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原是指腹曾为婚（1/2）

这秘道的出口是在一条大江边，那儿早系好一条小船。 铁心兰扶着殷子健，和程清素三人出了秘道，便发现那条系在河边的小船，心一喜，立时奔了过去。船之后，铁心兰划动船桨，船儿缓缓驰入江心。待行出七八里水路后，忽听江岸传来一声厉喝，一个黄衣人斗然站在岸边一块大石。铁心兰吃了一惊，不想敌人竟追得这么快。程清素此时手捏着一串佛珠，于生死早不放在心，只捻动佛珠，低低念着佛号。原来她自铁堂死后，便看破生死，投身佛教。

黄衣人一面沿岸追击，一面呼啸传讯。不一会儿，白银珠和另外两个黄衣人相继追了来。只是河道宽阔，暂时对小船行不成威胁。

铁心兰心虽急，除了拼命划桨，可半点办法也没有，只盼能在前方河道分叉时将敌人甩开。一名黄衣人以轻功朝下游奔去，想是要在前方寻找船只。铁心兰虽然将船划得很快，但又哪能快过岸的黄衣人。再加之沿江左岸全是石壁，无岸可靠，铁心兰如今除了划下去，当真是无计可施。更兼的是殷子健又受了重伤，母亲更是不懂武功，如果被黄衣人截江拦住，那真是天无路，下地无门。

她此时内心惶惶，茫然无措，从小到大，哪经历过这等大事。这一连窜的经历虽让她心智成熟不少，但也让她消瘦不少，整日愁容满面。

小舟又行了十数里，便见前方一条大船逆向而来，船头迎风站着的，正是那名黄衣人。铁心兰立时叫苦不迭，不再划桨，而是抽出长剑，准备血战到底。

殷子健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见到铁心兰面色疾苦，不由又是愧疚又是伤心，道“铁姑娘，是我害了你，悔不听萧别离之言，让你陷身死地。”

铁心兰凄笑道“我们要死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辈子。”

殷子健道“当然有的。”他这时也觉生存无望，什么门派复兴、报仇血恨，统统都成了镜水月。只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死在一起，虽死也无大憾。他瞧着铁心兰紧蹙的眉毛，极想用手去抚摸一下，将那无数的忧愁替她抹去。可自知没有这份本事，更是不敢亵渎心的女神，于是便将一对眸子，痴痴瞧着铁心兰。心道我是这么瞧着她，直到死去，那也是好的。

程清素这时忽然念起佛语，只听她道“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满眼是，一片虚幻。”紧接着便是“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一连念了数句。

铁心兰不懂佛语，但听她提到‘别离’二字，心神一呆，喃喃道“别离，别离。”

人生果然处处是别离。

萧哥哥，你知道心兰今日要死了么！

高岗处，白十三妹静静瞧着大江的情形，黄坚黄挺伫立一旁，眼看二船要接近，黄坚道“姑娘，铁姑娘不是阮二的对手。”原来那黄衣人叫阮二。白十三妹道“我知道。”黄坚道“姑娘，咱们还要看下去么？”白十三妹道“再瞧瞧。”

在两船将要相接的当儿，忽见一人自对岸石壁跃下，途丢下一截木头滚入水，他凌空展动的身子便恰到好处的在那木头一点，借力飞到大船，与那黄衣人阮二对立起来。此人借一根木头，飞跃大半河道，显示出极为不凡的轻功。

阮二皱眉瞧着此人，手已经搭在了剑柄。岸白银珠和另一名黄衣人常青亦皱起眉头。来人展露的轻功，已是极为出色，只怕武功也是不凡。

阮二忽道“是你。”

来人腰间挂着一把绿玉长剑，道“是我。”

阮二道“次没杀了你，这次倒是来送死。”

来人正是次和阮二交过手的唐明亮。只见他一面解下长剑，一面道“兄台何必这么重杀气，咱们和和气气坐下来喝点酒，交个朋友，不是更好。”阮二冷笑道“你想和我做朋友，凭你也配。”说着，长剑一抖，便朝唐明亮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