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鱼儿（1/2）

`p`*wxc`p``p`*wxc`p`　　原来那少年之前愿意以市价数倍的银钱作买,都是为了能够好好耍一耍这些贪财的商人。

爱钱没什么不对,但也该有条准绳放在心里。

所以当这些商人把自己的货物都捧在那少年面前,口里说着‘你来定价、你来定价’,也不过是希望这个冤大头能够像之前那样帮他们涨价，出更多的银钱。这样做,似乎拿钱的时候也能够更加的心安理得。

只不过，这次那少年只愿意一两银子，倒是令那些商人的眼珠子都要惊了下来。

祁衡放下酒杯,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商贩恼羞成怒，而那个叫做小鱼儿的少年还手。

小鱼儿的动作很快,变化也很多。

上一息他的手才成爪状刚烈地锁住一人的喉、用猛劲儿压推到了桌子上；下一息他的右腿就灵活又柔软地勾住了一人的左膝,顺势将那人‘拉’跪在了地上，直打得那些商贩一个个逃遁不迭。

很多大家的武学都不拘于形，但像小鱼儿这样不拘于神的，却是祁衡从未见过的。

这个小鱼儿年纪不大，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只不过他现在的武功，在祁衡看来，还是三脚猫的水平。不过心智机敏、头脑灵活，足以弥补。只希望他莫要一直依赖于他的智敏便好。

叶郁的性子祁衡是能预见的到的了，这盖因为他生活的环境便是平和的，而他与叶孤城都算不上是剑走偏锋的人。叶孤城的剑虽然高绝，但天外飞仙的极致便落还到了剑字上；他的剑法虽然变化多端，但道心也算得中和。

所以叶郁不论是人还是剑，大多都会走的是四平八稳的路子，以邃密精严为胜。

而这小鱼儿格斗的方法，祁衡只能想起来一个人，那便是与他几乎只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冷血。他们的路数，都能看出是从生死搏击之中磨砺出的，只不过冷血的剑更冲，而小鱼儿的拳脚却有些收，这就当算是天性所以了。

“小兄弟，你的武功路数颇为奇特，可是生长于山野之中？”祁衡突然觉得，要是收个像是小鱼儿这样的徒弟，应该也颇有意思，比收下一个陆小凤当徒弟可能会更有意思。

小鱼儿心里一惊。

此时小鱼儿方才从恶人谷中出来，从某种方面来看，也能够算得上是‘不谙世事’了。但他的几位师傅在武学上都颇有造诣，不然也算不入是当世的十大恶人之中。江小鱼虽然不具什么高深武学，但五感敏锐，又自小和各种猛兽搏斗，对人或动物的气息都实在敏感。他方才还记得这青年在一旁端坐着，霎时功夫便无声无息地到了他的正前面，让他不得不惊。

小鱼儿嘻嘻笑道，“前辈眼力过人，实不相瞒，这还是我第一次出了家门，见得世面哩！”

祁衡方才起了收徒的念头，听到那‘家门’二字便又压了下去。这小鱼儿的功夫虽然不强，但既然有了‘门’，不论是师门还是家门，再拜师这种事就有些避讳了。更何况像是小鱼儿这样的人，落入他的手里调|教，也可能反而失了锐气灵气。“不知可否请教你的师承？”

“自然是师承山野！”小鱼儿内心觉得这话也不算错，因为杜杀给他找来的‘玩伴们’的确都出身山野。

而他从那些玩伴们的身上，学会了最直接的技巧，虽不如人心，但也够可怕。

祁衡点了点头，与小鱼儿谈笑间，也算结识了一个后辈晚生。

他当然想不到这样的少年会出自恶人谷。

只不过小鱼儿那句师承山野却引得他的深思。

剑道是仁道，也是杀道，怎么将叶郁真正的引上剑道？

这也许还要请问一下叶孤城罢，如此看来，他作为一个师父，也没刚开始看起来那么合格。祁衡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方式，道法自然，一意想要叶郁直接了解哪些道学经典，是不是忽略了他直面自然的那一份？

……

日头上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