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我儿子叫叶良辰！（1/2）

这时候是下午三点吧，空气里有有一种异样的味道在漂浮。很刺鼻，超级难闻，我到处看，看到了一个大烟筒，高高的耸立着，很威风，那烟筒正在冒着浓浓的黑烟，尼玛，我知道刺鼻的味道就是那黑烟的味道！我心里愤慨起来，心道，环保部门怎么不管呢，妈了个巴子的，那是一家化工厂吧，应该是的，为了发财，难道就不要老百姓的身体健康啦？</p>

再看脚底下的一些草，树，哎，都是那种屎黄色，我知道这草、树，有的已经死了。枯萎了。</p>

老候说的南站乡，应该就是那个村落吧。全名叫南站乡村。并不是指一个乡镇。</p>

南站乡村属于属于汤泉镇。汤泉镇和我以前上班的那个街道，紧挨着，是相邻的街道。这个我是知道的。</p>

我还知道的情况是：</p>

我以前所在的街道因为地理位置属于市区，或者说大部分地域属于城市，因此经济上要繁荣一些，按照李玉明书记、宋锦猫书记的的说法就是总部经济繁荣，蓝海招商什么的搞得很好，街道有很多城市综合体经济，等等等，但是这个汤泉镇是工业经济，那个冒着烟的化工厂就是几十年前的老厂。我就想：这种污染企业怎么还没有关掉呢，或者，最起码也应该改良一下啊。</p>

我走着，走着，忽然的看见了一大块的公墓。新鲜的公墓。很大的一块，七零八落的坟墓在公墓里杵着。像馒头！</p>

公墓里有很多新鲜的坟头，有人在坟头上哭泣，还有一些冒着烟的火堆，我知道那是死者的家属在给死者焚烧死者生前的衣服什么的。</p>

我走的有点渴了，就到处张望来着，目测了一下离南站乡村村头的距离，也就一百多米的样子。我加快了步伐，看见了一个小卖部，村头的小卖部。</p>

我想到那个小卖部里买一瓶矿泉水。哥们儿渴啊，这午后，这深秋的午后……</p>

一阵风吹来，凉意袭来。</p>

是的，农村就是要比城里凉爽。我注意到这南站乡村也没什么农作物，要说有，喔，就是脚下的这个藤蔓植物。我猜测是地瓜什么的吧。</p>

我弯下身子，拔了一棵藤蔓，感觉自己就像是拔萝卜，但是我拔出来之后看到的什么呢，是一个很丑很黑的玩意，土豆大小。</p>

我找了一个尖锐的石块，把土豆一样的玩意去了皮，一看，天啊，这是什么，黑色的东西，这能吃吗？</p>

我举着这个玩意到自己的鼻子那里，妈的，我分明闻出了一种臭味道，或者说是腐烂的味道……</p>

我扔掉了那个臭东西，走到了小卖部那里，小卖部柜台后坐着一个很彪悍的女人，大柿饼脸。</p>

喔，大嫂，我叫道，你好啊。</p>

那女人恶劣地瞪了我一眼。</p>

我说你瞪着我干嘛，你来生意了啊，上帝是顾客！不知道吗？</p>

对不起，我天生就是这样的啊，女人道。</p>

什么，什么意思？我笑了一下。</p>

女人道，我天生就是这样的，实际上我在对你笑呢，微笑！我一见你就笑！对了，帅哥啊，你要买什么？</p>

我说矿泉水。</p>

拿去吧，女人到店里拿了一瓶给我，我接到手里，拧开盖子咕咕咕咕地喝水了……</p>

我擦了嘴巴，我说大嫂啊，你们这里是南站乡村？</p>

是啊。</p>

我说那个冒黑烟的厂是化工厂？</p>

是啊，是我们南站乡村最大的厂啊，几十年了，害死了人！</p>

怎么了？我问。</p>

我们村里人都要被这个厂害死了！</p>

怎么啦？</p>

都得癌症死了啊！</p>

怎么回事？</p>

怎么回事，你没见到那个公墓吗？</p>

见到了啊，都是我们村的人，死人。</p>

我说咋回事？</p>

咋回事，你不晓得吗？</p>

我摇头。</p>

那个化工厂喷出的黑烟有毒啊，这个都不懂，说着又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是长满了荆棘一样，我说大嫂，你怎么老是瞪我啊？</p>

我和你说啊，我没瞪着你，没……</p>

呵呵，你要不要自己照镜子看看自己啊。我笑道。</p>

对不起，真的，我确实不是瞪你，你是帅哥啊，我对你笑还来不及呢，我长得就是这样的，我们村里人开始的时候都以为我在瞪着别人，其实我的眼睛……就是这样子的，没办法的，天生的。女人道。</p>

我说喔，这样啊。对不起，我冤枉你了，喂，知道黄小雅的家在哪里？</p>

什么啊？</p>

黄小雅啊。</p>

不知道，不认识，我们村的人我都认识的，从老人到小孩，没有一个叫黄小雅的。</p>

我想是啊，我怎么就说了黄小雅呢？黄小雅在江南市，她妈妈的老家在这里，又不是黄小雅自己在这里，我想我这个笨啊，特么的！</p>

我貌似忘了问老候黄小雅的妈妈叫什么名字了，我掏出手机想给老候打电话，一个咯噔，我想我干嘛不去问他——陈黎明的家住哪里呢？</p>

陈黎明就是四十年前跳江自杀的那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我就说陈黎明呢？</p>

你说啥？陈黎明吗？彪悍的女人的眼睛瞪的好大！</p>

我说你又瞪了我一眼啊！</p>

我这次……这次大概是真的瞪你了，哎！因为你，你这个人啊，你问的什么屁话，你问陈黎明干嘛？</p>

我说我怎么不能问呢，我要去他的家。</p>

他是一个失踪的人啊，他找不到了。他是我们村有名大才子大帅哥，四十年前，他就离家出走了，那时候他刚刚考大学，分数全村第一，据说也是我们汤泉镇中学第一名，但是就没有被录取。</p>

我说我为什么啊？</p>

为什么，他填的志愿不好！</p>

怎么不好？</p>

他填的是清华北大，他的心太大了，而他的分数又达不了清华北大的分数，本来，他可以上一个其他的好大学的。</p>

我说那为什么不去上呢，去上啊。</p>

他没有被录取啊。</p>

我说啊？不会吧？</p>

啊什么啊，他的档案在清华北大那里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就晚了，其他的大学已经录取完了，教育局的人说的，局长说的，马局长说的，所以他就没被录取。</p>

我说不可能，他的分数不是很高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