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证明（1/1）

哈德尔的演讲大大提升了所有人的心气。客厅里的那些人在迸发了炙热的激情之后，便开始听从哈德尔的安排向城北的山谷进军了。“……这将会是一场可以预想的成功，毕竟堕天盗贼团虽然很强悍，但终究也只是一个盗贼团而已。如果情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那这一次的进击将是一场如秋风扫落叶般的行动，我们肯定能获得胜利的。”哈德尔在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如是说道。听他如此说，李昊心中暗自认可的点了点头。没有更多的言语，但李昊看得出来，哈德尔虽然善于演讲鼓动，但只要一涉及实际问题，他还是比较实在的，很有些军人的实干劲儿，却是不会说什么大话的。中午，李昊掌了大勺，在拉了琳娜和安雅两人前来帮忙的情况下，他花了一个半魔法时的功夫，做了一桌二十人的大餐，将这些人喂得饱饱的。然后便随着大队，一起出了城。当时，琳娜和安雅两人也是想跟着前往的，但却被天娜和李昊劝了回去。毕竟她们和还有些自保杀敌手段的李昊不同，作为纯粹魔法学徒的二人，跟着大队走绝对是一个累赘——不过面对两人的热情，天娜作为老师之是温婉的规劝，并说城里的事情也很重要，最终好歹将她们劝住了，令她们答应留下来，为战后酬劳的安排做一些准备。进城，出城，一伙人沿着宽阔而笔直道路向北，在走了四十里左右之后折返向西，如此算是进入了山区。森城北部的山区是格鲁山脉的余支，不是很高大，但由于上古之时某次惨烈大战的缘故，这里的环境不是特别的好，各种古怪的地形都有，其中的险境绝地也不在少数。除了一些为了猎杀魔兽而来的能力者之外，这里却是罕有人至，算是游离于王国管辖之外的地方，自然也吸引了不少盗贼团伙在这里停留。可丽儿传来的消息，说他们被困的地方是在森城以北大约一百里的山谷之中。这个地点说得实在有些含糊，哈德尔一边让天娜通过信鸽与可丽儿联系，让可丽儿看好自己被困的地方究竟在何处，一边也对森城北部的地区那些有可能算是危险自己的山谷进行了考量，最后他得出了一个与李昊相同的结论——可丽儿他们很有可能被困在了落叶谷中。因为这种可能性极高，所以众人便是以落叶谷为目标的。落叶谷自然是在森城往北一百里的范围内，但那是指它离森城的直线距离。至于步行前往，那却是需要走一百五十里多一点的路才能到达。是以，尽管队伍里的众人对救援可丽儿很是急切，而且他们本身也多为武者、法师，其行进速度比一般的精兵还要迅速许多，却也无法在一个晚上内急速赶到地头。最终，大伙在赶了差不多一百里的路之后寻了一片较为开阔的平地停了下来，扎起了帐篷。毕竟，人不是机器，即使是能力者他们也是需要休息的。在人声鼎沸之中，七八顶帐篷被支了起来，之后便是袅袅的炊烟在这无月的夜幕下缓缓升起了。虽然李昊中午做得大餐令他们回味无穷，但李昊毕竟还是天娜的学生，他们却是不太好再要求李昊在这野外给他们做一顿晚餐的。是以，他们只是三两成伙的聚在一起，自己开伙做一些他们认为能吃，但味道绝对不是很好的食物了。不过这些事情和李昊却没有什么关系了。他虽然有些好心，倒也不是圣母，却是不会为了讨好这些人的口感去做一些令自己很是劳累的事情。在将早就准备好的干粮给天娜老师送去之后，他便来到回到了分配给自己的帐篷之中。因为帐篷只有七八点的缘故，没有人是单独一个帐篷的：哈德尔和凯诺住在了一起，天娜和那个神秘人住在了一起，而李昊则是和几个低阶剑士住在了一起。这几个低阶剑士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彼此间似乎也是熟悉的，李昊就看到他们吃饭的时候也是凑成一个小团伙的。是以，当李昊撩开帐篷的门帘走进帐篷里的时候，便看见他们四个正热情的交谈着什么，其中有一个满头黄发，脸上还留着一些雀斑的少年甚至还高声大笑。不过，他们的笑声很快就戛然而止了，因为他们看到李昊走了进来。对于已经成为了一个小团伙的年轻人来说，李昊这个少年，才是真正的外人。他们知道李昊的身份，心中本就有些职业上的隔阂，再加上他们并不了解李昊的性格，是以他们在李昊的面前却是有些拘谨，尴尬，不怎么敢大声说话的。