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 窃听偷窥（1/2）

谢梧触电了一样地收回了手，尚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得从铁挡板上传来了一阵“嗞嗞”的声音。声音极其微弱，就好像……硫酸在腐蚀着铁一样。

那看守总不可能用铁钩穿过那方形洞口，把地面上的瓣一片一片钩出去吧？

偷窥？窃听？真是天助我也！

“是啊。”老者缓缓地点了点头，“可惜……死。”

那个人看上去四五十岁左右，黑发之中夹带着几许灰白。他身穿着一件铠甲，但是铠甲上已经是布满了各种被刀枪剑戟所划出来的痕迹，而且在烛光之下，完全不发出一点闪光，就像是久经沙场之后、光荣退伍了那样。

中年人摇了摇头，然后又从地上拿起了那红酒瓶，打开瓶盖，再次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红酒，这才盖好盖子，重新将之放到了地面上。

扶了一下石板床，谢梧便站了起来，黑色的长发一下子就及到了腰间。

老者闻言，似乎也是深有感触，视线飘向远处，“你我……当年……官高……可惜……”

此时仍有些许的温气从铁板上散发出来，但是也无关紧要。谢梧正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牢房之外的情况。

“啊呀！”谢梧匆忙地向后跳了一步，心有余悸地看着这地面上凝固的黑色铁块。

见鬼了？这不可能。

谢梧循声将视线转向另外一边，这才发现在桌的对面静静地正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

他刚刚把自己所学的什么英语、法语、德语、拉丁语什么的全都用上了，这才勉强听懂了几个字，连半句句子都拼不起来。

这是在开玩笑吗？把铁熔成这种样子，起码也要几千度的高温。自己如果沾上一点，恐怕会被烧出一个大洞！

谢梧的眼睛盯着那块铁挡板看。不多时，越来越近，再这样下去鼻子就要贴上去了。

谢梧在中年人说出的那句话里听出了十多种类似于地球上的语言，而且还有n多种谢梧连听都没有听到过……

“人生……红酒……”中年人的目光看着桌上的那只高脚玻璃杯，“喝光……也没了。”

谢梧把耳朵贴在那块铁挡板上，因为这样子还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不过效果倒是差了一些，而且还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啊咧？”谢梧无语地看着那尚未完全冷却的、通红的孔洞周围的铁。一滴滚烫的铁浆滴下，落在地上发出“咝咝”声音。再由红色变成了黑色，凝结在了地面之上。

（ps:省略号代表谢梧无法听懂、或不能听清的部分。）

这是一句纯纯正正的华夏语，没有一点瑕疵。

只是这时候，老者的一句沙哑的话语却是让谢梧心中一惊。

老者已是白发苍苍，但是布着皱纹的脸上却是英气昂然，目光炯炯有神。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完全不应该具有这样的精神。至于他身上的那一件长袍，是从头到脚的灰色，充满着平实、朴素和沧桑的意味。

“难道昨天夜里牢房看守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进来帮我把这里清理了一遍？”谢梧皱起了眉头。难不成这间牢房还是宾馆总统套房级的服务？

“不说……了。”老者摆了摆手，样子相较之下倒有些洒脱从容，也许是因为年事已高的缘故。“话说……有个……进了那间……”

“……别……沮丧，”老者老者平和地笑了一笑，像是已经饱经世事而宠辱不惊的样子，“瞧……现……不也……活……嘛？”

“往事……提。”中年人将目光移开，一口气将那杯中的红酒尽数灌入口中，嘴角有丝丝溢下，但他仍旧不管不顾，面容颓废地饮着酒。

“哎……”坐在这边的中年人叹了一口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精神状态还比不上那老者，有种颓唐的意味。

“马连营，要不到时候我们放了这孩子吧。”

声音在十分之一秒内就变响了，然后更响……仅仅一秒钟，就成了“噼啪”的响声。同时，红色小点飞快地蒸发，周围的铁也在变得通红，熔化。

什么什么什么？？？这是什么语言？

直到最后，红点完全消失了，而铁挡板，也被熔烧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