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今年欢笑复明年（2/2）

熊畅嗤笑道：“看门狗也敢如此嚣张？”

炎妖蝶不再理他，身体开始浸染火焰，然后火焰燃烧又慢慢熄灭。

……

“哼！这些家伙真是不识好歹！我特意去警告他们竟然还敢把我拒之门外？！”

鱼娇娇翻着白眼道：“你应该庆幸，对方没有把你做成清蒸全熊。”

孟令召也道：“况且对方没有把我们全都烤了吃，还肯听我们解释已经是相当有修养了。”

熊畅哼一声不再说话。

石香子问道：“公子，那我们……是直接离开，还是如何？”

林公子沉默一会，道：“我觉得，既然我们与两方都有了接触，为什么不做一个公平的判断呢？反正明天也是闲着无事，倒不如四下走访一番，看看这个蝶凰……到底是个什么神圣。”

……

“尊者有大神通，保佑我家婆娘生了个大胖小子呢！”

……

“你是外乡人吧？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尊者乃是救苦救难的山神爷爷。那年我在山上被蛇咬了，腿肿的跟树干那么粗！当时以为是死定了，心里默念上天保佑的时候，谁成想一只好像火苗似得蝴蝶落到了我腿上，呼的一下子着了，连着我整条腿都烧成了火棍，怎么拍都拍不灭，结果你猜后来怎么着？”

那人故作玄机的卖了个关子：“结果呀，我疼得昏迷好久，等我再醒过来……嘿！腿好了！不仅如此，就连我多年的老寒腿都治好了！不愧是浴火重生的尊者，竟然真的……”

……

“尊者？”被问及的老人有些迟疑，“尊者的来历阿……我……隐约记得，是小时候，又一次闹天灾。整整三年大旱，哎……惨呀，啧啧啧……”

他是堡子里年数最大的老人，年愈耄耋，须发皆白，雪白的长寿眉搭载眼侧：“那三年，整个大成国全部都是颗粒无收，国家的粮仓几乎搬空！第一个年头还有粮吃，第二年就是吃一顿饿一顿，有的饿极了，上山吃野草。有钱的人家卖骡马，没钱的人……就是卖儿女了……”

老人深深的叹一口气：“到了……第三个年头，我们这里根本没有粮食的配额！能吃的都吃光了……逃灾？又上哪逃去呢？我们这都遇到了打南边往我们这逃灾的难民啊！他们以为是中原地带惹恼了上天降下的惩罚，越是南边人越多，吃的东西……听说连柳树皮都吃光了！因此想要来这边寻条出路，可是……这边也是条绝路啊……”

他抖抖眉毛，眼中噙着泪水，语气颇为伤感：“有几个想不开的，就到了涅槃山上……哦对，当时还不叫涅槃山，叫什么……什么来着？年数太多记不清了。总之啊，上山上吊死了，然后……听当时大人们说……”

老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身子微微前倾，鱼娇娇听得入神，瞪大了眼睛往前凑：“有人趁着黑夜呀……偷偷跑了山上去偷尸体吃！”

鱼娇娇倒吸一口冷气，老人撇着嘴微微摇头：“若非你们几个是外地人，老汉我也不会和你们将这些……太惨……真是太惨了……”

“那……”林公子问，“是蝶凰拯救了大家喽？”

“可以这么说吧。”老人毕竟岁数大太多了，看得事情多，很多事情自然想的也多了。

“当时，恐惧在整个堡子里蔓延，现在想来……情况在恶化，就要真的要易子而食，析骨以爨了……或许我也就一条命救了别人，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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