原本热烈的气氛随着李昊的到来而变得冷清，这不但令他们觉得尴尬，就连李昊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当下两伙人就这么隔着几米远的地方大眼小眼的对视着，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许久之后，觉得一直这样冷下去实在不是一个事的李昊，在完成了一通紧逼的心里建设之后，才开口笑道：“我叫李昊，请问我是不是走错的帐篷？如果不是的话，请问我的铺位在哪？”他实在是不怎么善于和人沟通的，在面对初次见面的人时表现得尤为严重。此刻他口里说的话无非是他前世里看的小说中某个用来打招呼的桥段而已，他是直接拿来用了，只是他脸上虽然笑着，可说出来的话语却有些干巴。一通话说出来，他非但没觉得自己是松了一口气，反而觉得心里的尴尬日盛。他紧张的看着帐篷里的众人，等待着他们的回应。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若是他们的回答是出于自己意料之外的苛刻的话，他自己应该怎么做。好在李昊的运气始终是不错的，帐篷里的众人倒是没有几个不通情理的变态。在李昊忐忑的迈出了第一步之后，他们倒是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互相的看了看，却是由中间一个身材高大，留着一头亚麻色刺猬发型的国字脸剑士来回应李昊：“欢迎你朋友，你并没有走错帐篷。我叫约翰，约翰·莫拉蒂，我们是从安城游历过来的佣兵，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他站起身来从李昊伸出了代表着友好的手臂。随着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帐篷里的尴尬气氛一下子就消散了许多，当下帐篷里的其他人也纷纷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和名字。这令李昊终于将他们的名字和样貌对上了号：亚麻色刺猬头的是约翰·莫拉蒂，他是这伙人中年纪最长的，现年二十三岁是一个中级剑士，武器是一把双手大剑；留着披肩黄发的消瘦青年叫克罗克·亨德尔，现年十八岁，他是一个个性张扬的家伙，李昊进来时笑得最大声的也就是他了，他职业是盗贼，武器是两把锋利而轻薄的短剑；身着皮甲，顶着一头红发一直板着脸的少年叫古纳古德·奇洛特，他是一个很虔诚的见习骑士，现年十七岁，武器是一把单手骑士剑；身材消瘦，双手修长的绿发清秀少年则是名为耶松·艾特的，他是一个弓箭手，为人稍稍有些内向，看样子是一个挺单纯的家伙，他的年龄也是这里所有人中最小的——才十五岁。“剑士、盗贼、骑士、弓箭手，现在再加上你这么一个法师……嗨，我们这帐篷里的人本身就可以成立一个冒险者小队了啊。”个性张扬外向的克罗克一把搂着内向的少年耶松大声的笑了起来。“可惜，我只是一个新生，魔法更是不会几个……连一根像样的魔法杖都没有。这一次来我根本不是作为法师来的。”李昊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摊开手说道。“哎？你真不是魔法学院的实习生？”克罗克闻言有些错愕，虽然李昊前面介绍过自己，但他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当然，魔法学院的实习生可没有我这么年轻的。”李昊笑了笑说道，对于自己粉嫩新人的身份，他并没有什么可讳言的。听李昊这么说了，克罗克的语气一下子低沉起来：“我原本以为还有一个魔法师可以在后面支撑呢，却没想……”他说着突然止住了话语，一下子猛地抬起头来看了看李昊，发现李昊还是有些清秀白皙的，这一下子他的语气略略有些变了：“你莫不是贵族？这里的战斗很危险，可不是你们这些贵族该来的地方。”“我不是贵族。”见克罗克似乎有些误会了自己的身份，李昊连忙澄清起来：“我也只是一个平民而已。我会来到这里，在于天娜是我的老师，而可丽儿他们一行里有我的朋友。