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陈让猛然惊醒，发现伊娜漂亮的小脸蛋出现在自己面前，手里还拿着湿漉漉的手帕。 </p>

“你在这干嘛啊，冥想么？”伊娜闪烁着动人的大眼睛，不解的问道。</p>

“没有，只是在想些事情。”</p>

“哦，是这样啊。废柴哥哥还记的上次捉迷藏的约定么，只要我找到你，你就在答应我一件事。”</p>

“哦～是有这么回事”陈让抓着头发使劲回想。</p>

“什么嘛，你看你都忘了。我不管，今天晚上8点我在塞纳河畔的艾菲尔铁前等你，你一定要来。我找爸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记住，一定要来。”说完，就蹦蹦跳跳地消失在雨中。</p>

陈让苦笑一声，便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很累并且头疼欲裂，他其实并没有把伊娜的话放在心上，想着如果去了还不知道怎么被捉弄，好不如回去睡一觉，理一理思绪。</p>

健身房外的屋檐下，岚拿着毛巾和功能饮料静静坐着，看着屋檐下连成的水幕，心里久久不能平静。</p>

等待永远是漫长的，时光打磨着人们耐心的烦劳。在雨慢慢停歇然后又变大了之后，她还是走了进去，想着再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他时应该说些什么，是屡次的救命之恩，还是我可能喜欢上你了。每思考一秒红晕就往她白皙的俏脸上攀爬一寸，手也会因激动和紧张而不停的颤抖。</p>

她看见他了，上身**的楚霖就这么斜靠在座椅睡着了，汗水在他钻石般的胸前凝固。岚慢慢地走近，为他轻轻地盖上毯子，抚摸着他额前细碎的头发。楚霖好像梦到了什么，表情开始变得狰狞，汗水化开，从浑身涌出。岚继续抚摸着楚霖的额头，为他擦去脸上的虚汗，不断地安抚他直到愁容渐渐消退，痛苦的脸上变得平静。她不忍将他吵醒，将饮料放下，轻轻在他的脸颊处吻了一口。在她转身离开时，身后的梦呓声却使她身体一愣，泪水破眶喷涌。</p>

我爱你，你不知道；你不爱我，我却此刻明了。最痛苦的不是我们不能相爱，而是你带着另一个人闯进我的心房，从此将我的灵魂挤掉。</p>

陈让这一觉睡得可谓昏天黑地，直至乌云晕开，月上树梢，他才被自己的肚子吵醒。了了对付了几口面包，便有昏昏睡去，临入眠前，他听见墙上的钟声响了9下。</p>

他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在一个悠长的走廊里寻找，曲折的途径使他备受煎熬。两边的墙壁上不时有画面闪过，但都是残缺不齐。其中仿佛有大火在燃烧，又仿佛有河水在咆哮。纷乱的画面中隐约能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哭闹，就像是玩具被抢走一样的默默流泪。陈让想去安慰他，但手刚一触碰到墙壁画面就变了，他看到伊娜自己一个人站在雨夜的巴黎圣母院门前，大火在她的脚边蔓延，向腾蛇一样沿着她的腿盘踞而上。雨水和火焰在腰间交错，冰冷和炙热占据了他的身体。被人们讥笑着的怪异的眼光中中的她停止了哭闹，只是眼睛死死盯着画面外边的陈让，目光中有一种名叫落寞的东西在流淌。</p>

陈让从梦中惊醒，他抓过身边的怀表，时针和分针停滞在12点的位置。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约定，赶忙起身穿衣，匆忙地离开了房间。</p>

“谁呀，大晚上的这是扰民么”</p>

“老大，是我。开门啊，我有急事找你”</p>

“大晚上不睡觉，你脑子被僵尸啃了！”楚霖把门打开。</p>

“没有，老大你的玛莎拉蒂借我，我有急事。”</p>

“你～，算了。拿着钥匙”楚霖本来想反驳几句，但想起晚上的伊娜，也就放弃了争辩。</p>

“谢了”说完就开始跑路了。</p>

“喂，那是新车，你小心一点”</p>

“知道了”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p>

晚上8点，楚霖在健身房醒来，他梦见小曦回来过，那个被杀死的爱人回来了，她抚摸他的脸颊，为他盖上毛毯，然后又悄悄离开。他抓过手边的上衣冲进了雨里，幻想着还能看见她背影，但是没有，除了时断时续的雨，什么也没有。失落感又一次的涌上心头，他穿好衣服，发动了引擎。</p>

当他回来时正好看见伊娜出门，小小的红伞下眼神闪躲。</p>

“这么晚了，你去哪啊。”</p>

“啊，是楚霖哥哥啊。我出去有事，跟爸爸说过了。”伊娜低下头，将脸彻底埋在胸前。</p>

“哦～我知道了，要早去早回啊，那个废柴可保护不了你。”</p>

伊娜没有说话，只是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就离开了。</p>

玛莎拉蒂还在路上咆哮，身后的鸣笛声不绝入耳。车灯交替闪烁，在霓虹都黯淡的夜晚划出了动人心魄的红色长鞭。</p>

陈让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其实怎么晚了她也该回去了吧。可是也许是因为那个梦，所以他才这么不顾一切。其实满不在乎，但又确实害怕失去。</p>

车身在铁塔前停驻，车轮不安地在地上打出了一道弧线，积水就被溅了起来。</p>

独自在雨夜里的伊娜在台阶上来回的跳着，每踏出一步，嘴里就小声说着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