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契机（2/2）

如李家明的老婆一般在暴怒中失态，亦或者是像雅琳那样，心如死灰？

手中握着一个白色瓶子，楚天一的额头已经开始有了冷汗浮现。

这是第一次，在没有杀戮，没有血腥味的刺激下，楚天一有了暴走的冲动，心头间那些阴暗的场面一次次浮现，跟凌雨涵那副娇嗔的表情一次次交替着。

阴冷的寒气从楚天一的身体上散发开来，慢慢的弥漫而出，逐渐占据整个房间，温度在这一刻直接下降。

此时的楚天一，额头上布满冷汗，眼瞳中不再是如同之前战斗时布满血丝，而是直接双眼猩红，犹如黑暗中凶残饿狼的双眼，却别只是在颜色方面而已，脸上更是由于痛苦而显得狰狞无比。

这种状态，是即将失控的状态，连楚天一自己都不清楚，白天李家明这一件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竟然是直接撬动了他心灵深处的门。

黑暗中，楚天一喘着粗气，一些视觉触觉完全剥离，犹如一个幽魂一般，握着白色瓶子的手已经开始浮现出青根，也不知道哪个瓶子是什么材质的，竟然没有被直接捏碎。

“姐夫，姐夫，你睡了没？”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叶之桃带着节奏的敲门声，一下又一下。

如果是在平常，这种调皮的举动，楚天一或许还会享受一下，毕竟听着叶之桃娇滴滴的声音跟着敲门声一块带有节奏的响着，也算是一种享受。

但是现在，这个敲门声无疑是催化剂，每一声犹如敲打在楚天一的心脏之上，带动着楚天一的心脏跳动。那种时而急促，继而缓慢的跳跃感，换一个心脏不好的人来体验，估计就直接去见上帝了。

楚天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呼出来的粗气已经开始带着雾气，他听到了敲门声，也听到了叶之桃的声音，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要缓解下来，但是越是怎么想，心灵深处的戾气则是涌动的更为激烈。

冷汗如雨，直接滴落在床上，楚天一所躺着的位置，已经湿透了一整片。犹如被泼了一盆水一般。

此刻的楚天一，犹如灵魂离体，他的思绪明明是清醒的，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这是他首次遇到这种情况。

以前病情复发的时候，并说思绪清醒，在病情康复之后，他甚至都完全病发时候的所有事情。

而如今这种状态对他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他完全无法预料。

随着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体内的元气也开始有了暴走的趋向，楚天一双手霍然瞪得滚圆，他能够感觉到，元气翻滚的状态竟然跟他深藏在心灵深处的戾气处于同一个节奏上。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的老兵综合症之所以比其他人更加恐怖，就是因为他习有元气护身。

但他心灵深处的戾气爆发时，元气也会变得絮乱无比，那时候，就是他暴走的时候。

可是现在，他的所有表现都在说明，他既然暴走，可是却跟以往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的情绪是清醒的，他的元气跟戾气的涌动频率也奇迹一般的处于同一个步骤上。

片刻之后，敲门声消失，楚天一的戾气与元气在那一瞬间陡然暴走，一道从心灵深处晚上汹涌而出，一道从经脉内部向着深处冲击而去，两种气息不要说处于同一个频率了，完全就没有任何规律。

“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直接从楚天一的口中喷了出来，随后一股狂暴的气息陡然从楚天一的身上爆炸开来。

那是一种冰寒而让人感觉到惊惧的气息，带着血腥味，带着冰冷的气息，在房间内流窜着。

握着白色瓶子，楚天一心下不由得哭笑不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自己要死的不明不白了？

气息暴走，老兵综合症爆发，还不至于让楚天一直接死亡，但是会让他陷入一种迷失的凶爆状态中。

那是见人杀人见鬼屠鬼的凶横，而很明显，楚天一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因为现在凌家大宅内，除了他，就只有凌雨涵跟叶之桃两个人。当然，还有一些无辜的佣人。

楚天一不会让自己酿造这种经常发生在退伍特种兵跟杀手与雇佣兵身上的悲剧。

如果他的思绪现在处于迷失之中，或许他会直接陷入进去，但是现在，他的思想是清醒的，所有，他会在悲剧发生的那一瞬间，结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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