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二章 轮回路上（四）（1/2）

他又低头，注视着身前的司马香蕊，轻声说道：“我并不相信有轮回，可这里的一切都让我相信，是让我不得不信，在无数生命的背后，真的有轮回存在。”

“是他们。”又鸟低语，又忽然摇头，彩色的光芒从瞳孔透出，“好像……有些不真实。”

“信不信有轮回？”司马香草抬起头，隔着无尽的黑色看着天空。

看不到，那便不看。

真实之中有着虚假，虚假之中亦有真实，真真假假，尚难辨析。

他的心，累了，痛了，很是无奈，有些懈怠。

再见，再难见。

早登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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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三生石吧，可以看到前生、今生与来生，又有一说，乃是象征姻缘，锁定前生、今生及来生的幸福姻缘，缘定三生。”司马香草平静说道。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可全信。

“若是相信，那便相信；若是不信，便是不信。”司马香草说道，“没有真与假，只有相信或者不信。”将左手从三生石上收回，“或许，这里只是真实的映照，而我们的经历，不过是真实地域传来的最为简单的投影。”

三生石，有他。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过去的终究留下了记忆……望不到记忆里的景与人，忘不掉记忆中的景与人。

李裕宸默然向前，脚步可谓是飞快，眼中只有三生石，又鸟从他肩头跃起，以站立的姿势腾在空中，正视着司马香草与司马香蕊。

“尚且不完整、全面，但应该够了。”

又鸟啄米似的点头，又狠狠摆动脑袋，彩色的字迹浮出，整个身形掠至李裕宸肩头。

不见了三生石，又何去谈论三生石畔的再见，怎么会有分别之后的再相见？

心未曾死，便有所想。

“你说什么？”

“香草哥哥，你看那边！”司马香蕊喊道，“有一块石头。”

望不穿那忘川，李裕宸四下寻觅，寻那三生石，却只能是望眼欲穿。

“你们怎么来了？”司马香蕊喊道。

“真的吗？”司马香蕊俏脸升起喜色，迫不及待想要靠近。

隔得很近，都可以看到对方，却似隔着时间或是空间，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相遇，口中的话语传递不到对方耳中。

说完，他自己都在摇头，并非是不信，而是觉得无奈，是内心多种感慨的交织。

司马香草指了指身旁的三生石，也指着围绕三生石寻觅的李裕宸。

司马香草在地上写出四个字，很明显是询问，却并不确定能够得到答案，只是一个表示，让双方得以交流。

没有希望，那便寻找希望，甚至不要希望……只是追寻，不求结果……用生命去追寻，不求命运赐予的结果！

无奈，又望天，还是不见星光。

不知道。

司马香草点点头，又轻轻摇头，说道：“的确是他，又好像不是他。”看着李裕宸，又看着又鸟，他总觉得不真实。

双方的言语散在空气中，只知道对方在说话，耳畔有着极其轻微的声音，却听不到声音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