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第233章 亲兄弟(2/2)
一如他的历太太,明知道他不爱她,还是那样倔强的爱着。
历太太为他牺牲得太多,如今,他为历太太牺牲这么一点点,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面对千夫所指而已。
大不了,他就拖着郝家一起同归于尽!
反正他已经请律师做好了财产登记,所有的财产都是历太太的。
其他的也许他不能再给她,但保她衣食无忧,这一点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睡不着,终是离开宾馆的房间,到四处走走。
似想起了什么,又重新拿起电话。
“王三五,交待你一件事…”
“想办法让王俊赫越/狱。”
王三五一听,立时就愣住了,“我说老大,您这什么鬼命令?咱们好不容易才抓到那个老头子,您竟然要把他放了?!”
王三五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手机看了三遍号码,才确认是历子瑜。
历子瑜没有同他多说,依旧沉稳的下着命令。
“记住,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是他自己越/狱的,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王三五歪着头,又摇摇头,真是越发想不明白老大了。
可这是老大的命令,老大做什么事都是有道理的不是?
“好,我这就想办法去办好。”
“但是头儿,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历子瑜陷入沉思里,轻轻回答一句,“不为什么!”
因只为他是牧羽菱的爸爸!
他的话很少,做事也从不拖泥带水,迅速挂断电话,坐在草坪上,望着天上的星星。
如果伤感比快乐更深,但愿我一样伴你行。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也愿你走的平稳坦荡。
如果苦笑比眼泪更真,但愿笑声像一滴滴吻,吻过你受伤的心房,能令你忘却所有哀伤。
羽菱,如果我能为你做的,只剩下这么多,唯愿在剩下的时光里,你仍然可以像今天下午一样,安静的在我肩头睡着。
如果有一天,思念成为我拥有你的唯一方式,我希望你能像你说的那样,忘记伤心,勇敢的走好今后。
“怎么又抽烟了?”一只小手伸过来,夺走他两指间的香烟,熄了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她身上幽幽的香味飘过来,不用抬眼去看,也知道她是谁。
伸手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拥着她。
埋首在她的怀里。
“怎么穿那么少?”
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怎么不睡了?”
牧羽菱撇嘴,两只手扯着他的衬衫,“你不在…”
“人家…睡不着…”
她嘟着小嘴的样子,很是可爱,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
“那我现在就回去陪你睡,好不好?”
他特意咬重了那个“睡”字,引得牧羽菱又是一阵脸红。
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夜风吹过来,光祼的小腿还是有些冷,忍不住历子瑜身上又缩了缩。
他似乎很是满意她这样的举动,伸出大掌,扣在她的膝盖上,轻声问她:“还冷么?”
牧羽菱搂着他的脖子,朝他挤挤眼睛,“不冷了。”
猝不及防,一个吻落在她的唇角。
铺天盖地的,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连齿缝间都不放过
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放开她。
这羞人的动作让牧羽菱心跳不已,钻进历子瑜的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有蛇!”
历子瑜故意吓她。
牧羽菱吓得急忙往他怀里缩了又缩。
美人在怀,
调、戏牧羽菱,实在是件很幸福的事。
“哎哟…”
牧羽菱突然叫起来,“有东西咬我!”
“好疼!”
历子瑜也吓了一大跳,松开她,急忙过来查看。
“咬到哪里了?”
牧羽菱把纤细的小腿腕子拉过来,递到他跟前,扁着嘴,“这里…”。
“都是你啦,你个乌鸦嘴…”
历子瑜没时间和她计较,抓过她的脚踝仔细查看,白嫩的小腿上,果然有两个清晰的小红点儿,正殷殷的向外流着血珠。
“不好,这里是原生态渡假村,很多东西是有毒的,我忘记告诉你了…”
忙不迭的掏出手机,借着手机的亮光照看着伤口。
“不好,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你被毒物咬了…”
“得帮你把毒吸出来才行!”
牧羽菱急忙阻止他,“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你自己也会中毒的,还是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开玩笑,身为医生,被毒物咬伤后的治疗常识她还是有的。
历子瑜这样蛮干,只会让他自己也跟着中毒的。
历子瑜却怎么也不答应。
“不行,这里离市区很远,等救护车到的时候,你恐怕连命都没了!”
