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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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神情告诉我，我把事情说复杂了，现在我就用通俗的说法大概和你说下你在意的方面。”说着，老张拿起软壳烟，把里面的烟从只开了一半口子的小洞逐一倒出来，一共12根。他随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一支水笔，这是老张平时的习惯，他拔出笔逐一在每颗烟过滤嘴的圆形面上写上数字，1到12，然后把烟都放进去，接下去手摇了摇，对着我说道：“你看，现在这个唯一被撕开烟纸的小口就是我们的观察视角，这个视角是我们用尽一切仪器和观测手段看到的脑内活动，你现在看到这个小口挤满了烟，2、3、5、6、8等等。你可以想象成我们做各种动作时脑中用到的区域，我前面说了，我们脑子其实是用到了100%的，这句话应该说是不全面的，有错误，那是我们之前认为的，现在我重新定义一下，你看到这个口子挤满了烟，但另一半其实从我们唯一能看到的视角看去，是个黑箱状态，因为那些部位没用到。你可以把整个软烟壳看成是大脑，那我们只观测到了小口这里的烟，因为我现在是斜着拿烟壳，你如果忽略我的手势，那你完全可以认为烟壳里看不到的部分也都是烟，烟壳是满的，而这个视角得出的这个想法就是我们传统意义上说的100%使用大脑，只不过我们不可能一个动作动用所有大脑的区域。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我们的认识也在改变，现在我们已经了解到，的确有现在这个烟壳所产生的情况，就是看似每个区域总会用到，但其实确实有很多区域就像烟壳内部的空间一样，存在从仪器上看不管你做什么，总是黑暗的脑区域，任何动作都不会使用到它，点亮它。但因为大脑的特殊性和结构的复杂性，我们几乎不可能让它脱离人体来进行工作，所以我们只能用仪器来检测，让实验人员尽可能多的做各种事情，但这些事情永远不可能在同一时刻用到所有的脑区域，所以我们永远也无法看透它的空白区域，也就是‘黑箱’的所在位置和内部运作的内容方式。现在假设烟壳壁上我用双面胶粘住一支烟，即使我如何摇，会发生什么情况？对，它永远不会出现在我们的观测范围内，但你可能会说，垫一垫重量就可以知道烟壳里有多少烟，是的，只要逐一实验用排除递减法很容易做到找到关键的打开‘黑箱’的‘钥匙’，但你没有想到，这么多区域甚至还有我们看不透不知道的区域，解刨也无济于事，因为有些奇特的脑活动只有活着的脑中才会出现，所以我们不能能‘垫一垫’，因为你知道烟壳满时大概的重量，但我们却不知道脑的总共潜力值是多少，太多的数据我们都是只能靠估测而已。现在，如果我要通过视觉角度看到粘在烟壳壁上的烟还有个办法，就是这样，撕开小口另一半的包装，而挡住我们去路使得我们始终无法攻破的这层‘包装纸’其实就是脑中的潜意识和另一些复杂的神经元。他们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异样的反应，这种反应使我们单纯从仪器角度总是徒劳无功。所以总的来说我们过去的观测方法留给我们了所谓使用100%的假象用成语简单来说就是盲人摸象导致的一叶障目。而我前面提到hx-01，也就是01号实验对象，不管我们的哪一步实验触动了他的什么脑区域，他的‘黑箱’应该是开启了，而他也与潜意识内的那种能量有了接触，所以从人类学角度来说，他已经不能算是完全的普通人了，而是超人类的类人生物了。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他的身体和外部特征还是人类的，而他的脑内发生变化，从仪器上直观的表现就是：在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的情况下，脑内区域全亮，代表脑中区域全部被使用，就像在一台旧时代的机器内，有一个超时代的核心被打开了。脑内全部能量随时处于‘待机’状态，这种状态下的01做什么都很完美。当时我们所有组员都被惊呆了，也异常兴奋。同时维持这种状态的副作用也很明显，自从01的这种状态开启后，他几乎从不睡觉，最多只是浅睡1个小时，每晚我们都被01异常的亢奋吵醒，他不停的喊着：“给我事做！给我事做！我无所不能！为了祖国，你们别睡了，来研究我呀！来给我做实验啊！”我们当时被弄的几乎精神奔溃，因为他提出这些要求在我们看来都是正当的，我们只能轮着睡，不停给他找事做。这种状态的第二个特征也很明显，01拒绝吃饭，但他要求给他吊营养液，同时每天都要我们给他吊几大瓶高纯度特制葡萄，而据他描述，他知道自己身体中每天缺少什么，而所有的分几乎大部分都是供给给脑部，他说他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身体内部的任何细微动作，比如加速吸收某些营养物质，而多余的则会暂缓吸收，也就是说他真正做到了对自己身体的完全控制。但同时，我们发现01的状态虽然越来越稳定，但他对世界一切的东西都越来越漠不关心，比如很多我们看来原则性问题，在他看来无关紧要。他对我们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冷淡，完全看不出是对同志说的。我们一开始以为他得了抑郁症，也许这也是副作用之一，可惜我们猜对了一半，的确是副作用，但却不是抑郁症，应该说根本就不是病，而是看淡一切的绝对理性。我们身体里有一种由欲望而演化而来的情绪，就是冲动，而他做到了完全灭绝冲动的源头——欲望，所谓的探索求知欲在‘全知全能’的他来看，滑稽可笑。之后的日子里他变得让我们恐惧，他的异变还在继续，他可以做到点石成金，也可以做到无中生有，对，你没听错，他可以做到用那股未知的脑能量改变一切物质在真正的基本粒子层面的组织排列从而来达到把东西变成任何在我们世界中的另一种模样和功能的实物，换言之，可以说他已经变成了古代人们认为几乎不存在的职业——炼金术师。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而我们却很难再继续研究01，因为当时他留在组里完全是因为有不可知的理由让他那样做，而不是我们能束缚住他，因为那样的他几乎换做现在也无所畏惧，而终于有一天他的口气也发生了改变：“你们人类总是那么有趣，为什么你们总是热衷于得到不应属于你们的力量呢？神告诉我，因为种种原因，我的心锁已开，我已经不是人了，而是神，因为我已经有了神性，同时劝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我不应再留在你们这里浪费时间，虽然时间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但无端浪费显然在任何世界都是不对的，虽然你们留不住我，但我应该留给你们一些有用的信息，这个世界格局即将改变，而你们终将为祭品。当这个世界的影像映出我的影子，这就是我再现世间之时。”他刚说完，我们所有人都在震惊之中，虽然知道他要离开了，但我们没人想阻拦他，因为我们知道这个出自我们手中的怪物已经成型，我们所有人和这个秘密基地中所有的重武器都无法拦住他的脚步，他与面对着他一脸惊恐的我们擦肩而过，下一秒我们所有人全都跪在地上，完全不是出自自身的动作，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感觉就像……感觉就像是我们身体每根控制神经隔空被未知的大脑链接控制，我们惊恐的看着他，脑中嗡嗡的疼，只有一句话响彻脑海：“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因为你们是使神之我诞生的‘母亲’，你们有权利活着看到未来我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