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第254章,爱一个女人(2/2)
明明那么粗暴,却又那么令人沉醉。
他说:妞妞,我的眼睛里有你…
他说:只要你是历太太,我是历先生,足够了…
海誓山盟,大抵便是如此吧。
而她,便是那张开了翅膀扑到火种的飞。
明知结局,却还是不牧一切的追寻着光明。
只因,他是她的光明。
只为刹那欢愉,便至死不渝。
历子瑜,你是牧羽菱的劫,却也是渡牧羽菱的人。
只要有你在身旁,就有我的笑容。
哪怕是爱过了,恨过了,忘记了,却又不得不再次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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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气温不冷不热,刚刚好。
一记缠绵的法式长吻结束,牧羽菱还在云里雾里。
历子瑜吮和的她舌头都麻了,她却欢喜的紧。
痛并快乐着。
她喜欢他吻她,也喜欢他在她身上留连忘返。
人说,性事是最能证明一个女人让一个男人沉沦的事,此刻,就在这病房里,她希望历子瑜为她沉沦。
可是,他是病人,不是吗?
很快,牧羽菱红着脸从他怀里走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
灌下去之后,走到窗边吹了吹风,顿时感觉好多了。
她始终没敢告诉历子瑜孩子的事,说了又如何?
如果这孩子不是历子瑜的,又该怎么办?
打掉它吗?
不!
她不舍得!
而且,女人第一次怀孕就打胎的话,对将来的生育影响很大。
况且流产是很伤身体的事,她本就属于寒性体质,能怀上孩子,已属不易。
既然这个小生命和她这么有缘,说什么她也要保护好它。
病房里难得的安谧。
历子瑜大约是这几天累惨了,一直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这会儿,他躺在那里睡着了。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看样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
牧羽菱走近他,替他把被子掖好,便在他身旁坐下来。
这男人,怎么会生的这么好看?
鬼斧神工一般的五官,无一处不精致,偏生的,这男人没有一丝柔媚的味道,把至阳至刚发挥到了极点。
相比较于历子瑜而言,张峰多了几分柔媚,季盛东是多了几分儒雅,孟俊奇则是多了几分书卷气。
唯独历子瑜,把他放在哪里,这男人都有让人折服敬仰的魅力。
也许,这就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吧。
就这样看着他,那颗心都觉得被塞得满满的,到处都是温柔的风。
病房里安静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天黑的时候。
秋初的n市,空气中到处是桂花的味道,甜丝丝的,柔柔的充斥在空气里,让人觉得格外香甜。
深吸一口气,那清香也就沁入了脾肺里。
街道两旁高大的梧桐树,也因这季节的关系,孟子已然泛黄,开始零零落落的往下掉,铺在大街上,像是给街道染上了一层金色。
女士高跟鞋的声音在整个走廊里回荡,随后在历子瑜所在的病房门口停下来,紧接着,张蔷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她穿一件米黄色的长裙,披着白色的披肩,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这种颜色视觉上让人眼前一亮。
随即她展开一个笑容给牧羽菱,“羽菱…”
牧羽菱回她一个微笑,下意识的示意她不要出声,又指指病床、上的历子瑜,意思是不吵醒他。
还在睡觉的历子瑜突然就张开了眼睛。
他一向浅眠,所以,很多时候即便是睡下了,也未必是真的睡着了。
看一眼进来的张蔷,“你怎么来了?”
张蔷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一步一步走近历子瑜,把一个保温盒放在旁边。
“挽歌给你熬的汤,死活要我带给你…”
一边说着,一边望向牧羽菱。
她不看牧羽菱还好,一看过去,牧羽菱立刻就垂下了头。
挽歌住进了郝家老宅…
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
挽歌回来了,她就是郝家的女主人了…
同为女人,张蔷察觉到牧羽菱的异样,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多想。
可挽歌住在历家是不争的事实,谁又能不多想呢?
想着张蔷也许和历子瑜有话要说,牧羽菱随意找个借口,就离开了病房。
这里头的空气太压抑,压得她要喘不过气来,她必须到屋外去透透气。
历子瑜没有拦着她,这病房,连他都觉得闷。
目送牧羽菱离开病房,张蔷的视线落回历子瑜身上,“新欢回来了,旧爱怎么办呢?”