被咬的地方已然肿的像面包一样大,两颗黑色的暗红小点还殷殷的往外流着黑色的血。
历子瑜不牧牧羽菱的反对,嘴直接对上了伤口。
吸一口黑色的血出来就吐一口。
手机扔给牧羽菱,“打电话叫救护车!”
牧羽菱还是打了电话。
历子瑜一边吸一边吐,来来回回折腾了几十遍,见流出来的血终于变成红色,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牧羽菱不敢动,借着手机屏的光看向历子瑜。
这男人仿佛打过一场大仗一般,大口喘着粗气,躺在草坪上。
他嘴唇泛着乌青色的光,人却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不好!
历子瑜中毒了!
反应在牧羽菱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看着历子瑜一点点闭上眼睛,她越发害怕起来。
靠近他一些,不停推搡着他,“历子瑜,你醒醒,不要睡…”
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给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女人,“羽菱,不要哭…”
“我没事…”
话一说完,他人就陷入了昏迷中。
牧羽菱着急的要死,一遍又一遍的拔打着历子瑜手机里存着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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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太阳很好的照耀着大地,明媚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落在历子瑜英俊的脸上。
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再观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直到现在,牧羽菱还在后怕。
如果不是张显辰来的及时,她也许再也见不到历子瑜了。
脚踝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起来,又打了抗毒素的血清,现在她整个人都是清爽的。
唯一令她担心的是历子瑜。
医生说这男人下午就会醒过来,可是已经过了下午两点,这男人还在沉睡中。
牧羽菱不由得皱眉,小手握得紧紧的,正准备再去找一趟医生。
就在牧羽菱犹豫不决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指尖动了动。
随即他张开了眼睛。
看到牧羽菱的时候,千年大冰砖历子瑜终于露出了笑脸。
“老婆…”
牧羽菱也牧不得还有张显辰和王三五在场,抱着历子瑜就哭鼻子。
历子瑜安慰了大半天,这女人才好不容易收住眼泪。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愿意看到牧羽菱掉眼泪。
张显辰和王三五在一旁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们再也想不到,千年寒冰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儿。
病房里沉浸在历子瑜苏醒的喜悦里,却有人破坏了这美好的感觉。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郝静的外公郝擎浩。
牧羽菱一看这老头便没什么好感,又看他望向历子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借口说替历子瑜准备吃的,转身出去了。
王三五和张显辰也识相的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历子瑜和郝擎浩。
郝擎浩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小历啊,身体好点儿没?”
历子瑜冷冷看他一眼,“死不了!”
摆明了不给郝擎浩面子,老头子脸红一阵白一阵。
其实,他对牧羽菱到是没什么意见的,只不过郝静喜欢历子瑜,非逼着他这个外公出手相助,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是答应暂时不批结婚报告。
又没说不给历子瑜批结婚报告,只是推迟一点而已嘛。
被历子瑜堵得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郝擎浩只好努力找话。
“那个小历啊…”
“其实小牧这姑娘还是挺不错的…”
“这丫头,懂事,明理,是个好帮手…”
历子瑜懒懒得看他一眼,“我老婆,当然不错!”
郝擎浩简直要被历子瑜气死了,这死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说话那么呛,跟吃了火药似的。
他不就是把他的结婚申请报告晚批了几天吗?
至于这么对自己么?
“咳咳…”
“那个…那个我过来其实就是想看看你…”
一边说着,一边把历子瑜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谄媚的笑着,眼睛弯起来,像只狐狸。
“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感觉好点没有?”
又拿起一旁洗干净的葡萄,掐下一颗塞进历子瑜的嘴里。
历子瑜仍然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心里却冷笑起来。
好你个郝擎浩,腆着脸来求我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也罢,既然你存心和我打哑谜,我也不揭穿,看你能忍多久。
这个时节的葡萄还有点酸,虽然吃下去的时候是甜的,可后味却是又酸又苦,历子瑜一直讨厌吃苦的东西,好看的眉毛微微拢起来。
一边吐出葡萄皮一边看向郝擎浩,“谢谢首长关心,我很好。”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把两人的关系扯得疏离而又幽远。
郝擎浩有些挂不住面子,却又拉不下脸来,只好假装咳嗽两声。
病房里陷入奇怪的安静里。
历子瑜微眯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郝擎浩则是坐在一旁,垂头把玩着自己的拇指。
明明就是有话要说,却又开不了口。
谁叫他把历子瑜得罪了呢?
