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是又如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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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阿宝笑着抱住了穆销骨的脖子。

“不过上个妆的功夫，你就能跑这么远来，真是有本事啊。”穆销骨皮笑肉不笑地捏了捏阿宝的胖屁股，看见他手中拿着的冰葫芦，便朝沈君骨道：“有劳公子破费了，还给阿宝买些零嘴吃。不知费了多少银两？奴家这就还……”

“穆魂，”沈君骨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为何会在红尘。”

依旧是同样不变的问题。

“公子怎么又来了？”穆销骨似乎有些头疼，虽然已经知道阿宝这个小叛徒把他给出卖了，却还是嘴硬道：“这世上女扮男装的又不止奴家一人，公子为何偏要断定奴家便是穆公子？”

“你是。”沈君骨道。

“……既然公子冥顽不灵，奴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随公子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穆销骨说完，便要离开。

可他刚迈出一步，就忽然有一物挡住了他的去路。——是沈君骨将腰间的蟠螭纹玉佩卸下，递到了他的面前。

穆销骨微微皱眉，不解道：“公子这是……？”

“一玉，一夜。”沈君骨道：“我应下了，你可敢兑现。”

穆销骨：“……”

本来是他自己用来呛沈君骨的话，到头来却反被沈君骨给将了一军。

“你不敢。”沈君骨代穆销骨回答，看着他，又道：“洗掉妆容，用本声与我谈论，你亦不敢。”

“……公子怎知奴家不敢？”穆销骨反问，收下了玉佩，却不等沈君骨趁胜追击，就继续道：“说来也是奇怪，奴家曾听闻穆公子是半人半妖，按理来说，对于这些妖魔精怪啊，仙家都应该是厌恶至极的，怎么沈二公子这么尊贵的身份，却反倒还寻起穆公子来了？”

沈君骨不答，反问道：“你若并非穆魂，又怎知我是谁。”

闻言，穆销骨却笑了，漫不经心地抚摸着玉佩上精致的蟠螭纹，柔声道：“普天之下，凡是有点常识的人，谁会不知道这蟠螭纹是祈夙泽雅特有的象征？奴家又不是瞎子，自然也是看得到的。”

“蟠螭纹确是祈夙泽雅特有，却不只我一人有。”沈君骨道。

“……”穆销骨哑然。但他本就不愿意暴露身份，见沈君骨大有刨根问底之势，心里也不免有些不悦，道：“既然沈二公子已经认定了奴家便是穆公子，那么奴家也不再多作无谓的解释了，只问一句：且不说奴家并非穆公子，就算奴家是穆公子，那又如何？”

沈君骨微顿，没有回答。

“自古仙魔势不两立，祈夙是仙家之首，云陵是魔道之首，就算现今各自井水不犯河水，但毕竟身份特殊，沈二公子为了证明并未错认穆公子便如此劳心费神地多方打听，甚至不顾闲言碎语屡次进出烟之地，奴家看得着实是累。”穆销骨说着，又道：“好，就当是并未错认，奴家是穆公子，特意从魔道来红尘玩的，可以了吗？就为了讨一个答案，这么大费周章的值得吗？沈二公子。”

值得……吗？

沈君骨沉默了。

穆销骨也不再跟沈君骨继续耗下去，抱着阿宝便离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沈君骨再回到苑琼楼的时候，曲子轩已经点了一桌子的菜肴，几人正好可以一起坐下用膳。

“沈二公子，你今天没跟我们一起赏真是太可惜了啊。”曲子轩一边将好吃的菜肴往沈睿的面前放，一边笑道：“这最后一天其实就跟第一天一样，都是不容错过的。展里那些好玩的、好吃的啊，全在这个时候……”

“红是穆魂。”打断了曲子轩的话，沈君骨道。

沈睿执起筷子的手顿了顿。

曲子轩也是一愣，忙问道：“红姑娘亲口承认了？”

“并未承认。”沈君骨回答，又道：“是阿宝说漏了嘴。”

“这……”曲子轩明显也有些惊讶了，“穆公子怎么会在红尘呢？”

“他不答。”沈君骨道。

沈睿看向沈君骨，明白多说无益，便顺着他的话，问道：“就算红姑娘当真是穆公子，那又如何？”

几乎与穆销骨问的话如出一辙，沈君骨微顿，依旧没有回答。

“应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那红姑娘与穆公子的相貌根本就……”话没说完，曲子轩似乎就想起了什么，看向沈君骨，震惊道：“易容术？！”

沈君骨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曲子轩皱起了眉头，道：“可桃坞当初被毁成那样，如果穆公子真的出现在红尘了，那他……是连家都回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