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咬人的狗（1/2）

“操！”

好勇斗狠这种事情，张泽在上初中之前就不做了。

王爱民果然不愧是爱民如子的好干部，他和蔼可亲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电话另外一头杜有德在那里发呆。

老秦盯着张泽，依然笑呵呵的，看上去就跟种地几十年的老农也似，那黝黑的皮肤质朴的笑容，绝对能够欺骗不少的实诚人。

“谢谢，我不抽烟。”

江南给人一种平和隽永的气息，就像园林，就像水墨画。这里的人不是不愿意使用暴力，而是不屑，因为可以用钱和脑子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呢？

老秦后面几个年轻人突然骂了一句，看张泽的目光冷厉无比。

老秦阻拦不及，正犹豫间，张泽上前飞起一脚踹冲最前的小子面门上。嘎啦一声脆响，也不知道是鼻梁骨还是牙齿，那小子满脸的鲜血之后，直接倒地混了过去。

自称是老秦的人正侃侃而谈，却见张泽摆摆手：“讲重点，说事儿。”

淳朴的人想要混下去，要么是老虎，要么是老鼠。

而这光景，金闾大酒店里的杜有德呵呵一笑，打了个电话给王副局长：“姐夫，事情办妥了，那小子也会把鱼卖给我。美食节咱们什么都不用担心。就三白鲜百味斋那点道行，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情？呵呵，嗯？啊？！姐夫你……”

“你说我们是同行，其实说错了。我本职是机械工程师，钓鱼只是爱好，卖了几条鱼，也只是随手的事情，谈不上生意不生意的。总不见得我钓两条小鲫鱼，还要拜托你帮忙卖到喜来登吧？”

但紧接着，院子外面接二连三有人涌了进来，有四五十岁的大叔，也有二三十岁的年轻人，甚至还有十几岁的小子。

这光景，几乎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念头。

张泽根本不惧，依然平静地看着老秦。

只要你身上不干净，注定就是养肥了的猪，在恰当的时候，或许是你四十岁如日中天，或许是你六十岁甲之年，甚至可能你病入膏肓快死了，你都会被宰了。

可惜，张泽不说走三山五岳，说走南闯北是没说错的。人们常说那些出来打拼的农民工小摊贩是淳朴的弱势群体，实际上，他们是弱势群体不假，但要说他们淳朴……啧。

老秦后面的小年轻显然很不耐烦，他们这种奋勇争先好勇斗狠的凶厉劲头，显然是一贯混江湖炮灰的气质，再纯粹不过。从十四五岁吊儿郎当到二十多岁一事无成，然后三十岁成老油条四十岁成滚刀肉，然后继续下一代的无知废柴教育。为江湖上的炮灰数量添砖加瓦，给别人的枭雄路增长颜色，这就是他们以及他们后代的唯一作用。

张泽平静地看着来的人，“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怎么说话呢你！”

可如果暴力无法避免，“有降将军，无降典史”便是回应。自古风雪月附庸风雅的都是老爷们，但江南不止有老爷，还有很普通的底层人。

“放心，这样的小角色，我还不放在眼里。”

但狠手并没有结束，张泽拿出诺板砖拨通了一个号码：“你好，我这里是卧虎塔西溪张庄，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手持棍棒闯入我家行凶。对，西溪张庄。嗯，他们已经被我们村民控制住了。嗯，好的。对了，有两个人歹徒受了伤，最好叫一辆救护车。”

“呵呵，张老板是吧，说起来，我们也是同行。”

“张老板把鱼鲜交给我来卖，保证能卖个好价钱，不会亏了张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