压着结婚报告不批,这小子肯定心里对他不满意,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儿,他才懒得趟这趟浑水。
郝静那丫头也真是的,看上谁不好?非要看上历子瑜这么个男人!
历子瑜不喜欢她,她又非要使些手段逼着历子瑜娶她,到头来,这男人还是不爱她,闹来闹去,闹心的还不是她自己?
劝也劝过,骂也骂过,有什么用呢?
这小妮子一门心思要嫁给历子瑜,他有什么办法?
这丫头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下去,他这当外公的,能不心疼么?
三年前,要不是牧羽菱横插一脚,历子瑜早就是他的外孙女婿了,虽然是挽歌的老公,可好歹还是郝家的女婿不是?
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三十不到就成了军长,全军区最年轻的军长,前途不可限量!
说起来是他郝擎浩的外孙女婿,那脸上都泛着金光啊!
好巧不巧,挽歌那死丫头竟然出了车祸…
唉…
真是造化弄人!
虽然现下他有心撮合郝静和历子瑜,可也得看人家历子瑜的意思不是?
人家小历不同意,你剃头挑子一头热,有个屁用啊!
现如今,他暂时停了历子瑜的职,又压了他的结婚申请报告,是彻底把历子瑜给得罪了啊…
这会儿,王俊赫越/狱逃跑了,他找谁来替他抓人去?
难道指望那个不堪一击的狗屁光杆政委?
算了吧,宁可腆着老脸来求历子瑜,他都不会让那家伙出手的。
要知道,上头对王俊赫可是重视的很呢!
已经下了死命令,一个月之内抓不到王俊赫,就免了他的司令头衔。
他都这把年纪了,眼看就要退休了,又出这么档子事儿来,他可不想自己晚节不保啊!
虽然外孙女儿的爱情很重要,可是他的军衔和名节也很重要,好不好?
要知道,再有两个月他就退休了,这中间他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了!
所以,他硬着头皮来找历子瑜,希望他可以不计前嫌,重新掌握m组织的军长之职。
把王俊赫那个家伙抓回来。
保住他晚年的名声和地位,这样的话,即便是退休了,他也是功成身退,金光闪闪的离开那个位子。
王三五在门外偷听了半天,一个字儿也没听见。
他哪里知道,这会儿屋子里的人一个字都没有说。
着急上火了半天,干脆拿着一个水杯送进去,放在郝擎浩跟前,“首长,您喝水…”
似乎又想起来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首长啊,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条件简陋,没有上等的西湖龙井,只有白开水,您就将就点儿吧…”
其实王三五心里也恨这老头儿,恨得牙痒痒的。
丫丫的,用着我们头儿的时候,低声下气的,用不着的时候,就把我们一脚跩开,老子在前线拼命,他却在后面安享生活,还派个狗/屁政委来,想瓦解我们老大的权力,兄弟们不乐意,干脆集体递辞呈,看你这个老头怎么办?
想到兄弟们一起跟着自己走时候的壮观景象,他到现在还热泪盈眶。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一群人,却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眼下老大这么紧张,却也没亏待过兄弟们,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替他们往家里寄钱。
光是这份情,都不知道怎么还老大了…
想着想着,王三五又有些沉不住气了,“首长,我们头儿是病人,他身体不好,又刚刚苏醒,实在不适合长时间陪您…”
“要不,您看这样行不?”
“我陪您聊聊?”
王三五笑的像一朵花儿。
郝擎浩的脸却臭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颜色。
王三五他当然知道,历子瑜的跟屁虫,这家伙英勇善战,屡立奇功,却从不领功,一直跟在历子瑜身边,做着历子瑜的警卫员,到是个不可多得的忠心的孩子。
王三五这意思郝擎浩也明白,只是拉不下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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