我必须去救他们。”“可是救人是要有实力，贸然上去，你也只能当个炮灰……这一点不要以为你是魔法学徒就可以幸免。”听李昊如此说自己的目的，一直板着脸的古纳古德突然开口说道：“或许哈德尔可能因为你老师的缘故将你放在不那么危险的地方，可一旦双方交战起来，却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你若没有些许本事，上战场只是死路一条。”“谢谢你的提醒，我明白。我可是很怕死的人呢。”李昊笑着说道，对于关心自己的人他总是心有好感的，在他们面前，他并不讳言自己怕死。他觉得人人的命都只有一条，自然要好好的珍惜才是。“怕死？怕死你还来？”见李昊这么说得直白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愣了愣，作为一贯在刀口之上舔血的佣兵而言，他们可是没有见过有人会将怕死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要知道在佣兵的世界里，凡事怕死的人都是被人瞧不起的。“怕死归怕死，但有些事情却是即使有危险也要去做的。”李昊淡淡的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的说法不错，是个汉子！”听李昊补上了这么一句，众人却是有些明白了，一直板着脸的古纳古德更是出口称赞道。古纳古德的称赞引起其他人的意外，他们可知道古纳古德并不是一个会轻易称赞人的人，他会如此开口说李昊，却是对李昊有了一定程度的认可。“嘿，铁面我可没想到你会如此快的认可一个人啊。”克罗克满是意外的冲着古纳古德说道。所谓“铁面”看来就是古纳古德在这伙人里的绰号了，这似乎是对他一直板着脸的形容。“他实力不行，但心很好。古纳古德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是古板的解释了这么一句。”“可是战场上是自认实力不认心的。”一直没说话的老大约翰.莫拉蒂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他看了看脸色依旧不变的李昊，以为他没有听进自己的话，于是又说了一句：“若是你只是带着心来的话，你可以回去了，战场不缺一个炮灰。”“我不回去，为什么你们一直认为我是炮灰？”听了他们的话，李昊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就站在那儿从容的开口反问道。“还能为什么？你说你是魔法学院的新生啊！新生可是连魔法都不会的——一个魔法师不会魔法那还能做什么？”个性张扬的克罗克心直口快的说道。“我不知道别的魔法师不会放魔法还能做什么，但就我来说，没了魔法，我还有一身的力气，我还能射箭。”李昊以铿锵而坚定的话语回应着他们的责问。“射箭？”听李昊如此说同样使用弓箭的内向少年耶松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一股子跃跃欲试的冲动在他的心底翻腾着。“你也是弓箭手么？”他紧紧的盯着李昊问道。“我是猎人，弓箭我也练了七八年了。”李昊性格直，却是有啥说啥。“练了七八年？你不会只是随便练练吧。”克罗克看着李昊眼里带着深深得怀疑。“这……”李昊正想争辩着什么，那边约翰却是直接打断了李昊的话，他直接定下事情来：“既然你说了你会弓箭，那里就好好使给我看看。今夜想要在这里住下去，你必须证明自己。要知道，明天可要接火了。”约翰如此说着，表情显得特别严肃。“真要如此？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想睡下还要考核呢！”李昊有点不能理解，顿时有些发愣了。“别发呆了！”看着李昊有些呆傻，克罗克却是上前将他拍醒，并凑在他耳边说道：“其实约翰也是为了大家好。从今天分派帐篷的情况来看，明日若是打起来，你只怕是也要跟我们一伙的。既然是一伙，那约翰老大就必须保证你和大家的安全才行，我们不会让一个明摆着是累赘的人上场的。”“噢，原来如此！”李昊闻言顿时有些恍然了。