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收拢人心（1/2）

这边的尔乃已喝了些酒暖胃，又扫干净了桌上的风干腊肠和酱牛肉后，突地想起了些什么，问姚致：“弟兄们可曾吃了？食物够不够？”

“店内食材也许不够。但是我们带来的厨娘自己有储备食材，有两个将来要充当您丫鬟的姑子在客栈的灶台上帮忙打下手。”

“她们忙完了吗？”尔乃问了句。姚致面上有不确定之色：“应该还没有，毕竟我们有几十个人。可能还在厨房里忙活。”

尔乃摇摇头：“这不好。”姚致忍不住插了句嘴：“哪里不好？”

“这次行动原本靠的是大家共同合作，大阏氏带来的很多人里我都认识，当时演习也和我一直合作。但是我们才开始行动就搞起了等级差距。这样的团队是不会成功的。”

姚致来了兴趣：“哦？那三儿爷想怎样？”这家伙突然叫起三儿爷倒熟稔得很了。

“我也要去厨房帮忙，给那三个姑子打打下手，给兄弟们弄些食物来饱腹。”

褒尔乃说干就干，转瞬间已从上等厢房转移到昏黑的厨房了。一个年纪稍长些的正在灶台上忙活，想必应该是厨娘了。又两个形容尚幼的不过十一二岁的，一个往锅炉里添薪柴鼓动风箱，把火生得又旺又大。一个正细致地切着菜，把切好的食材装进简陋的瓷碗里。供那稍年长些的厨娘使用。

三个人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尔乃悄悄凑近后依稀可见三人白净的面庞上不住有汗珠低落。心中升起些崇敬之意，看来月氏的女人也是了不起的角色，都坚韧而锲而不舍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自己与她们之间，只不过从事的领域不同罢了。

正当尔乃还陷入思索之中时，其中一个年幼的眼尖，瞄到了不知何时就悄悄站在了她们身后的褒尔乃，不禁尖叫一声，无意间打翻了刚切好的一段葱花。

白白的连串的葱花洒落在地上，像极了一朵素白的花绽放在地面上。

“哎呀，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没有。”这三个姑子看上去极眼生的样子，大抵之前是没有见过的。

“我帮你们吧，你们快去吃些东西。这里有我负责呢！”尔乃二话不说就要端起大锅来。

“这个···这怎么好···”那个厨娘忙制住尔乃要拿过的手。

“哎呀，别把我当外人。我现在是你们的负责人，自然也是有权力帮你们负责这个。”

“苏娘她不是这个意思······”一个小丫头仿佛间有些急色，生怕尔乃对厨娘生出间隙。一时间也十分勇敢地说。

尔乃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去吧。这里有我呢！”

三个姑子你看看她，她看看你的。最终还是恭顺地退下去吃饭了

“是。”

侍从们在大堂的几张木几上搭着伙儿吃饭，年幼的姑子不断地往桌上上菜，一群大爷吃得开心，也没有细细去分辨上来的菜色为何突然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酒喝到胸胆尚开张时，说话也便不那么规矩，开始摆些平常的闲话来消闷。

“跟着我们过来的那几个姑子，我昨日瞧了瞧，面庞细看间还挺出彩。”一个侍从拨了拨面前的一盘清水焯白肉，“做菜的味道很还不错。”

坐他旁边的侍从禁不住拿肩膀撞他两下“你这小子，不会这时候春心萌动了吧？不如都娶了回去日日服侍着你吧？！！”一时间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侍从面庞有些红意，用眼风瞟瞟厨房的入口，怕这些荤话传到姑娘家耳朵里不好。再回过头来扫视时，面色却骤然一白。

厨娘正坐在大堂的一个角落里吃着饭菜，眼睛瞄也不瞄他们一眼，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吃饭。两个形容较小的却死死地盯住这边，偎在厨娘身侧，用眼睛愤恨地宣泄不满，筷子被她们紧紧握住，已经停止了继续吃饭的动作。

“吃饭。冬儿，瑶儿，别人咬了你你还要反咬回去不成？”厨娘夹起一筷子菜塞进她们的嘴里，神情虽然风淡云清，也可看出隐隐地不满。

“这···”一时间大爷们也失了吃饭的兴致了，开始嘀嘀咕咕起来“奇了怪了，她们不是···怎么会···”

正在这样嘀咕着，只见又一盘五香牛肉热腾腾地被端上来，置于他们的桌前。

“呃？”他们一时间觉得背后发毛，抬头看去。

尔乃穿着姑子的衣服，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