着崔言格的手腕喊了一声，生理泪水从眼角滑了出来。

崔言格低下头，有些心疼地舔掉了他眼角的泪珠，“没事了，你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该梦醒了，别怕了，伤害过你的人，正在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很快就能全部都结束了。

崔寅的梦，不是一个噩梦，是一连串的噩梦。

他在床上躺了会，从噩梦里回了回神。崔言格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陪着他，不时顺着他的头发摸摸他的头，一直默默地陪着他。

“言哥，这么晚了，你快去上班吧。”崔寅没有花太多时间就彻底的清醒了，他坐起身看了眼时间，怪不好意思地对崔言格说道。

十点多了，崔言格上班早迟到了。

“恩，今天不上班。”

崔寅愣了下，还以为是周末，结果才周五。崔老板又开始自己给自己放假了。

“起来洗个澡，吃点东西，出来干活。”崔言格说道。

崔寅答应了一声，爬起来的时候，顺手捞起了床头柜的手机，去了衣柜翻衣服。

今天小莲花没有发信息来，挺奇怪的，最近这段时间他和小莲花信息来往的勤，他养成了清早就看手机的习惯，手机突然安静了他还有点不习惯。

崔寅随手拿了件运动衫，看到凌晨有两个电话：一个拨进来的电话，是小莲花的，通话时长有两分钟；另一个打出去的电话是打给欧国彪的。

“言哥，你接了小莲花的电话。”崔寅朝崔言格说道。

“恩，她死了。”崔言格端着茶杯，站在门口淡淡地看着他，回道。

崔寅愣了下，像是产生了片刻幻听，谁死了？

“具体情况让欧国彪跟你说，还有你这个手机寄给他。”崔言格喝了口茶，“我昨天晚上让他来拿，你跟他说一下，你们两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我知道。”崔寅把手机丢在床上，没有再多问，去了卫生间。

崔寅吃早餐的时候，崔言格拿着纸笔在a3纸上写写画画。

“言哥，你这是干嘛呢？”崔寅吃完，收拾了餐具，站了崔言格旁边望着他画的图纸，问道。

崔言格准备把门口那个小院子整修一下，画了一、二十分钟的图纸，拿到大门口一看，又把图纸揉成团丢了。

崔言格说，他要在门口整个一两米宽鱼缸大小的水池，里面弄一两株小睡莲，然后养两三条锦鲤，旁边再挖个十来公分宽的小水道，给崔寅买几只乌龟让他养。

“给你两只这么大的绿毛龟。”崔言格食指跟拇指圈了个圈，想象着等崔寅老了，那几只龟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起慢慢踱步的样子，翘起了嘴角，心情莫名有些好，他捏了下崔寅的鼻子，说，“小乌龟啊。”

“我不是小乌龟。”崔寅拨开崔言格的手，还真别说，他被言老板说的心动了，他懒，小院子就是一滩草，隔一两月来人修理一下，平摊过去没点看头。

“你是小乌龟。”崔言格忽然特别幼稚地接了一句。

“好吧。”崔岩点了点头，蹲在地上仰着脸问他哥，“那晚上骑在我身上的您老人家是什么？”

崔言格笑了。

“诶，哥，黑子会不会把我养的乌龟给吃了？”崔寅戳了戳崔言格说挖水池的地方，也特别幼稚地问了一句。

“它不敢。”黑子那狗看着挺机灵的，很多时候也非常怂。

“哥，我有点想黑子了。”黑子被送去谭勇那里受调/教有两个多月了，崔寅去看它看得挺经常的，不过和待家里一起住的感觉还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