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月下幽影（2/2）

嘴角一弯，“公子，你认为，一部佳作、还需要些什么呢？”

树枯落，兔死狐悲，鸟尽弓藏……

少女宛如是超乎于人间的存在，又或者说、她不属于这个人间。

中州？

不知不觉中，一曲唱毕。幽幽歌声落下。

不敢走近看，谢梧只得收回了视线，起步，正要朝前穿过这一片空地。

我生天下为何故？

好吧，一想到这里，谢梧的心里面有变得很是尴尬……

凄美哀婉的乐音，使人心生怅惘。

“不过有些时候，歌、也能变成曲；曲、也可以变成歌……”

但谢梧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摇了摇头。同时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现在不也是女的吗？

少女没有对此作出回答。她只是抬头仰望了夜空中的那明亮的圆月，表情淡然，有意无意地问道，“你的名字该如何称呼，公子？”

说到这里，少女的手从发梢放下，再次回过了身去，对着清幽的小河，“公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到底……是如何察觉到自己的？

站在一棵岸边之树后的谢梧一怔。他现在只能看到那白裙少女的背影，也就是说、他在那少女背后至少有十丈的距离。

谢梧远看着那少女，他也是在打量着对方。不得不承认，尽管她大概仅有十三四岁，可那张脸、已经是无限地接近于祸水的地步了。

谢梧前世时因为高中语文的学习需要，对古词古曲的词法韵律都算是有一定的了解。虽然算不上是精通，但也足以能在这种题目上拿到满分了。

看着那白色的魅影、仿佛与周围的月下美景融为了一体，谢梧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法自拔。

就好像是白色的精灵、也可以说是幽灵，在河边婉声歌唱。

那里，有一条幽蓝色的小河；而河边，站着一袭白影，青丝长发随风飞舞，歌声、不断地飘出。在月幕之下，显得格外凄幽。

少女脸上收起了笑容，一对碧瞳看了谢梧半晌，而眼神却是空幽无比，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过既然对方发问，谢梧也不含糊。又想起了血琉璃的嘱托，刻意地咳了几声，将声音压低，这才开口回答道，“好听。不管是词句还是音律，都可以算是一部佳作。”

山河破碎，是战是降、阴谋不断，

然而，少女的心情很快便变回了止水，仍旧没有回过头去，仅仅是看着那碧蓝色的河面，幽幽地说，“其实光是词句与音律好的话，一首歌也算不上是佳作。”

“它们已经死了。”血琉璃淡淡地提示了一句。

无影无踪，就像是白芒从未出现过一样，诡异十分。

忽然，一阵凄美的歌声隐隐约约从右边传来。

少女听到了谢梧的语句，发觉这是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年声音，心下不禁有些诧异。她原本还以为那是个女孩来着。

“谢梧……”少女作沉思状，“谢氏，应该是中州曾经的一个大姓；而之于现在，姓谢的人已经是极少了吧。”

碧蓝色的河面上，生出了一道涟漪，渐渐扩散了开来。在月下闪烁的波光，此时也是被尽数打破。

“这首歌，”青发少女面对着小河，话语中则是在讲给另外一个人听。“好听么？”

“歌曲，是由两个字组成的名词。顾名思义，就是歌与曲。”青发少女收回了视线，目光垂下，一只纤白的手，下意识地抚了抚耳畔的那缕青色发丝。

“梧桐，乃是中州的神树。以梧字为名，相信你的父母一定是对你寄有很高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