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症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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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俞琛举着锻造锤面对地火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黎青羽突然开口问道：“谷主，我从那份锻造灵诀当中摸到门道总共花了多长时间？”

轩辕另外拿了一张躺椅出来放在黎青羽坐着的躺椅旁边，靠躺在上面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回答：“不长，也就八天的时间吧。”

“您说过我在锻造方面的天分不高，所以掌握时间稍微长了些，那您看他掌握这一份灵诀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黎青羽刚问完，俞琛的第一锤就落了下去，“咣当！！”一声巨响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接着因为反作用力，那把锻造锤直接向上弹起，根本没料到会有这样情况的他手一滑就把锻造锤甩飞了出去。

看着俞琛狼狈的躲避从天而降的锻造锤，黎青羽这几天因为抡大锤不顺在心里郁结的怨气消散了许多，差点笑出声来。

“啧啧啧。”看到这一幕的轩辕端着茶杯摇摇头，“傻小子就会用蛮力，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已经有了基础所以忽视了对身体各部位的控制，这样看来，他虽然比你有基础，在这方面的天分比你高，但是很有可能花费的时间比你更长，如果我不出手指点的话，这小子独自摸索一辈子可能都入不了门。”

“不至于吧？”黎青羽被他这样的论断吓住了。俞琛可是剑修天才。天璇峰上谁不知道只要不出意外，当他进阶到合婴期后就能接任天璇长老的位置，这样的人会被一个锻造灵诀给难住吗？

此时的俞琛已经再一次拿起了锻造锤。不过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他显然在落锤的时候留了力气，就连气势看上去都弱了不止一分，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叮当！”

锻造锤落在金属块上的同时往旁边一歪，导致原本放在地火炉上的金属块偏移了大概三寸左右的位置，而掌锤的俞琛则被手中的锻造锤带歪了身子，整个人在原地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怎么不至于？”轩辕轻轻喝了口茶，用茶杯盖敲了敲杯沿，发出几声脆响。“你在锻体这一方面的基础几乎为零，身体素质的提升完全依赖于灵力对自身的改造还有草木之灵先天的身体优势，所以在接受这一份锻造灵诀的时候就显得顺理成章，就算领悟力慢了些。也总有完全掌握的一天。可是那小子就不一样了。”说着。轩辕朝着准备抡第三锤的俞琛支了支下巴，“这已经是第三锤了，你看他除了控制力道之外，用锤的方式有什么变化吗？”

虽然黎青羽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不过既然轩辕这样说了，她也只能回答：“好像没有……”

“他以前接受过灵力淬体的教导，对于自身身体素质一直都有锻炼，在这方面早就已经积累了许多经验。这样的经验放在锻造灵诀上就是阻碍他掌握灵诀的最大障碍。因为他就算心里已经发现自己用锤的方式可能会有问题，但是身体却先于意识的采用了经验当中最正确的方式。落锤之后就成了现在的结果。只要他不意识到这一点，再怎么换力道抡也没有用，反而会让自己更加混乱。”

“唔……”黎青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盯着俞琛看的时候重点关注了他的动作，看了很久之后果然发现正如同轩辕所说，虽然他在尝试着各种落锤方式，时轻时重，有的时候还挪挪自己的位置，或者把双脚前后顺序改改，但不管怎么调整，他的身体各种细微的动作从举锤到落锤的过程几乎没有丝毫变化，就连脸上的表情都从始至终的狰狞，看的她都觉得累。

看他这样，再想到自己一开始举锤的时候，黎青羽最终得出结论：如果一直没有人提醒他这个问题，或许他真的会一条路走到黑然后被自己给堵死在死胡同里，不但达不到锻体的效果，还会导致自身境界崩溃，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而此时在地火炉前的俞琛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正把锻造锤支在地上休息，双目盯着那块被自己锤成了不规则形状的金属块发呆，思考着自己之前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不熟练的缘故，在捶打金属块的时候甚至还有闲心去数自己落了多少锤，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不管自己再怎么调整，好像就没有哪怕一锤是落在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个点上的，最后就把原本被黎青羽捶的四四方方的金属块给敲成了不规则形状，看上去特别难看。

一边休息，俞琛一边在心里把那份灵诀翻来覆去的研究，大概十来分钟后再一次举起了那把越来越沉的锻造锤，朝着金属块落下。

“当——哐啷！”

这一锤直接落在金属块边缘，把它给捶的飞了出去，掉落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小坑。

盯着那块被锤飞的金属块愣了一会儿，俞琛走过去用神念把它重新放回地火炉上，再一次举锤——

“当！”

这一次锻造锤连金属块的边缘都没有挨到，直接锤在了炉板上，溅起了几个小火星。

看着那个被砸出来的亮亮的印痕，俞琛有点懵。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对锻造锤的控制十分完美，落锤的时候也绝没有出现任何偏差，为什么最后锤子砸到的地方却距离自己定下的那个点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