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桃花香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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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骨不语，望向了沈睿。

沈睿看着胜日寻芳阁门口穿着暴露正在拉客的姑娘们，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妥协道：“……走吧。”

于是几人便入了胜日寻芳阁里。

“哎哟，稀客呀？”刚进去，老鸨果然一眼就认出了一身锦衣华服的曲子轩，急忙招呼道：“姑娘们，还不快点儿来伺候……”

“不用了。”不等老鸨说完，曲子轩就环顾了一下四周，开门见山地问道：“红姑娘呢？”

“红姑娘？”一听曲子轩这话，老鸨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收敛了，略显为难道：“曲侍卫，您应该也知道，红姑娘是不卖身也不卖艺的。”

“我也没说是要让红姑娘来伺候。”曲子轩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扔给老鸨，道：“我知道见红姑娘一面不便宜，就想问问红姑娘用的胭脂水粉是从哪买的而已，希望妈妈能行个方便。”

老鸨一见到金子就两眼发光，急忙接住了放到嘴里咬了咬，才又收进了袖口里，笑盈盈地给他们带着路，道：“既然曲侍卫都这么说了，妈妈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了。”

沈睿看到周围那些言行举止过于下流的人，皱起了眉头，还是跟着一起走了上去。

上了楼梯，走过几扇门，老鸨才停了下来，轻轻敲了敲其中一扇房门，唤道：“红呀，我是妈妈，你睡醒了吗？”

房里传来了伸懒腰的哼唧声，红柔声问道：“什么事？妈妈。”

“有几位公子想见你一面，问点事就走，你看行吗？”老鸨问道。

红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让他们下去等，我穿好衣裳就来。”

“好好好。”老鸨应道。

几人只能又退回了一楼。

不过对于她们的对话，曲子轩却有些惊诧，“这都未时了，红姑娘还没起？”

“是啊。”老鸨似乎也有些无奈，道：“红虽然是魁，但是行事慵懒，我也拿着没办法。”

“胜日寻芳阁这么大一个地方，难道还缺教训不听话的姑娘的打手？”曲子轩道。

“缺倒是不缺。但是曲侍卫您又不是不知道，红是自己寻来胜日寻芳阁的，而且还有一身的好功夫，妈妈我又没有她的卖身契，按照律法是不能逼良为娼的，哪里敢动她呀？”老鸨说着，又道：“而且红貌若天仙，到哪都不缺好日子过，肯屈身待在这里为妈妈我挣银两已经不容易了，让她守规矩？反正妈妈我是不指望了。”

“是吗？”曲子轩笑着，不置可否。

没一会儿，红就从房里出来了。

看见站在老鸨身边的沈君骨他们，倒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款款而来，走到跟前时，行了个万福礼，柔声道：“红见过几位公子。”

老鸨道，“红呀，这几位公子就想问问，你可还记得身上擦的胭脂水粉是从哪买的？”

“‘从哪买的’？”红看着老鸨，疑惑地反问道：“不都是妈妈您给红买的吗？”

“是吗？”被红这么一说，老鸨似乎也记了起来，急忙陪笑道：“哦，对，对，是妈妈买的，是妈妈买的。”

曲子轩：“……”

“既然是妈妈您买的，那能否告知我红姑娘擦的桃香味的胭脂水粉，是从哪里买的？”曲子轩问道。

“‘桃香味’？”老鸨想了想，摇头道：“妈妈我从来没有给阁里的姑娘买过什么桃香味的胭脂水粉。”

闻言，红也有些莫名其妙，道：“奴家从未擦过桃香味的胭脂水粉。”

两人的模样皆看不出有丝毫撒谎的迹象。

曲子轩这下就有些不明白了，回头看向了沈君骨。

“是体味。”沈君骨道。

他从未说过是什么胭脂水粉。

红一愣。

“既然如此……”提议来问的是自己，所以曲子轩只能又递给了老鸨一锭金子，硬着头皮道：“不知红姑娘能否让我近身闻一闻？”

老鸨见到金子，手都伸出去了，却还是犹豫了一下没有收，看向了红。

“公子未娶，奴家未嫁，近身怕是不妥。”红浅笑道。

沈睿站在后面，没有说话。