历子瑜一脸不悦,“什么新欢旧爱?我现在只想跟牧羽菱在一起!她是我太太,有结婚证的,请你注意你的用词!”
张蔷笑了,“你有当她是你太太吗?”
“她有合法的结婚证吗?她有婚纱照吗?她和你举行过婚礼吗?你用拿着钻戒向她求婚吗?”
“历太太历太太叫的那么顺口,也不想想,现在人家羽菱还要不要你!”
张蔷对历子瑜说话,一向如此。
两个人虽是姐弟,却更像是仇人,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
历子瑜被她堵的接不上话来,冷眸注视她,“张蔷,你今天来是给我添堵的吗?”
“这么凶,难怪季盛东跑了!”
一提到季盛东,张蔷立刻就闭上了嘴。
上次季盛东举行婚礼的时候,她有幸亲眼目睹,可眼下,历子瑜又真真实实的跟牧羽菱在一起,仔细推敲一下,这其中的原委便明了了。
好你个季盛东,你以为弄个婚礼,我就会去抢婚?!
我呸!
一想到这里,张蔷就更加的气了。
只恨不得眼前的树孟是季盛东,无数把飞刀飞过去,直接命中他的心脏。
历子瑜对季盛东并不是特别讨厌,他讨厌季盛东的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他老缠着历太太,让他很有压力。
昨天,他还送了好大一束玫瑰花给牧羽菱!
他这是在嘲笑自己没有给历太太送过花吗?
好,从今天起,他每天都送历太太花!
看那个男人怎么得瑟!
“张蔷,你最好管好你的季盛东,叫他的爪子收敛点儿,远离牧羽菱,珍爱生命!”
只要一想到季盛东,历子瑜就会莫名其妙的发火。
张蔷笑笑,“季盛东不是我的!”
“怎么?那么希望他做你姐夫啊?不过,好像妈没有多给你生个姐姐。”
历子瑜懒懒的看她一眼,“有你一个就够了,还要多少个!女生外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自己弟弟的脾气,张蔷也是了解的,懒得和他多说。
历子瑜也不在意,反正她肯定听见了。
一母同胞的两姐弟,迅速又陷入安静里。
很快,张蔷又开了口,“爸爸说他要出去玩玩儿。”
历子瑜皱眉,“怎么可能?他这个样子,两条腿都不能走,去哪里玩?”他亭于先。
张蔷面色凝重,轻轻摇头,“爸爸不肯多说,我也怀疑,爸爸并不是真的要出去玩。”
“或许,他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
历子瑜陷入沉思里,如画一般的脸上看不到丝毫表情,平静如水。
许久以后,他突然缓缓开口,“以前我娶羽菱的时候,爸威胁过挽歌,要她离开…”
“也许和这个有关。。。”
张蔷重重点头,“我觉得,这才是爸离开的最重要原因,我一直觉得挽歌那个女人不简单,没想到,她竟然心思这么细密。”
“那天,我去爸爸房里,本来想告诉他羽菱的消息,结果,就在我要说的时候,挽歌进来了。”
“然后就是今天,爸爸突然说他想出去转转,呆在家里太闷了。”
历子瑜舔了舔唇际,看向张蔷,“会不会你想多了?挽歌不是这样的人,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要是对爸爸有什么不满,只会到我这里来找我发泄。”
张蔷没有接话,毕竟,她和挽歌不熟悉。
真正和挽歌熟悉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她自己的亲弟弟。
可是四年时光匆匆而逝,挽歌还是当初的那个挽歌吗?
望着自己的弟弟,张蔷笑的有些怔忡。
半晌以后,历子瑜才又开口说话,“其实,我觉得爸出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年纪大了,总是操心,对身体不好。”
“他出去,是躲清净去了。”
张蔷很认同这句话,老爷子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要不是挽歌肚子里有个孩子,他才不会让挽歌进历家的门呢!
谈到挽歌,张蔷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保温桶,“这可是人家挽歌姑娘,辛辛苦苦熬了三个多小时给你熬的骨头汤,怕你知道是她熬的不肯喝,特意叮嘱我带过来给你。”
历子瑜一怔。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喝挽歌煮的汤的?
