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木甲化身（2/2）

台上的几位父老走近来，正要说话时，燕大王突然高声对那济阴太守董卓道：“董仲颖。你当真愿入我白虎山？”

现任济阴太守董卓，躬身作礼道：“求仙问道，卓之所愿。”

“若要你舍去官身仕途，可愿？”

“愿！”

董卓的言辞坚定，毫不拖泥带水。而燕大王，却依旧有些犹豫。

苏双、甄良，依附白虎久矣。太平攻山时共进退、周济流民时舍财物。得入仙门，可矣。

王定王子静，本是世家门第，却与贩夫走卒、百工民夫混迹在一起，为“白虎仙乡”石桥、学园、水井等建设出力甚多。得入仙门，可矣。

林贲，寒门子弟，自[仙门学园]建立之日起，便自荐为蔡邕蔡西席的助手。每日除随堂听讲之外，操持着众小儿的饮食起居、课业监督等繁杂事务。得入仙门，可矣。

而董卓，身为一郡之牧守，与诸黔首黎庶相交，不以贫富贵贱而异，概以亲友视之。急乡民之所急，想众人之所想。事无巨细，皆温言以对。与燕小乙印象中的那个“暴虐枭雄”的形象，大相径庭。

五人之中，若论起居民赞誉多少，还是以董卓为最。若不让其入外门，怕难以服众。然一旦将其收录门下，日后再有“逆贼乱汉、群雄讨之”的大事发生，定会对[仙门]的声誉造成巨大的影响。

收与不收，实难决断。

正当燕大王百般纠结时，一男子自人群中昂然走出，高声嗤笑道：“燕大王仙法通神、威名赫赫，然身为仙门之主，本当金口仙音、一语而决。但，先在‘岁末晚宴’中定下此‘推举’流程，今日又犹豫不决，是为哪般？”

“阁下何人？”燕小乙止住将要呵斥来人的潘凤，问道。

“汝南袁本初！”

早就将[仙门]、燕大王视作“在喉鱼鲠”的袁绍，将四周怒目而视的乡民视作无物，扬声作答。

“袁绍？”燕小乙回以简单的一颌首、一反问。

袁大盟主顿时有些失望。他袁绍可还期盼着这燕小儿有“阁下可是[仙盟]之主”的问话呢！

可惜没有！

“袁本初，你是说‘董仲颖当入外门，当得仙宝’？”

“是！绍以为……”

袁绍还要多说，燕大王挥手阻住，转而望向董卓道：“董仲颖，得[仙盟]之主袁绍袁本初开口，本大王便许你入白虎外门。贡献足够，亦可得仙宝。”

“谢大王！”

董卓欢喜地上了高台。

陈城守遂为他们五人分发了制式道袍、登记了弟子名册。

直到燕大王上山、众弟子离场、围观者四散、济阴太守董卓身着一身道袍来到跟前表达谢意，袁绍还陷在一脑门的疑惑中那燕小儿竟唤我为[仙盟之主]，还因我一语而纳董仲颖入门！

为何如此？

※※※

洛阳皇城。

天子刘宏，看着食案上的一尾红鱼，再三举箸。

“公卿郎将尽食此鱼，异能或得或不得，然多益于身体康健。那皇甫义真得控冰之能的同时，积年沉疴七日而愈；太尉杨伯献虽未得异能，然经年病恙尽消，虽年逾古稀，晨起步行八百亦不闷不喘；卫尉……”

待小黄门蹇硕，将近日洛阳城中有关“长尾红鱼”的大小事宜交待一番后，刘宏这才挟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

约摸一个时辰后，刘宏感体内有异样躁动生出，屈指一点，一簇二指高的焰火出现在指尖处。

“第一个食此红鱼者，是那袁家子袁本初？”

“禀告陛下，正是此子。此子自河畔农家食鱼后，便得了异火。后闻白虎山燕大王立[仙门]，此子便聚拢数十人以‘参研红鱼之谜’的名义成立[仙盟]，并自号为‘仙盟之主’。”

“这焰火的尺寸、威力，可随食鱼的数量增多而渐长？”

“[仙盟]三十余位‘掌火者’，初始也仅二指。目前来说，以焰火尺寸而言，当数那袁本初与其中一位名唤颜良颜公骥者为最，高有四指。余者两三指。”

“食鱼、异能、仙门、仙盟、白虎大比、大比……”

刘宏看着指尖摇摇欲灭的焰火，喃喃自语。(未完待续。)

ps：白班刚下班，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