此时，那个弓箭手耶松已经提着他的弓箭到帐篷外面去了，李昊看到也连忙拎着自己背包跟上。在他的身后，跟着约翰等人。出得帐篷却发现夜已经很深了。今夜无月，根本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时候。只是从前头开始宿营是晚上九点来估算，眼下大致在十点和十一点之间。这是一个比较晚的点，但营地里还是喧嚣一片。前头做饭时，点燃的篝火并没有熄灭。在篝火旁边，还是有些人三三两两的在聊天。他们大都是些粗爽的汉子，总是高声的叫着，高声的笑着。这在李昊看来他们都是属夜猫子的。因为外面还有不少人，所以李昊他们的行动便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其时已是深秋，山间天冷，围在火堆旁的那些人还是喝了一些酒的。只是，这些老手很明白明天将会有一场战斗，所以并没有喝高了，彼此间的神志还是很清楚的。是以，他们中有认识约翰的便冲着约翰喊去：“嘿，约翰，你们这是去做什么？”“给新人做个测试。”约翰摆了摆手回应道。“新人？是那个混进队伍里的魔法学徒么？约翰，你们的运气还真不好，大老远过来居然还被人拿来当保姆……”一个带有些醉意的声音含糊着调笑约翰等人，看得出来他和约翰他们还是比较熟悉的。“能当保姆那还是说明我们有实力的。”约翰没有回应，只是由克罗克回了这么一句。他似乎已经成了这一个小团伙里的对外喉舌了。“哈哈，那就祝贺你们投保成功吧。”那个声音大笑了一下，如是说道。如此说话间，耶松已经到一边做好了准备。他在大约一百步之外的地方立了一个目标，而后返身回来迎上了李昊。“这个测试很简单，就是用你最强的攻击手段，击中对面的目标。”看着李昊过来了，耶松用他那还未变声的童稚之音说道：“只要你能命中就算是过关了。”说着他看了看众人，似乎想得到众人的认可。跟着上来的约翰等人在看过之后也肯定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规矩。考题就这么出来了，李昊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仔细的看了看对面的目标稍微估量了一下，眉头微微的皱起却是开始考虑起来。别看这个名为耶松的少年嘴巴上讲得轻巧，说是只要射中百步之外的那个目标即可过关，但问题是眼下天地一片漆黑，天上没有可供照明的月亮，地上也离那篝火挺远，再加上约翰等人有意无意的正好站在篝火光线传来的地方，却是把这里到目标的一线遮得有些昏暗了。在这样的昏暗之下，李昊瞪大了眼睛往目标那儿看去，却也只能看到隐隐约约有个东西摆放在那儿，至于更进一步就不是很清楚了。“这测试确实有些困难啊。要我命中那么远的目标，光线又这么暗……”李昊是在有些为难，他悄悄的偏过些许脑袋，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约翰等人一眼，却发现他们的脸上都是迎迎的笑意。李昊从这笑意里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于是他愤怒了，一股子不服输的冲动在他的心底迸起。他再次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又看了看对面的目标，却是冲耶松他们道：“是不管我用什么办法，只要击中对面的目标就好么？”他想再次确认下他们的条件。“没错！”耶松重重的点了点头，“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好。”“好吧！那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手段。”李昊如是说道。他放下了自己背上的背包，将其中的魔法弓拿了出来，并从两个箭壶里各自掂出一支箭来。这两支箭都是魔法箭，其中一支箭的箭尾是红色的，标有三条黄色的纹路，这是代表它是三级火系的烈焰箭，而另一只箭的箭尾是青色的，上面标着两条白色的纹路，却是代表这支箭是二级风系的扬尘箭。