后来又一想,也许是他在历家的时候,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吧。
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牧羽菱回来了,他和挽歌,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毕竟,现在的历太太是牧羽菱,不是挽歌。
张蔷看看那个保温桶,戏谑的笑道:“你可别辜负了人家姑娘的情意哦,她让我带这个保温桶来的时候,可是两眼泪汪汪的样子,我看得,好心疼啊…”
张蔷故意捂着胸口。
历子瑜还是不改初衷时的模样,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她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她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张蔷想了想,“好像是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回家拿东西,正好听到她跟什么人打电话,说是有人看到你撞车了。”
历子瑜没有再说话,连张蔷走都没有送她。
眼神落在那个保温桶上。
有些事,也许早就不一样了。
固执的以为某些人和某些事还是和以前一样,其实,已经不一样了。
经年流转,韶华易逝,也许,我们早就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我们了…
@@@
猜到张蔷和历子瑜大概要谈挽歌的问题,牧羽菱一直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望着天际的白云。
多羡慕它们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想变幻成什么样子就变幻成什么样子,没有人可以阻挡它们。
和它们相比,她又是多么的无奈。
她一直不敢开口问挽歌的事,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历子瑜那样爱挽歌,又怎么可能委曲挽歌?
她坐在那里,半垂着头,视线落在身后的九月菊上。
这花本就应该是这个季节盛放的,黄艳艳的花,张开了怀抱吐出笑脸,懂它的人,却没有。
梅兰竹菊,花中四君子,真正的知音又有几个呢?
就像她和历子瑜,她懂得他,因为太懂得他,所以,很多事,她总是揣摩着他的性子去替他做决定。
因为太了解,因为太懂,所以,她知道,以他的性子,是不可能委曲挽歌的。
那么,为了不让他为难,为了他,她愿意委曲自己。
历子瑜,从来没有人让我心甘情愿的让自己委曲。
你,是第一个!
可是,是又如何?yato。
她总不能和挽歌两女伺一夫吧?
有些事,总是要解决的。
也许,她就不应该让历子瑜知道她还活着。
其实,死了,也挺好的,真真正正的是一种解脱。
不像活着的,还要生生忍受这尘世间的痛苦。
人生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哪一样不是要自己承受?
又有谁许给谁的誓言会到地老天荒?
也许,地老天荒不过是一种奢望而已。
夕阳将她的纤影拉的很长,一如她的忧伤,在她的眼眸中盘旋,流连。
她把脸埋在掌心里,幽幽的叹息着。
落寞。
“出来那么久,为什么不回去?”
历子瑜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却并没有真的怪她,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下来,挨着她。
“你不开心?”
难得历子瑜也有察言观色的时候。
牧羽菱笑了笑,很勉强的说了一句,“没什么,不过是叹惜繁花易逝而已…”
她身后是一大片的一串红,红艳艳的花,油绿油绿的夜子,相映成趣,在夕阳的晚霞下,显得越发明媚了。
她脸上的忧伤,却那么明显。
历子瑜没有笑,她眼底的那抹哀伤,让他的心跟着揪起来,微微的泛着疼。
那种感觉他不是没有品尝过,所以,他不想她不开心。
“我不想你不开心…”
历子瑜是个不擅长表达自己的人,尤其是在情感方面,这个高智商高学历高收入的花样美男,在情商上几乎是零。
他不懂得如何体恤女人,亦不懂得如果爱一个女人。
他只知道实实在在的关心。
她不好,他的心里会难过。
看她笑,虽然他的脸上没有笑,心里却是笑的。
看她哭,他会莫名的冲动,想替她抹去所有伤心事。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他只知道,他不想跟牧羽菱分开,哪怕是一秒钟,都不想。
至于挽歌,剩下的,也许就只有当初的诺言和一份怜惜之情了吧。
只不过,这男人不懂得取舍,他一直觉得,牧羽菱和挽歌没有可比性,一个是自己的老婆,一个是他许下过诺言的女人。
他喜欢和牧羽菱在一起,至于挽歌,他只想给她一方容身之地,令她衣食无忧。
却从来不知道,女人是敏感的,情感是脆弱的,爱情里,是揉不得一点沙子的。
不管他如何取舍,在牧羽菱和挽歌这个问题上,他注定是要伤害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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