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屌丝青年（2/2）

小学三级，蒋青把换牙时脱落的乳牙，镶回掉牙的缺口里，以备上课无聊时取出来玩。有一天因为作业没做，老师告诉了家长，等他一回到家，父亲二话不说，直接一耳光招呼过去。虽说是一耳光，可哪个做父母的能对自己9岁的儿子，真正下得了狠手？可这货脑筋一动，顺势一个假摔，还用手捂着脸，表现出非常痛苦的样子，再把那颗乳牙吐出去，一瞬间家里如同炸开锅一般。蒋青就这样用一颗脱落的乳牙，换来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且从此父亲不再打他耳光。不过父亲虽不再打他耳光，却是换成了罚跪搓衣板。又一次，他正在卧室窗前跪搓衣板时，看到母亲正在厨房做饭，父亲出门买茶叶，蒋青乘机用一木盒子放在地上，搓衣板一头放在木盒上，用力一踩……力气小了点，没把木质搓衣板踩断，却踩出了一条裂缝，然后兴高采烈的拿着搓衣板给母亲看，还说“妈，快看，我把搓衣板跪烂了。”蒋青的母亲顿时满脸心疼，心想“这得跪多久才能把搓衣板跪烂啊，我的儿呀，苦了你了~”于是，蒋青就此告别了跪搓衣板的日子。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父亲在楼下园里和人下象棋，却因琐事与街对面那栋二楼的男人发生口角。本来父亲就是退伍老兵，毫无惧色的跟那人“雄起”，可却不想那人竟然叫来了自己老婆，父亲没招了，骂又骂不过，打又不能打，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回家。蒋青放学回家后听闻此事，暗暗记住心里，随后连续一个星期，天天晚上摸到那人楼下，或用石子或用弹弓打人间窗户，在学校有抢那家人小孩的早饭（那小孩跟蒋青同校，比他小两岁），那孩子还不敢吭声。直到有一天，在放学路上，蒋青直接把人家小孩推到路边水沟里，才算东窗事发。后来父母也只得买了水果鸡蛋，上那家人赔礼道歉，回来后父亲本想揍他一顿，可又想到这也算事出有因，便只责备了几句，不再提取此事。

初中一年级，蒋青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自己出生3天时，和父母的一张合影的黑白老照片，说来也巧，自己出生那会，恰好赶上父亲从部队回家探亲，也就有机会照了这张合影，一直压箱底的放着，渐渐成了一张孤品。而鬼使神差的是，不知怎的蒋青把照片放到了书包里带去了学校，还被同学们看到，大家都争相传阅。由于人多手杂，照片在传阅过程中竟被撕烂，蒋青一想到这是自己人生的第一张照片（还是和父母的合影），又是一件“孤品”，于是忍无可忍，握着拳头和全部半数以上的男生开战，结果寡不敌众……父亲知道此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人出了家门，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父亲回来的当天晚上，那些和蒋青开战的男生家长集体到家里来，一个个都鼻青脸肿，挨个给蒋青赔礼道歉，蒋青这时心里也算是知道了点什么，也从此更敬畏自己的父亲。

初中二年级，蒋青和一个绰号“狗”的同学一起逃课，到学校外一个鱼塘钓龙虾。一下午烈日当空，一只龙虾也没钓到，于是二人看向了人家地里散养的鸭子。二人找了两个竹棍，硬是以驱赶、合围的办法，把人家养的鸭子打死了一只，可还没有来得及捡走，那家人别追赶来了。当然，蒋青二人也成功逃掉。最后那家人竟然闹到了学校里，要蒋青给个说法，可蒋青竟理直气壮的对来说“你的鸭子是我打的，你拉我去偿命吧！”，这小子也挺仗义，一个人把事情扛下了来。最后这件事，还是父亲来赔了100元才解决。而蒋青也顺理成章的挨了学校的处分，pi股上还挨了父亲两脚。但父亲毕竟不再那么年轻了，腿上也不再那么有力了。

同年，他和另外两个个同学，偷了学校门卫大爷的养的3只鸽子，拿到长江边自己生火烤来吃。只不过因为技术问题，烤鸽子的皮是脆的，皮下一层肉是嫩的，再里面是带血的。尽管如此，三人吃的也格外开心，一边吃还一边说“都说一鸽当九鸡，今天咱们三个可是吃了三九二七只鸡啊，哈哈！”等他们吃完，回学校的时候，发现那门卫大爷正面红耳赤，跟骂街似的，在学校门口大声叫骂“是哪个生儿子没pi眼的，偷老子的鸽子，你给我滚出来……”，学校几个老师在一旁劝解，毕竟这是学校，要注意影响啊。不过再怎么骂也没用，那个年代条件相对较差，学校没安装监控设备，不知道是谁干的。蒋青三人见状，默不作声的回教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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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来，蒋青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平时不爱学习，可每次考试却都能给父母、老师带来惊喜。而且蒋青虽说顽皮、逆反，经常做些过头的事，但对于亲情却也非常看重，也因此父母并没有过多的责罚他。这些年，蒋青就这样让父母是又气又爱，喜忧参半。

一直到初三那年，一场变故，让他有所改变，也成了他人生的一个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