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死人（2/2）

30年前，那是父亲还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初中刚毕业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惹事。爷爷怕父亲闲久了会走下坡路，就想让父亲到外面的城市里见识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一番作为。年轻的父亲就这么走出了他人生的第一步，到了城里。事情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要成就一番作为必将承受相等的责任，父亲年轻之时生性洒脱爱好自由，也没有干出什么大事。

就这么过了两年，父亲回到了老家，什么也没带回来，除了年轻漂亮的母亲。母亲温柔善良父亲也长得年轻帅气，两家人就这么决定了，两个人结了婚。两个人关系很好，似乎是从来没有吵过嘴，幸福的日子就这么过着。

秋去春来，日子不断的流逝，可是母亲的肚子，就是没动静，一家人开始着急了。他们跑了好多的地方医生看了不少，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渐渐地父亲和母亲开始吵架，说是吵架，事实上只是父亲朝着母亲大声发脾气。母亲只是听着不说话，虽然没有孩子，但是日子过得还算是富裕，可是一对夫妻哪有不想要个孩子的。最后是爷爷建议，父亲打算抱养一个。

那时候想要抱养孩子只要打听好，谁家多生了个儿子，那时候农村很穷，孩子多了就养不过来，有的家庭就会想要把孩子过继给别人养。

经过多方面打听，终于爷爷打听着邻村老张头的儿子家生了一对双胞胎，老张头家穷，两个男孩将来还得给娶媳妇，养不起，想送人。爷爷听讲后高兴坏了，连夜就去了。本来父亲也是要去的，但母亲一个人在家害怕，就没跟着一起去。

故事讲到这里还是没有什么的，感觉只是有点离奇并没有什么太糟糕的地方。但是父亲接下来的话，听得我浑身直冒白毛汗。

我的确是爷爷抱回来的，但是爷爷忘记了，那天是七月十五。老张头家虽是邻村但是离我家有二三里路远，并且还隔着一座大，爷爷提着一盏灯笼，到了老张家的时候，那个孩子竟然夭折了。本来还好的是，没想到竟然这样了，爷爷很失落但是没办法，难道是我们老王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得罪了阎王爷。孩子没了，爷爷沮丧的就想回家，老张家想让爷爷帮忙把那已经夭折的孩子扔到大山里的乱葬岗里。古时候大多都穷，小孩子生病饿死那是常事，孩子小基本上就是找块破布一包然后找个山沟沟一扔就得了，爷爷本来就心情不好，但是毕竟是邻村又顺路于是也就没拒绝。

一路上相安无事，当爷爷走到乱葬岗的时候，刚想扔，手都已经抬起来了但不知怎么回事，爷爷举起的手停住了，他忽然想看看这个差点成了自己孙子的孩子长得什么样。或许这是命中注定的，爷爷慢慢的解开包裹婴儿的破布，那是一个浑身已经发青的婴儿尸体，不过不是死的，他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在盯着爷爷笑，嘴里还长着锋利的尖牙，发出咯咯的笑声。爷爷差点就没抱住，以为自己眼了，他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没错那个婴儿活了。

爷爷轻轻摸了摸，那个孩子，全身冰凉，但是确实活得。忽然爷爷想起了那天是七月十五，那是一个鬼婴，爷爷想到这里虽然心里舍不得，但还是把那个鬼婴放在了那片乱葬岗，转身离去了。或许爷爷当时离去了，就没有后来这些复杂的事情了，但是爷爷他太想要个孙子了，他都快走回家里了，他敲门得手都伸出去了，但是却停了下来，他想到了那个婴儿朝他笑的样子。爷爷转身朝着那片乱葬岗跑去了，年迈的的爷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口气跑到了那里那个鬼婴面朝着爷爷来的方向，看见爷爷来了，他咯咯的笑了，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竟然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跑了过来迎向了爷爷……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此时的父亲已经老泪纵横了，母亲也在一边抹眼泪。我像是听志怪小说一样，这完全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我竟然是鬼婴，扯远了吧。但是看着爸爸妈妈的样子又不像是撒谎，这时我多想爸爸走过来跟我说“傻孩子骗你的你也信。”但是父亲是一个从不开玩笑的人，这会是真的么？

“我知道，你不信。我带你去见你爷爷，你自己问。”父亲站起来再一次扔掉手里的烟说道。

我也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手里的烟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熄灭了，我把烟蒂仍掉跟着父亲的脚步出来我家大门。

望着满天的星斗，和脚下的大地，天上的是星星，脚下的是地球，人只是一股能量，人死不是如灯灭，我怎么会是一个死孩子变得呢。爷爷家离我家不远，在村子的最后边，很快就到了。爷爷住的房子还是比较传统的土房子，一进屋里面没电灯，只有一盏豆粒大小煤油灯，一入夜就显得很压抑。

进了屋我就坐下了，爷爷用一根针把煤油灯挑亮，屋里比之前亮了不少，但是依旧很压抑。当听到我们的来意，爷爷挑灯的手明显僵住了，苍老的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我。爷爷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脸上留下了两行老泪。

“小天呀。都怪爷爷呀，爷爷去晚了一步，要是早一天去你就不会……”爷爷竟然也哭了，难道这是真的，说实话我心里还是不信，我是死是活我自己还不知道么。

“爷爷，我没死呀，我还会说话，我身体是热的，我还会长大，当时肯定是看眼了。”我朝爷爷说道，现在设么年代了，怎么可能科学家都上天了，飞机火箭都有了，这是封建迷信。

“唉。”爷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忽然他的身体忽然变得无比的迅速，他抄起桌子边的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