只见李昊细细的端看了两支箭的模样，直接将两支不同的箭捻了起来，他用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扬尘箭的箭尾，而以中指和无名指板住烈焰箭的箭尾，便以一定夹角并列的方式将两把不同属性的魔法箭搭在了弓上，慢慢的用力拉开了魔法弓的弓弦，开始向着对面的目标瞄准。看着李昊同时搭上两支箭，摆出一副射击的样子，和耶松相处了有些久，对弓箭手也稍微了解的众人却是有些不太明白了。“他这是要同时射出两支箭么？双箭连射？以此来保证命中率？可这样一来，他的速度要非常快才行……”作为盗贼的克罗克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可能是这样吧。先不说别的，只看这家伙搭箭张弓的模样，我便明白这家伙并不是生手，他是真的有练过啊。”耶松感叹了一声：“他不是生手，或许以后可以和他交流下经验。”耶松如是说道。说实话，佣兵里用弓箭的人并不多，他也经常为没有相应的交流对象而头痛，此刻看到一个还有些水平的李昊，他顿时有了兴趣。“这样的事情留待以后吧！现在的关键是他能不能闯过眼下的这一关，说实话……今天的天气对他不是很有利。”身为老大的约翰这样说道。只是他口中虽然这样说，但至始至终都没有给李昊降低难度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这战斗一旦打起来，是没有人在乎什么时间天气的，也就是说你想在战斗中存活下去，就必须拥有几乎在任何环境下战斗的实力。众人的谈话是压低了声音的，李昊听得不太清楚。此时的他已经将自己的心神完全沉浸在了弓箭之上，只觉的周围的声音一下子都没了，而远处略有些模糊的目标也渐渐的有了一些清晰的迹象。他左手把握着弓柄，右手则搭箭拉开了弓弦。随着弓弦一点一点的向后，他的手指和右臂渐渐的有了一些被拉扯的痛感。这种痛感是随着弓渐渐得被拉满而增强的，这似乎是长弓特有的天性了。李昊所用的这把魔法弓，长度在一米七左右，只比李昊自身的高度矮了一点，因此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和极佳射程。不过，由于耶松设置的“靶子”只在百步之外，所以李昊在估量了一下射程之后并没有将弓弦拉满，而是将弓拉到了2/3满弦的位置。他在这个位置上松手，手中的两支魔法箭激射出去。“嗖……”羽箭在空中飞行，发出长长的一声呼啸。由于，李昊在箭矢射出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将弓臂往下稍稍压了一些的缘故，这两支激射而出箭看似平行，但在一定距离后却绝对会交击在一起，而这个交击点却是在百步左右，正是箭矢要命中目标的时候。只是……“他失败了……他没有瞄准好。根据我的估计，他射出的这两支箭大约会在目标顶上一尺左右的空中掠过。”耶松如此说道，言语中多少有些可惜。作为一个熟练的弓箭手，他可是在李昊将箭矢射出的一瞬间，就估算出了箭矢飞行的大概轨迹。“脱靶了吗？那还真是……”克罗克接上了耶松的话头。他本想说“那还真是可惜”的，然而“可惜”这两个字最终还是卡在了他的嘴巴里并没有被说了出来。因为李昊的箭矢已经飞临了目标区域，并如耶松所估计的那般在目标上方一尺地方掠过并交击在一起。“轰……”剧烈的爆炸在箭矢交击的瞬间产生，一个橘红色的炽烈火球腾空而起，随即排开了周围的空气。站在百步之外的众人只听得一声轰鸣，便感到一阵灼热的浪潮迎面扑来。他们定神朝爆炸的地方看去，却见那里已经出现了一个方圆丈许的大坑，这坑不深，只有一尺左右，可波及的范围却挺广。而原本放置在那儿的目标靶子，却是在这一声的轰鸣中化为了灰烬。“这……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如此出人意料的结果，非但是耶松，就连一向板着脸的古纳古德也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在反应过来之后，他们连忙追问李昊。“这先别说了……我只问我这样可算是过关了。”对于他们的问话李昊并没有回答，而是收起了弓箭笑着问出了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